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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晚上的腰背痠痛不已,盛淮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
他這一動,加上耳邊連綿不絕的喵喵聲,阮梔便也跟著醒了。
“唔……”阮梔艱難的睜開眼,眼神中還帶著十足的迷茫,像是沒搞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
別看睡前濃情蜜意的,誰看了不感動。
睡醒起來……也是真的不敢動。
試探性的揮動一下手臂和腿,就是一陣針刺般的痛感和麻意。
兩人大眼瞪小眼,都對現在的情況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尤其是,兩隻小貓咪一點兒都不懂主人的難處。
撒嬌精奧利奧嗲嗲叫著,就把頭塞到了阮梔的手下,試圖讓小主人摸摸自己。
阮梔連聲叫著,“奧利奧奧利奧,別動,嘶……”
僵硬了一晚上的四肢被這麼一挪動,那酸爽的感覺,誰試誰知道。
緩了半天,兩人才終於能下床了。
互相看了看,就是一陣止不住的笑聲。
小貓咪可不懂兩個人類在傻笑什麼,只是執著的要摸摸。
盛淮景蹲下身將奧利奧抱了起來,在那張烏漆嘛黑的圓臉蛋上親了一口,“乖兒子,讓你媽去個洗手間,成不成?”
隨口調笑完,盛淮景轉向了阮梔,“肚子還痛嗎?”
阮梔搖搖頭,“不疼了,你放心。”
在洗臉時,阮梔意外接到了越清楓的電話。
女人的聲音在那頭,顯得有幾分艱澀。
“父親……他都想起來了。”
/
曾經被蓄意上了鎖的記憶,終於在這麼多年後,怯生生的探出了頭。
而藉著那斷斷續續洩露出的點點夢境,越廣白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父母欺騙了他。
至少,在阮荊歌這件事上,絕對欺騙了他。
越廣白閉上了眼,放任自己沉浸進了那段逐漸顯露出的記憶之中。
昏迷在巷口無人問津的年輕人,在晚間把急匆匆想要抄近路回家的女生絆倒了。
而隨著女生絆倒時的力度,少年人的身體也跟著一動,露出了那張俊秀的臉龐。
女生跌坐在地上,還來不及心疼自己又要清洗的裙子,就被少年人蒼白的臉龐吸引了注意力。
“喂,還活著嗎?”女生的聲音清脆甜美,見少年毫無反應,就湊過來小心翼翼的伸手試探了一下人的鼻息。
確定人還活著時,就大大鬆了一口氣。
越廣白那時其實還點微弱的意識,而隨著女生的逐漸接近,便也真的昏迷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身上已經穿著乾淨整潔的、還帶著澹澹皂角清香的衣服。
而躺著的地方是個簡陋的病房,放了整整四張床,將本就不大的房間擠得滿滿當當。
女生正好拿著托盤進來,見到撿回來的少年睜開了眼,就笑盈盈的上前打了招呼,“你醒啦。我是這家醫館的大夫阮荊歌,昨晚看你倒在地上就幫了你一把,不用謝。”
阮荊歌的臉上是一個大大的笑容,“所以你看,你能聯絡上家人,把醫藥費結一下嗎?”
可阮荊歌對上的,卻只是少年人迷茫無措的眼神,“我、我的家人?”
阮荊歌就微微眯起了眼,狐疑的看著少年,“你沒有家人嗎?”
就見坐在床上的少年搖了搖頭,捂著後腦勺神色痛苦,“我不記得了……我是誰?你認識我嗎?”
阮荊歌:好小子,裝到她頭上來了。
本來看這小子身上的衣服挺不錯的,還以為肯定幫了個富家子,能得到一筆不小的費用。
可這小子是什麼意思,裝失憶不想給錢是吧?
阮荊歌嘴角的笑容一瞬間就冷了下來,“你是想說,你失憶了?”
少年人捂著腦袋,無措的點點頭。
阮荊歌眼睛一轉,原本面對大客戶的笑臉也維持不住了,將那托盤往隔壁床上一放,沒好氣道,“那你也沒錢咯?起來起來,別佔著我的床位,還浪費了我這麼多藥水和繃帶。”
但見少年真的掀開被子,懵懵懂懂的準備下床,阮荊歌又忍不住心軟了,“哎,算了算了,你先躺著吧。”
轉過身時,又忍不住小聲滴咕了一句,“算我倒黴,白白倒貼了這麼多東西……”
少年的傷勢說重也不重,但也絕對算不上輕。
尤其是後腦勺被打中的那一下,在少年白淨的後頸上都留下了一個長長的青紫痕跡。
阮荊歌嘴上的話說的再兇,但還是會天天來給少年換藥。
雖然每次都沒給個好臉色。
即使失憶,但還是有到了陌生地方要保持警惕本能的越廣白,糾結了三天,終於還是在阮荊歌又一次來上藥時,沒忍住,“阮、阮小姐,你給我塗另外那個藥膏會更好。”
然後遭了阮荊歌的一個白眼。
穿著簡單粗布衣服的女生站在床邊,俏生生的,像是枝頭剛開的一朵茉莉花。
連聲音都是甜脆的,“我還不知道嘛,這不是那個藥膏太貴了嗎!你有藥水擦就行了,別挑三揀四的啊。”
說完,又突然察覺到了不對,“你想起來了?”
面對阮荊歌懷疑的目光,長相俊秀溫潤的少年只能擺擺手,底氣都低了,“沒有……大概我家裡是做的相關工作,所以看到那些藥膏都覺得挺熟悉的。”
阮荊歌盯著少年真誠的臉龐一會兒,選擇了相信。
她一拍手,因為高興,眼睛便也跟著亮了起來,“那行,既然你對這些有點兒瞭解,你就留下來給我打雜幹活吧!正好抵消你的醫藥費。”
女生扎著兩根烏黑粗亮的麻花辮,還很有小心思的在用了紅色的發繩,別了一朵路邊的紅色小花。
隨著她高興時的動作,那朵小花便也跟著飄揚起來了。
“你是我在小巷子的陰影處撿到的,那你就跟著我姓阮,叫小影吧。”阮荊歌自顧自做了決定,便笑眯眯的看向了少年。
“在你恢復記憶,或者家人找來之前,你都叫阮影了。明白了嗎,小影?”
就這樣,阮影被阮荊歌留在了她的小醫館中。
而正是因為留下來,他才漸漸的瞭解到了阮荊歌的身世背景。
看上去像是朵向日葵一樣朝氣十足的女生,原來是本地附近的一位好心女人收養的棄嬰。
那女人的丈夫和孩子早亡。為了排遣心中的悲慼無助,在意外撿到了一個被拋棄在路邊的女嬰後,女人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人生的方向,開始照顧起了被撿回來的孩子。
因為這女人撿孩子養出了名,周圍的人便也叫她一聲,阮媽媽。
阮荊歌,是她撿回來的第五個女嬰。
而阮荊歌所在的這家醫館,是阮媽媽搬家後的鄰居的。
鄰居也是個寡婦,甚至連孩子都沒來得及有,只是繼承了丈夫留下的一家小醫館。
那時小小年紀就顯露出姣好容貌的阮荊歌,站在門口好奇又膽怯的往院子裡頭張望時,那雙乾淨又天真的杏眼,一下就擊中了鄰居。
荊歌這個名字,也是鄰居取的。
那時的阮荊歌,拜了鄰居為老師。女人就抱著小小的荊歌坐在院中,給她指認天上的明亮星宿。
像是突發奇想般,女人低頭看著懵懂的小女孩,溫聲細語道,“總是阮五阮五的叫著,不太好聽。
以後啊,你就叫荊歌好不好,踩著荊棘走路,卻也可以放聲而歌。”
阮五這才有了名字,叫做阮荊歌。
在鄰居去世後,阮荊歌以女兒的名義送她下葬,便也接手了這家醫館。
這些,都是在後來的日子裡,阮荊歌和他說的。
阮影不知道自己那是時心中出現的情緒是什麼,只覺得,垂眼神態低落寂寥的說著這些話時的女生,讓人很想抱一抱她。
阮影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兒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來自一個家境闊綽的醫學世家。
因為對於小醫館中的簡陋裝置,以及阮荊歌做出來只能說勉強能吃的飯菜,阮影時常控制不住的露出嫌棄表情。
在被阮荊歌扔了鍋鏟追著掐了好幾次後,阮影才終於學乖了,能做到面對什麼都澹定自若。
而且,阮荊歌學的主要是中醫,也就是這幾年西醫流行,才在小醫館中增加了西醫的各種藥水。
可阮影卻能把西醫的各種裝置用的熟練又準確,分析起病人的病症時也頭頭是道的,讓阮荊歌跟著也學到了很多。
在看到阮影的這般表現後,阮荊歌也意識到了阮影的身世不凡。
不說別的,就偶爾阮影脫口而出的各種西方裝置和西藥,都是一等一的價格昂貴,還輕易買不到。
阮荊歌甚至關店一天,帶著阮影去了當地最有名的富人區找了一圈,看有沒有富貴人家丟了孩子。
當然,最後以兩個人都齊刷刷的被趕出來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