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拾荒城感覺離譜的事情發生了。
自從東城區區長裝逼被打臉之後,其他幾個區的區長似乎紛紛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完全沒有了插手的想法,任由事態發展。
這在他們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就真的這麼發生了。
也就是說...
他可以可以在這座城市內,肆意的散發著自己的黑暗,而不怕被那些上層的規則束縛。
還是那句話,拾荒者...
又有幾個好人啊。
伴隨著這種念頭,城內已經愈演愈烈,甚至已經不滿足於搶劫個把人,而是真正的浩蕩。
住宅,店鋪...
但凡是有利益的地方,都有他們的身影。
好在理智還在他們的腦海中有那麼些許的保留,並沒有將主意打到那幾位區長的身上。
但仍然已經到了無法阻止的程度。
“拾荒城,有城主麼?”
親手帶起這股浪潮的王燁,此時卻隨意的坐在一處椅子上,帶著若有所思之色。
按照道理來說,有城,就會有城主。
但從來沒聽說過,拾荒城有這種東西,還是說那位城主實在太過於低調了?
不過如今事態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如果幕後的那些傢伙們還不出手,那就太能忍了。
除非說,拾荒城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
那王燁倒是要重新分析一下這幕後勢力的體量。
現在就等於說是自己在打一張明牌,而且是炸彈,直接就這麼扔在了牌桌上,沒有掩飾的想法。
你要不要。
不要我就跑了。
最主要的是,你也不知道他手裡剩下那四張牌是三帶一,還是另一個炸彈。
只能賭。
不過讓王燁驚奇的是,真的沒有人管,任由這鬧劇維持了足足一下午的時間,彷彿真的放棄了這處場地。
就在王燁都要重新去分析這幕後勢力的時候...
一位中年人出現了。
“白廣?”
很多拾荒者幾乎一瞬間認出了這中年人的身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忌憚。
這些,都是拾荒城的老人。
這傢伙從拾荒城建立之初就已經待在了這裡,那時候的他似乎還只是一名普通人,但卻十分兇狠,經常因為一些小事殺人。
而且下手極狠。
可以說在這拾荒城內打出了一片赫赫威名,畢竟那個年代,連一次覺醒者都是極其稀少的。
所以大傢俬下里都是,白廣就是拾荒城的無冕之王。
直到他在某一天,徹底的消失了。
原本眾人還以為是在拾荒時遇見了靈異事件,為此,拾荒城內很多人還聚眾慶祝過,慶祝這籠罩在眾人心中的烏雲,終於散去。
後來,異能者越來越多,拾荒城內的平均水平越來越強,大家也就漸漸將白廣這名‘死人’遺忘。
但是沒想到...
他竟然又出現了,根本沒死!
聽到一些老拾荒者們給新人私下的講解,王燁若有所思。
是幕後勢力中的一位,還是說...
只是一名棋子?
不清楚。
不過只要有魚咬鉤,就足夠了,自己總能順藤摸瓜,一點點的縷上去。
總好過空釣許久,最後卻只能拔回去一根草。
“你們這幾年,好像不太聽話啊。”
白廣這個人的眼眶比較深,鼻樑挺高,看人的目光中天然就帶著些許的陰沉,哪怕他就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也不會有多少人認為這是一個好人。
屬於是自帶了惡人相。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著自己面前兩名有些顫抖的拾荒城,聲音中帶著戲謔。
其中一名拾荒者嚥了咽水口,強行保持著鎮定,顯然是親眼見證過這位手段的。
“白廣,我承認你當年很強,但現在時代已經變了。”
“我就不信,堂堂三次覺醒的異能者還...”
他的聲音還沒有結束,腦袋就已經憑空飛了起來,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白廣卻依然保持著淡淡的微笑,雙手揹負在身後,甚至沒有人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
“真是被遺忘的太久了麼?”
他緩步走到那地面上的頭顱旁,抬起腳,踩了下去。
頭顱炸碎。
但白廣卻不以為意,反而用力的擰了擰,任由血液染溼了自己的鞋以及褲腿。
“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做完這一切後,白廣的目光落在了另一位的身上。
那人嚥了一口吐沫,驚懼的看了白廣一眼,轉身就跑,甚至腿部都已經泛起了淡淡的光芒,顯然是動用了腿部異能。
但...
他的腿還在地面狂奔,但從腰部的位置卻筆直分割,上半身落地。
甚至這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亡,臉上的表情還在維持著陰沉,想要回頭看上一眼白廣究竟有沒有在追自己。
可惜,再也沒有機會了。
鮮血,腸子,順著自己的傷口流在地面上,充滿了猙獰。
但白廣的目光卻眺望遠方,很冷。
“不知道拾荒城是我的地盤麼?”
“膽子很大啊。”
“金三城...”
伴隨著喃喃自語,白廣的腳步漸行漸遠,只留下一地的血腥,以及狼狽。
白廣迴歸的訊息,很快瀰漫全城。
除了一些後來才加入的新人們嗤然一笑,繼續有恃無恐的在忙碌著,那些老人卻逐漸安靜下來。
雖然已經時過境遷,雖然他們目前的實力和當年的白廣比起來,雲泥之別。
但是,有些恐懼是烙印在骨子裡的。
他們哪怕自稱為亡命徒,但最起碼還在人這個範疇內。
唯獨白廣...
當時大部分人的眼中,這傢伙根本就不是人。
太狠了。
狠到讓人頭皮發麻,甚至白廣做過一寸一寸,將人的面板給刮下來,再去一片片的剔掉別人的肉,包括骨頭上的肉渣。
還是在人活著的時候。
但凡還有點理智的人,都不會去這麼做。
變態除外。
而白廣,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那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