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十歲的孩子丟了,警察很快出警並且來到了學校門口。
警察過來肯定要先詢問何雨欣一些基礎資訊,其中包括家庭住址。
何雨欣哪兒知道什麼家庭住址啊,她連自己還有個孩子都不知道。
好在那邊她剛報完警就打電話給‘老公’,讓他來學校,告訴他孩子丟了。
不給他破口大罵的機會,何雨欣直接掛掉電話。
現在警察到了,酒氣熏天的‘老公’也來了。
他是步行來的,和開警車的警察前後腳,這代表他們家距離學校挺近。
這也正常,畢竟小學上學多會考慮居住地。
男人一過來,看到站在警察中間被詢問的何雨欣後便暴怒,握緊了拳頭衝了上來,像是要打她。
警察這邊才開始詢問,看到有人衝過來要打人,連忙制止了他並且大聲呵斥,而這男人卻不管不顧,好似瘋了一般的掙扎起來大吼大叫。
“放開我!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你在家連個孩子都看不住,何雨欣你怎麼不去死!丟的怎麼不是你!你去死啊!!!”
何雨欣冷漠的看著這男人掙扎怒吼。
這男人年紀看著不大,最多三十,但已經開始謝頂了,身上穿著的衣服面料還不錯,洗的挺乾淨的,就是各別地方染上了汗漬。
這個男人在家裡被妻子照顧的很好,但在外並不像是有什麼大建樹的人。
何雨欣評估了這個男人的價值以及社會影響力後便詢問身邊的警察。
“你們怎麼處理家庭暴力案件的?”
警察不明所以,以為何雨欣是害怕被這男的打,便安撫的說道。
“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他行兇的。”
何雨欣對這個回答不滿意,再次詢問。
“你們遇見家庭暴力,是怎麼解決的?”
警察對上何雨欣的眼睛,頓了頓後再次安撫。
“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他對你做什麼的。”
不回答其實就是一種回答。
何雨欣點點頭,然後稍微掩飾了一下,從自己的袖子裡抽出了一根鋼筋。
鋼筋被抽出來的時候站在她身邊的警察都沒反應過來,他不明白為什麼一位女生的袖子裡會藏一根鋼筋,並且在何雨欣抽出來前,他完全沒看出來!
再然後,他便眼看著何雨欣衝了出去,他下意識伸手去攔都沒抓住!
隨後,在所有人眼中會被家暴的可憐‘婦女’,掄著那螺旋紋的鋼筋,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
何雨欣的氣勢太猛,兇的這幫警察都嚇了一跳,下意識鬆手避開了那呼嘯的鋼筋。
何雨欣還是手下留情了,雖然她不滿這男人對她嚷嚷,但是孩子確實是她弄丟的,直接把孩子的爹打進醫院也不好,所以一開始她是奔著肉多的地方去的。
比如說臀部,腹部……
但這男人可能是酒喝的多,對疼痛有點麻痺,在捱了兩下後居然還一臉兇相的反抗,最後被何雨欣毫不留情的敲斷了兩個胳膊和一條腿……
警察這次上來攔,手忙腳亂的攔住了何雨欣,呵斥的物件也轉變成了她,而何雨欣卻半點不慌,沒給警察搶走她手上兇器的機會,她直截了當把鋼筋塞進了衣袖裡,不管警察如何伸手都不給。
在警察還要教育她時,她對警察說。
“我是他合法的妻子,我會給他出醫藥費。”
警察一噎,好半天后說。
“你這是故意傷人,你……”
何雨欣再次強調。
“我是他的妻子。”
“你倆就算夫妻你也不能打人啊!”
“沒關係,他會給我出諒解書的。”
“……”
何雨欣在警察的再次無語中淡定的說到。
“他現在不能自理,他想我照顧他,他會出諒解書的。”
就算不出也沒關係,她可以花錢賠償,反正她不受這個氣。
以為她弄丟孩子後別人就能對她為所欲為了嗎?
不可能。
孩子丟了,她可以自己覺得自己這事幹的疏忽,對找孩子這件事上心些。
但若是別人想拿這事兒抨擊她,她還真不吃這一套。
何雨欣的反骨可不是白長的。
何雨欣叫了救護車,隨後給小護工打了電話,說再給她加五千塊,讓她幫忙給這位‘老公’辦一下住院手續,一應費用都從小女孩的戶頭裡扣。
護工那邊詳細的詢問了一下護理情況,也就是需不需要照顧他。
得知完全不需要照顧,只需要跑跑程式交個錢,定時看看他人還在不在,不餓死就成。
小護工開開心心的應了下來,並且再三保證合同馬上就能擬好,下回何雨欣來醫院就能簽字了!
何雨欣打電話的功夫也對警察示意讓他們有什麼問題去問那男的,警察覺得無語,但何雨欣打電話好似沒完沒了似的,最後他們也只能去問那個男的的。
在劇痛下,男人也總算醒酒了,他躺在地上哀嚎著,看向何雨欣的目光幾乎可以算是怨毒。
然而何雨欣完全不帶怕的,她遠遠的站在那裡,表情冷淡,視線居高臨下,眼中全是蔑視。
這樣的神情深深刺激到了他,但警察圍上來詢問他情況,並且勸說他這些都是為了儘快找回孩子。
最終男人還是壓下了對何雨欣的怨恨,開口說了自家情況和地址。
男人忍著劇痛和警察‘聊’,等‘聊’的差不多了,救護車也到了。
把人送上擔架抬走,何雨欣也只是冷冷的看著,最多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小護士,讓她能精準認人。
等救護車走了,警察這邊也散了。
出去找孩子的警察早走了,現在還留在這裡的是怕何雨欣再打人,留在這裡監督何雨欣的。
現在受害者被送走了,這兩位警察當然也不守著了。
何雨欣也不在意警察去什麼地方,甚至不在意自己被落下。
她在學校門口等了等,一直沒等到張老師,她便不等了,而是奔著學校附近的小攤位走去。
放學的時候類似的小吃攤位很多,現在人流高峰期結束了,也就剩下一個烙雞蛋餅的小攤位還在。
何雨欣走過去的時候那位攤主還有些意外,不過卻還是招呼了一聲。
“客人要吃雞蛋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