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關乎著他們以後能不能賺大錢呢!
“這種糧食是咱們在行,可中藥材咱們沒接觸過,這藥材要怎麼種?是不是和糧食一樣掙下去就行?”
戴文博搖了搖頭,立馬說道:“這藥材不比糧食,土地要鬆軟,中等偏硬就行,但是肥料一定要夠,最好是土家肥,傢伙回去之後把動物的糞便收集起來埋到土裡面去澆水摻和,有蚯蚓就多抓幾隻蚯蚓進去,這樣發酵半個月的土那就是上好的肥料,能給大家省不少肥料錢。”
一天這樣做能夠省錢,大傢伙的眼睛全都亮了起來。
要知道一袋肥料可要花不少錢呢!
“不過你們不要把這個肥用去種糧食,畢竟咱們這沒有殺菌裝置,這容易生蟲把糧食啃了,藥材有藥性,蟲子不容易啃食,可糧食就不一樣了。”
戴文博又小心的囑咐了一句,然後又說起中藥材要注意的事項。
大家都10分認真的聽完之後記在了心裡。
等到終於統計結束的時候,劉律師都要把合同全部放回箱子裡,這個時候王桂英帶著馬吉祥匆匆的趕了過來。
“等等,還有我們家,我們家也要參與進去!!!”
李春花趕緊走到桌子面前,一把從劉律師手裡搶過一份合約然後拿給馬吉祥看。
“兒子你是上大學的料,快來看看這合約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咱們就籤。”
馬吉祥很是驕傲的抬起下巴,拿起手上的合約一點點的看起來,只是看見第1年只有兩塊錢一斤的收購價的時候他把臉拉下來。
“兩塊錢一斤,你這不是在坑鄉親們嗎?怎麼相親們是你宋知意免費的勞動力?這合約我不籤,我也不要你的種子,我自己種。”
馬吉祥冷哼一聲,“除非你願意給我6塊錢,不,8塊錢一斤的藥材收購價,不然我就不跟你籤這個合約。”
宋知意都要被馬吉祥這一副板上釘釘,認為她一定會忍氣吞聲,答應他要求的模樣給氣笑了。
這還真是老太太進被窩,給爺整笑了,敢情馬吉祥,以前在她這裡得到的冷臉不夠,沒有吃過虧,竟然還敢在她面前提這樣的要求。
馬吉祥見宋知意不說話,認為宋知意是在自己面前慫了,於是立馬換上了一副得意的嘴臉。
“要知道我姐可是村裡唯一一個大學生,我即將要成為第2個,以後要是飛黃騰達了,肯定不會忘了村裡的人,大家都是泥腿子,聽我的準沒錯,我可是明年一定要參加高考考大學的!”
馬吉祥這番話說的十分的得意,李春花也一臉驕傲的在旁邊附和著這個兒子,可是她的驕傲,是她在村裡人面前揚眉吐氣的存在。
只是這話太過得罪人,村委大院裡的鄉親們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尤其是和馬吉祥差不多大的小夥子,看著馬吉祥的眼神十分的不善。
如果有這個條件,誰不想要讀書,不想要上大學,只是家裡困苦,沒錢去讀書,就這樣還被馬吉祥這個狗眼看人低的說成了泥腿子!!
要不是莊叔在,估計就有些脾氣暴的衝上去把馬吉祥給打一頓了。
莊叔也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馬吉祥,連話都懶得對他說了,原本他對這個小夥子是充滿希望的,畢竟這年頭能夠把高中讀完,參加高考的村裡人不多,而且馬吉祥年輕,再加上馬家之前出了個馬招弟這麼個大學生,就期待著村子裡能出第2個,好好的給村子裡爭光。
對此他也是對馬家人各方面的優待,可現在看來,他以前好像捧了坨屎出來,這才讓馬吉祥整天狗眼看人,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真是讀了幾天書,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行了,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小輩說話了,我站在這裡我還沒死呢,我答應下來的事情鄉親們也答應了下來,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向來對馬家好脾氣的莊叔頭一回在馬家人面前發了脾氣,他用柺杖打向馬吉祥的肩膀,“你要是樂意參加這次賺錢的活計你就老老實實的寫下要用幾畝田,簽上你們一家人的名字,要是不樂意還敢異想天開的提要求,你就給我滾蛋。”
真是不要臉的一家人,他當時親眼看見,人家小宋花費了人力物力請來首都的藥材收購老闆最貴的也就7塊5一斤,這混小子什麼都不出,還想要小宋收他8塊錢一斤的藥材,真是見錢眼開!
馬吉祥向來都是被吹捧的存在哪裡受過這樣的氣,而且還是一直以來對他和顏悅色的莊叔給的,她臉色立刻就黑了,李春花也在一旁哎喲哎喲的叫,一臉心疼的看著兒子的肩膀。
“書記!我們家吉祥,可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也從小拿你當長輩敬愛著的,你怎麼能打他呢?”
李春花十分不滿,她指著宋知意,“她都已經嫁人了,還是個丫頭,我們家這個可是要讀大學的男人!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小丫頭片子打我們家吉祥呢。”
說完她惡狠狠的瞪著宋知意,“都怪你,往外面撒,嫁出去了就胳膊肘往外是吧!!要不是你,我們家吉祥就不會挨這一頓罵!”
李春花把這一切的錯誤全部歸咎於宋知意身上,她覺得宋知意就該和以前一樣,在他們馬家任勞任怨的付出,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處處和他們作對。
李春花這副仗著自己有個兒子就囂張跋扈欺負人的模樣讓所有人都看不下去了,更何況她語氣裡都是責怪宋知意不該把種藥材的這個生意來給他們做,這不是明顯就要自己獨吞??
好不容易有了個財路,大傢伙哪會放棄,於是一個個你一言我一語的懟起李春花來。
“怎麼就你家吉祥特殊啊,天天叫著你們家吉祥是讀大學的料,今年的高考我怎麼沒看見有人往你們家送錄取通知書啊?”
“就是,還天天炫耀家裡有錢,能討一個城裡小領導的媳婦,這村裡誰不知道,以前這家人是扒著人家宋建軍吸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