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孟巖很久都沒說話,他就那麼的靠在沙發上,翹著腿眯著眼,審視著影今。
最後他從桌上拿過煙盒,抽出一支,點燃,夾在指尖。
他笑了,點點了頭,揮手讓影今走開。
“我話還沒說完。”請示還沒說。
“不用說了,”夜孟巖調整了一下坐姿,“談話結束。”
他又開始擺弄手機,一副眾人勿擾的模樣。
影今,“……”這個時候還要不要請示?
咳咳,睡覺吧!
她爬上了床,睡到夜孟巖允許她睡的區域,閉上眼努力讓自己睡著。
雖然她今天很累,但一點睡意都沒有。
她覺得自己好像把夜孟巖得罪了。
自己最後那句話說錯了嗎?
影今翻了一下身,閉著眼睛琢磨。
最後終於琢磨出來的,是的,她說錯話了,她貶低了夜孟巖。
夜孟巖怎麼可能還會愛著Erica,他是天之驕子,頭戴光環的男人,所有女人見到他都要俯首稱臣。
他自己也說過他想要的女人一定會弄到手,沒把Erica弄到手自然是不想弄,累了,不愛了。
(PS:以上獨白都是影今替夜孟巖在挽尊,真實情況影今自己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錯了。
“夜孟巖,”影今從床上坐起來,“我跟你道歉。”
又是沒頭沒腦的一句。
夜孟巖似乎已經習慣她的這種說話方式,他把煙在菸灰缸裡按滅,然後慢慢側身斜睨著她。
“現在道歉……晚了。”
他把手機丟到沙發上,起身走到床邊,來到她的面前。
“我不接受。”
哼,給個臺階還拽起來了!
影今在心裡翻了一記白眼,但表面上卻流露出委屈,“我對你又不瞭解,偶爾說錯話可以原諒。”
“接了那麼多次吻,還不瞭解?”
“這些事接吻怎麼能瞭解?”他以為接吻是通靈,吻一下就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夜孟巖又是一聲冷笑,“愧你學的還是文學系,你看的那些言情小說裡難道沒有寫,一個男人如果還愛著一個女人,他是不可能跟其它女人接吻的,愛情之所以稱之為愛情,是因為它的神聖跟排他性。”
說得好有道理!
影今忍不住點了頭,“對不起,是我悟性差。”
“你何止悟性差,你都沒有心,也難怪你說自己是無愛戰士,像你這樣的女生誰愛上誰倒黴。”夜孟巖這句說的是咬牙切齒。
好像他就是這個倒黴蛋似的。
影今爽朗地一笑,“所以說我不談戀愛是對的,不害人也不害己。”
夜孟巖白了他一眼。
影今跪坐在床上伸手扯了扯夜孟巖的睡衣,“夜孟巖,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明天,明天我去見Erica,讓她離你遠一點,相信我,這次我絕對不掉鏈子。”
“相信你?”夜孟巖覺得自己像是聽到了一個大笑話,“身為我跟EricaCP粉頭子的你,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夜孟巖傾身向前,他用身形全部籠罩住了她。
他繼續說道,“就我對你,對Erica的瞭解,你見完她恐怕一回來就要撮合我們再續情緣。”
“怎麼可能,我是夜太太,哪有人撮合自己老公跟前女友再續情緣的。”她又不是傻子。
夜孟巖繼續冷笑,根本不信。
彷彿她就是一個傻子。
“夜孟巖,真的,你相信我,我對你堅貞不渝。”為了讓夜孟巖相信,影今還上前牽住了夜孟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搓了搓。
搓完她又覺得自己怎麼像是在哄生氣的戀人似的。
氣氛有些詭異。
她連忙又把夜孟巖的手甩開。
這一甩,壞事了,夜孟巖眉頭皺了起來,還不滿的“嗯”了一聲。
似乎在說:怎麼回事,敢甩我的手?
影今秒慫,她又把夜孟巖的手拿了回來,這次握著沒敢搓,“夜孟巖,我跟你起個誓好不好。”
起完誓他要是還不信,那她真沒招了。
夜孟巖沒說話,倨傲的看著她。
此時的影今只想送自己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誰讓她話多。
她清咳了一聲,半跪起來,一隻手握著夜孟巖的手,一隻手舉了起來。
“蒼天在上,”她舔了舔嘴唇,如此正經的起誓她還是頭一遭,能怎麼辦,硬著頭皮上,“我影今今天鄭重起誓,明天去見Erica時如果聽信讒言,忘記了夜太太的職責我不得好……”
死字還沒有說出口,夜孟巖就堵住了她的嘴。
用他的嘴!
這是要幹什麼?
她不敢動,也不敢推夜孟巖,只能睜著兩隻大眼睛保持著起誓的姿勢。
幸好,夜孟巖只是堵了一下馬上鬆開。
影今尷尬的笑了笑,“怎麼又親我?”
“看看你夜太太的職責履行的怎麼樣,是不是光耍嘴皮子。”
“怎麼會光耍嘴皮子。”
“那主動親我。”
啊!
影今微微往後揚了揚身子,為什麼突然之間提這種要求?
夜孟巖:“是不願意還是不敢?”
影今,“……”
夜孟巖:“難道你有愛的人需要守護?”
“沒有。”影今立刻否認,這事否認晚了又要上綱上線。
夜孟巖手上用了點勁,影今的身體又往他這邊靠了靠。
他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數三下你要是不親,今天晚上你過不去,一……”
影今頓時慌了神,她看著他想下嘴,又不知道怎麼下嘴。
“二。”
影今捧起了他的臉。
她做這些時,夜孟巖一直看著她,沉著冷靜,彷彿影今要親的人不是他。
穩得像條老狗。
“三……”
夜孟巖的三剛一出口,影今張嘴就把他的這句三個含了回去。
因為三是彈舌音,影今這一含就含住了夜孟巖的舌尖。
涼涼的軟軟的,帶著少許的菸草氣息,還是薄荷的香味。
影今腦一抽居然用自己的舌尖撩撥了一下。
但下一秒她就被夜孟巖拖了進來,揉捏碾碎。
有些激烈!
接下來影今只是招架之力,無半點還手之功。
再接下來,夜孟巖把她壓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