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彌勒準備葬送靈山這些人!
趙海一瞬間就想到了彌勒的意圖,但這可都是靈山這麼些年攢下的班底。
除非...
張子良真在自己不知情的時候,把這禿驢洗腦了?
不應該啊。
彌勒和自己完全是兩種人,野心也要更足一些。
絕對不可能甘心居於天組。
但他這麼做就不怕佛祖怪罪?
只有一種可能。
彌勒不在乎,或者說有把握,不怕佛祖。
...
想到了這個關鍵點,趙海沉默下來,隱約間,他有些猜到彌勒的想法了。
只是他沒想到,彌勒竟然敢如此瘋狂。
和之前那謹慎的態度截然相反,還是說他之前所表現出的謹慎,只是想給其他人看的。
一時間,趙海想了很多,不停回憶著這些年與彌勒交手的細節。
隱約間有些出神。
而趙海這態度又一次刺激到了寶師佛,那手掌落下的速度也更快了幾分,眼看已經到達上京城的上方。
看到近在咫尺的巨手,百姓們眼中充滿了驚慌之色。
彷彿世界末日。
只有城牆上的趙海仍然陷入沉思之中,似乎完全沒有把這手放在心上。
與其擔憂這所謂的寶師佛,還不如去仔細想想彌勒的算計。
地面突然湧動。
一顆顆早已腐爛的頭顱突兀的冒了出來。
散發出洶湧的鬼氣。
其中一道恐怖的氣息似乎正在緩緩復甦,而且充斥著一種仇恨的情緒,彷彿對佛這種存在有一種天然的敵視。
但...
就在他即將復甦之際。
遠處,王燁拎著鬼差刀的身影自荒土中緩緩出現,最開始王燁還在走,但逐漸王燁速度越來越快,表情冰冷,猛的原地躍起,手中的鬼差刀毫不猶豫對準那手掌砍了下去。
伴隨著恐怖的威壓,王燁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在城牆之上,勉強站穩了身影,但臉色卻仍然有些蒼白。
唯一比較欣慰的是...
伴隨這一擊,那手掌上佈滿了裂紋,最終破碎。
這只不過是寶師佛的隨手一擊,在王燁全神貫注的情況下擋下來,情有可原。
城中的百姓們只看見一道年輕的身影,帶著一往無前之勢,一擊斬碎手臂,給了他們極大的信心。
至少,這人是在守護他們。
是人族的強者。
一時間,劫後餘生下,他們臉上浮現出些許笑容。
但很快...
那手掌在虛空中再次凝聚,比起之前還要凝實許多,再次緩緩落下,這使他們的笑容再次僵在臉上。
“怎麼回事?”
王燁一言不發,表情凝重的看向天空中那巨手。
此時的他傷勢還沒有恢復,只是勉強有了動手的資本而已,單獨面對一尊佛,打不過。
但...
身後就是上京城。
難道這麼快就要再次拼命了麼?
看到身邊的王燁,趙海這才回過神來,有些驚訝:“你回來幹嘛?”
“不回來,看一城的人被拍死麼?”
王燁冷聲說道,目光再次放在天空那巨手上,深吸一口氣,攥緊鬼差刀,表情十分鄭重。
之前能夠一擊得手,是寶師佛沒有用心,而且自己還屬於突襲。
但現在,難了。
而且不知道為何,當王燁出現的一瞬間,泥土中,那原本正在緩緩復甦的氣息突然消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就連一顆顆頭顱都再次鑽了回去,消失不見。
趙海沉默。
“張子良給你紙條了麼?”
他突然問道。
王燁怔了一下:“給了。”
“幾...張?”
趙海再次開口。
這種危機的局面下,趙海竟然還有心情問這種問題,王燁有些不解,不過心底隱約還是猜到了什麼:“兩張,有一張是給錯了,又收了回去。”
“果然。”
“那老犢子是真不當人子。”
趙海忍不住咒罵道:“特麼都死了,還不安靜點,這是多不放心我。”
“先研究研究這隻手吧。”
王燁面無表情的看著趙海。
趙海此時的情緒明顯有些煩躁,無所謂的揮了揮手:“管他幹啥,拍吧拍吧,反正又拍不下來。”
“張子良那老東西一定有後手。”
“我堂堂天庭第一智囊在你們天組就像個擺設。”
“無聊!”
說著,他再次陷入了沉思,繼續考慮彌勒有可能做出的舉動去了。
...
王燁有些發懵,看了趙海一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索性直接踢了趙海一腳,將其在搖椅上踹了下去,緊接著把搖椅挪到自己身邊,坐下。
也對...
自己剛剛表現的的確急了一點。
張子良哪怕死了,也不會放任一城的人滅亡,都有時間讓楊琛如同信使一樣,拿著紙條滿大街的跑,怎麼可能算不到眼前這一幕。
自己操這份閒心幹嘛。
原本身體都已經有些復原了,整的現在舊傷又一次發作,氣血翻湧。
趙海迷茫的從地上站起,看了一眼衣服上的鞋印,又看了看王燁,忍不住破口大罵:“莽夫!”
“沒有腦子的蠢貨!”
“強盜!”
“強盜!”
“羞於與之為伍!”
“咳,我是在罵寶師佛...”
眼看王燁不動聲色的抽出自己那把鬼差刀,搭在地面上不停的擦拭著,趙海迅速閉嘴,強硬的解釋一句,隨後迅速遠離王燁,找了一個角落蹲下。
王燁坐著,他站著...
外人看了還以為他是王燁的跟班。
王燁只是撇了趙海一眼,沒有說話,不過依然緊緊攥著鬼差刀。
萬一...
假入萬一張子良真的算漏了眼前這禿驢,終究還是要他去頂。
更何況,這老禿驢身後,還跟著六位菩薩。
一打六...
哪怕燃燒小宇宙也搞不定。
好在,地底那氣息再次開始復甦,一條有些腐爛的手臂突兀自地底伸出,一巴掌拍了下去,直接將那巨手擊散。
王燁怔了一下。
好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