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華姐!”沈莞進了門,就跟文曉華手挽著手寒暄起來。
因為林利致比沈莞回來得早,正好三中的學生也都放假,趙豔春就請了幾天假,在家好好陪陪孩子。
沈莞不在,文曉華就代她做了決定。
現在沈莞回來了,文曉華還是跟她說一聲。
沈莞既然把店交給了文曉華管理,對她自然放心,她將之前沒賣掉的圍巾和帽子拿出來,送給文曉華。
還有她店裡的陳小琴,這丫頭在這兒做了大半年,不像剛來的時候那麼活潑了,除了沈莞進門時候,跟她打過招呼,之後就那麼安靜的坐在一旁。
收到沈莞送給她的禮物,她臉上也有驚喜,但也只是一臉靦腆的笑容。
倒是文曉華還是那麼容易滿足,兩件小禮物就讓她樂得合不攏嘴。
隨即她就跟沈莞核對了這個月的賬目,之前的收入她都是直接打到沈莞的賬戶裡頭,她每個月都能查驗,就剩下這個月還沒有核對。
沈莞算完了賬目,這個月總共收入九百九十塊錢,拋去文曉華、趙豔春跟陳小琴的工資和年終獎,剩下的五百沈莞直接拿走,至於接下來幾天的收益,用來維持日常流水就行。
“那咱們過年開到幾號?”
“過年這幾天正是生意好的時候,人們回家都要跟親朋好友聚會,咱們辛苦一點兒,營業到大年二十七,我那幾天沒事了,也過來給你們幫忙。”
“好!那就這麼定了。”
沈莞跟文曉華一說就是兩三個小時,再耽誤天都要黑了,於是就帶著包裹回家去了。
……
沈莞剛來到村口,大老遠的,從沈家院子裡衝出來的大狼狗,就以極速狂奔。
到了她面前,又是躥跳,掃把一樣的大尾巴搖個不停。
“汪汪,汪汪汪!”
沈莞光是聽他的罵聲,就知道它是在抱怨自己,一走這麼長時間,把它丟在家裡,成了留守狗子。
不過它在沈莞離開之後,胖了好大一圈,圓滾滾的身子蹭過來,差點兒把沈莞給推倒了。
“地瓜,地瓜!好了,乖狗狗,我這不是回來了嘛,彆氣了。”
沈莞用手在狗頭上摸了摸,別說,父母將它打理的很乾淨,完全不像別人家的土狗一樣,一摸滿手灰。
於是,沈莞蹲在地上撫摸它一會兒。
跟主人親熱夠了,地瓜才心滿意足的待在旁邊。
沈莞將手裡的包給它,它用狗嘴叼著,一溜煙的往家裡跑去。
沈莞笑著跟在後頭,院子裡,孫如跟沈國良已經等了她很久了,就連沈老爺子也穿著大棉襖,拄著柺杖出來接她。
“哎呦我的乖順女兒,你可讓爺爺好想!”
沈莞笑豔豔的跑過去,一把抱住了沈老爺子。
“爺爺,莞莞也好想你啊。”
“好孩子,快讓爺爺看看,這都累瘦了,在學校學習辛苦了吧?快,快進屋。”
沈老爺子腿腳不利索,沈莞也怕站在風裡凍著他,趕忙攙扶他往屋裡進。
沈國良跟孫如都跟在後頭,看著自家走了半年的女兒,越來越成熟懂事,欣慰感不需要說。
“快拖鞋,上炕頭去暖暖,媽晚上給你只燉小雞兒,你大伯大娘都念叨你好久了,今天都把他們叫來,晚上一塊兒吃飯!”
寒冬的夜裡,能夠窩在炕頭,簡直就是一種幸福的享受。
沈莞把腳放在褥子底下,立刻就驅散了身上的寒意。
沈老爺子跟沈國良坐在旁邊,對她問個不停,多是關心她的學習跟生活,就怕她在學校裡不順心。
沈莞將自己這半年的生活,仔細的給他們講了一通。
最後,從包裡找出雜誌寄給她的樣刊,給長輩過目。
沈老爺子跟沈國良那叫一個欣慰,“咱們家莞莞,可真是給咱們老沈家爭了一大口氣!”
沈老爺子高興的在飯桌上多喝了好幾杯白酒。
還有沈國良跟沈國棟,也都情不自禁,把家裡的酒罈子都給喝空了。
大抵沈莞回來,讓全家人都喜氣洋洋,吃飽喝足後,都心滿意足的回去休息了。
孫如在飯桌上的時候一直沒插上話,這不,藉著給她灌暖水袋,她在屋裡多留了一會兒,跟女兒說一說母女之間的私房話兒。
“那你能在家住幾天?霆宵過年回不回來?”
沈莞能夠明白母親的意思,她畢竟是嫁出去的閨女,孃家可以回,但是不能長住。
等到陸霆霄回來,她總要回自己的小家。
還有齊瑩那邊,她也不能不去照看。
人長大了,身上就有擔子了,責任跟壓力,就是努力生活的動力。
“看情況吧,我這幾天沒事兒得去飯店幫忙,媽,你不用苦瓜臉,霆宵回來之前,我都在這邊住。”
“好,那你就先住著!還有一件事兒,你跟霆宵都不知道呢吧?”
“啥事兒?”
孫如放低了聲音,湊近沈莞,在耳邊說:“前幾天,你老婆婆之前住的院子裡的老孫媳婦兒沒了!”
“孫大娘?”沈莞也在那個院子住過一段時間,雖然當時產生了一些摩擦,但是隨著他們搬走,遠香近臭的規律就應驗了,平時來往都和氣了很多。
就連她考學辦酒席,他們也都過來隨了禮。
聽聞孫家大娘沒了,她內心正惋惜呢,就又聽見孫如說道:“這幾天老孫有事兒沒事兒的,就往你老婆婆面前兒晃,不是媽想法兒多,他殷勤得太明顯了,連你爸那個榆木疙瘩都看出來了!”
“啥?”
沈莞被這個訊息給震了一下。
她自然不懷疑孫如會在背後嚼舌根,她既然這麼肯定,那必然是孫大爺表現得太直接。
“孫大娘才剛去世幾天,孫大爺這也太著急了,他也不怕人說閒話?”
“說他閒話的倒是少,畢竟是老爺們兒,不都那個德行,誰心裡會沒數?主要是現在人家說你老婆婆的話不好聽!”
沈莞聽後頓然恍悟。
甭管齊瑩願不願意接受孫大爺,單是他在老闆去世就給齊瑩獻殷勤這事兒,在有心人看來,他倆就已經被捆綁在一起。
流言蜚語都能殺死人,可以想象,齊瑩現在得有多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