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剛把信封接到手裡,就感覺到它不一般的厚度。
當她看見署名的時候,意外的愣了一下,回到寢室,洗漱完畢,爬上了床,她才將信封開啟。
裡面是一沓厚厚的十元錢,沈莞粗略的數了數,一百張。
——裡頭放著的是三千塊錢!
而錢到外面,包裹的一張信紙,上面用鋼筆寫著幾句話。
“佔用了你的名額,我很抱歉,我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裡的錢是對你的彌補,還望你原諒,程先放。”
沈莞將信看了兩遍,最後看著手裡厚厚的一沓錢……
感慨:當富貴向你砸下來的時候,攔都攔不住!
沈莞決定做一個有骨氣的人,所以,這些錢……
她、必、須、要!
畢竟像他們那樣的有錢人,錢對他們來說,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
3000塊錢,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說給就給了。
搞的她今天晚上都沒法睡覺了,好興奮,腰包又鼓了兩分呢。
……
另一邊。
古成縣,程家。
程母打電話向沈莞的學校確認,她沒有將錢退回來,才徹底放了心。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父子倆,冷笑了兩聲。
“現在你們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這古成縣是不大,藏著的能人,隨隨便便就能摁死你們!還覺得自己有點能耐,就盛不下你們了?”
“先放,你那個女朋友,我不反對你們交往,但是你對她撒了一個謊,以後就需要無數個謊來圓,只要是謊話,就有敗露的一天,到時候你該怎麼收場?”
“媽……那我接下來該怎麼辦,我不想跟錚錚分開。”程先放像只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低著頭。
程母悠悠的嘆了口氣。
“分不分開,出國你就別想了,跟我去南方吧,在那邊讀書,學著怎麼做生意,至於你爸這邊……他能走多遠,生意能做多大,就看他自己的本事!”程母越來越看不起這個前夫,壓根也就不指望他。
程父臉色鐵青的還想說些什麼,但程母壓根不給他機會。
“我已經訂好了車票,今天晚上咱們就走。”
“什麼?你都不給先放時間,跟錚錚好好說說!”程父激動的站了起來。
“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他還有什麼臉面去說?還不都是你害的!好好的成績非要作假,你自己半斤八兩,還指望下出鳳凰蛋?”
程母把前夫懟的啞口無言,就這樣,程先放晚上就跟著母親,坐上了南下的火車。
……
李家。
“什麼?錚錚,你不出國了?”李父不敢相信,女兒竟然這麼武斷的做了決定!
李錚錚平靜的看著父親:“沒錯,本來出國也是你和媽的意思,我根本就不想去,我已經收到了醫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我要去學醫!”
“學醫你也可以去中京,那裡有更好的學校,你怎麼就非得去省城?”
“省城的學校也不賴,我打聽過,咱們縣的女狀元都去了,我怎麼就不能去?”
李錚錚提起古成縣女狀元,又讓李父想起了程先放那小子。
“哼,我看你分明是被姓程的那小子給勾引的,魂兒都快丟了!他騙你一次,你還不長記性,還上趕著讓他騙?”
“我就樂意讓他騙,成績出了偏差,又不是他的錯,你們就不能不用有色眼鏡看人?”李錚錚和父親爭辯起來。
最後李父也沒有改變得了女兒的想法。
次日,李錚錚就收拾行李去學校報道了。
同樣是為了孩子操碎心的程母,在火車行進了一半,才發現兒子的床位不知道什麼時候空了下來。
她車廂裡外的找,發現程先放的行李也不見了!
無奈之下她找了列車員,在程先放的臥鋪枕頭下,發現他留下的紙條。
上面寫著:媽,我去醫學院報道了,你跟爸都別再管我了。
無奈,程母只好中途下車,折騰了一天,來到省城醫學院。
她一心擔心,程先放成績作假,會給他的聲譽帶去負面影響。
好在,省城不比縣城,偌大的學校,從哪裡來的學生都有,只要程先放自己不說,就沒有人知道那些事。
程母最不放心的就是沈莞,如果她說出去呢?
那他兒子還怎麼在學校裡混?
……
“沈莞,樓下有個女的找你。”宋朝從教學樓回來,順便帶了訊息。
沈莞放下課本,來到寢室樓外面,看見程母神色複雜的站在樓底。
“程太太。”沈莞走了過去。
程母看見她,臉上閃過一抹彆扭。
“那什麼,你有沒有空?我跟你說件事兒!”
“可以,到那邊去說吧。”沈莞示意寢室樓側面的柳樹,那裡平時沒有什麼人去,說話很方便。
“我兒子到底還是來這兒上學了,就當我求你吧,能不能不把成績的事兒說出去?讓他安安靜靜的在學校裡讀完四年。”
“噫,你說什麼事兒?我怎麼不知道?”沈莞做出一臉迷茫。
程母都不知道該誇她聰明,還是唾棄她扮豬吃老虎!
“沒錯,我兒子不認識你,我也找錯人了,不好意思,你該忙就去忙吧!”
沈莞點了點頭,3000塊錢封口費她已經收了,沒道理,繼續揪著這事兒不放。
“那我就走了,拜拜。”沈莞對她揮了揮手。
回到寢室,她索性拿出信封去了郵局,將那3000塊錢存了進去。
返回學校的時候,她心血來潮,又去了一趟夜市街。
這裡可真熱鬧啊,只要學生放學,就一股腦的往這裡湧。
沈莞就這麼隨著人群,將裡頭的環境反覆打量,記住,每一家攤位賣什麼,生意好不好,都牢牢的記在心裡。
之後她來到路邊,找了個電話亭,打電話回了老家的小賣部。
“喂?”電話那頭響起王豔梅的聲音。
“大娘,是我。”
“莞莞?哎呦我的好閨女,你這一走,可讓大娘好通想啊!”王豔梅激動的聲音傳來。
沈莞跟她敘了會兒舊,便問起深松物件的情況。
“你說小翠?沈聰那臭小子,也不著家,小翠那姑娘也有好幾天沒來看我了,哎,真不知道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