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碧婷恨沈莞恨得牙根癢癢,可是又拿她沒辦法,只能用眼睛死死的瞪著她。
陳大夫在說過她之後,不願意再讓她留下來丟人,藉著配藥,把她給支走了。
隨後,他看向沈莞,無聲的嘆了口氣。
“你這丫頭,不是個善茬子,俗話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兩根參你要是不賣就拿回去吧,我不能答應你。”
沈莞卻直接坐了下來,並沒有拿走那兩根參。
“陳大夫,你這都是藉口,說到底不過是怕我再來,跟你侄女兒吵架,讓你們老陳家沒面子。”
陳大夫:“……”
這個丫頭,怎麼鬼精鬼精的!
“您放心,我不會跟她一般見識,我想學習中醫,是因為考慮過,能為祖國做些什麼,人麼,活著總得有點兒高大上的目標,才能不虛此行。”
陳大夫跟她扯人情,那她就說志向。
有志向總是沒錯的!
沈莞就那麼笑眯眯的看著陳大夫,且又為自己加了幾分籌碼。
“您要是願意教我,以後每個月,兩根五十年人參打底,一直到我高考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反悔。”陳大夫幾乎一口就答應了。
這回輪到沈莞愣住,心說好傢伙,這陳大夫才是扮豬吃老虎的好手啊。
搞了這麼半天,估計就等她最後的籌碼呢。
“呵呵,你這丫頭,以為拿著她那點兒事就能拿捏我?那你是小看我們老陳家人的度量!”
陳大夫戴好了眼鏡,拿起了另外兩支野參端詳,時不時點頭的樣子,看得出來,他非常滿意。
“呵呵……”沈莞想說,她真的會謝。“那以後,就拜託您多指教了。”
陳大夫答應的不要太痛快。
“好說,但是你要記得講誠信,不守信用的話,我就把你開除!”
沈莞:“……”
林利志扶著母親進來,沈莞正好剛剛跟陳大夫談完。
陳大夫給她把了脈後,又給她開了三天的藥,“針灸還要每天堅持,半個月吧,保證藥到病除。”
“謝謝,謝謝您了大夫。”林利致不斷的鞠躬。
陳大夫擺了擺手:“行了,沒事兒你們就回去吧,我還有活幹呢。”
藥鋪畢竟人多嘴雜,陳大夫屢次給她開後門,傳出去總是不好的,何況她以後還要跟他學習,不能給他添麻煩。
道了別,沈莞跟林利致娘倆離開。
她將三輪車交給林利致:“你騎車把阿姨先送回去,我直接去店裡。”
“要不你也上來吧,我帶你們。”林利致給沈莞讓了位置。
沈莞搖了搖頭:“你們快點兒走吧,一會兒路上有車我攔著坐。”
“那好吧。”
沈莞到了店裡,文曉華已經把店門幫她開了,來了客人,還去後廚給人家做了飯。
這時候,沈莞之前停留在腦子裡的想法,也該施行了。
“曉華姐,我跟你說點事。”
沈莞將文曉華叫去了後廚,“再有兩個半月我就高考了,到時候要去省城讀全日制學校,我準備在店裡聘個廚師,你看看你能不能做?”
“廚師?飯我倒是能做,就是我這手慢,怕供不上火。”
沈莞說:“沒關係,你要是想做,近段時間就跟我在後廚裡練著,外頭有小琴跟林利致兩個人招呼就夠用了。”
至於林利致回頭也要上大學,沈莞心裡也有打算,可以讓他母親過來幫忙,還能掙份工資養活自己。
“那行,我想試試!”文曉華現在已經離婚,王老大跟他媽是絕對指望不上的,她獨自撫養孩子的開銷都在後頭呢,不趕著現在努力掙錢給孩子攢家底,到以後根本就來不及。
“那就先這麼定,你今天跟我留在後廚。”
……
時間眨眼,一個月過去。
深挖給文曉華安排在後廚,帶了她幾天,漸漸的就能幹上手了。
如此一來她飯店的生意就不用見天守著,可以多些空閒去幹別的事。
早上的記憶力好,她每天都要去陳大夫那兒打卡,領取一個病症的資料,並將治療的詳細過程,背誦下來。
如此反覆,一個月,她積累了三十多種症狀,不過都是一些常見的輕症,從病人的症狀就能夠判斷出來。
而到了月底,陳大夫就管她要了人參。
沈莞頓時有一種,被這個老頭忽悠了的感覺……
不過她還是在這天下午上山,去了陸霆霄之前帶她走過的小道,順利的遭到了幾支野參。回到家裡天已經黑透,開啟門就看見站在院子裡的男人。
孫如正在洗衣裳呢,家裡的衣裳杆之前沈國良調過,弄的有些高了,她翹著腳勉強夠到,陸霆霄來的剛巧,正好給她搭了把手。
“這不,回來了。”孫如給陸霆霄擠了擠眼睛,就拿著盆回屋去了,留下兩個年輕人單獨說話。
“我去飯店,他們說你這幾天都沒去,在忙什麼呢?”陸霆霄走過來,看見她臉頰上沾染的泥土碎屑,用拇指蹭掉,拿到眼前檢視。“你上山了?”
“我答應陳老頭,每個月給他兩根人參做學費,他教我中醫知識。”沈莞跟他解釋道。
隨即看著他的手,一個月沒見,比之前更粗糙了。
“你自己一個人去山上?”
“嗯,要不然誰陪我去?”沈莞笑著晃了晃手絹,裡頭包裹著四顆新鮮的人參,還都帶著泥土。“喏,今天收穫還不錯。”
陸霆霄薄唇緊抿,雖然心裡不贊同,但是看見她放心回來,也就沒說馬後炮的話。
“我三個月出任務,今天才回來,能放三天假,多去山裡給你採一些。”
“好啊,不過我不能陪你,我得去藥鋪,找那老頭好好說道說道!”
沈莞拿著人參進門,陸霆霄也跟她一起,不過就在門口,被她推了出來。
“天都黑了,你還不回去?”
“一會兒回,好久沒見,想你了,想多陪你一會兒。”陸霆霄好脾氣的跟她打著商量。
沈莞翻了翻眼睛,讓他進去了。
“我事先說……”
一句話音還沒落,她就被一堵結實的身體給抱住了。
隨即迎來的就是男人有些急促的呼吸,灼熱的,炙烤著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