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芸記得蕭凡的叮囑，她不會開門。哪怕楊柳依求得再可憐，她一想到末日裡換子殺人的陶女士，就心生起作為母親的警惕。
任何可能害到她女兒的人，她都不會放進門。
21層有3處公寓，相對隔離，又能透過兩扇虹膜識別的門，由蕭凡親自開啟。徐芸住在西面一套，鞠鞠住在東面一套。
女明星鞠鞠表情更冰冷。
“想要我們開門？等蕭凡回來，你親自求他啊。”
“再說了，你們沒有一點特別的地方，蕭凡是不會收你們的。”
三個女人一臺戲。
女人一多，本能的雌競就會產生。
屠甜甜仔細琢磨這句話，裹緊大棉襖，一屁股坐在蕭凡門口不走了。
“我當然有特別的地方，我腿直，穿黑絲特別好看。”
“只要我好好求，蕭凡肯定會讓我做他女朋友的。”
屠甜甜本就生得極嬌俏，她彎著腰，翹起筆直的美腿，緩緩捋過起了冬日的加絨黑絲。
她修長的美腿一覽無遺，尤其是比例勻稱的大腿，更是美不勝收、讓人浮想聯翩。
就連女明星鞠鞠都忍不住看得泛酸。
“楊柳依你得罪蕭凡這麼多次，他是不會原諒你的，你還是快點回去。”
“我就在這等蕭凡回來。”
楊柳依又驚又憤怒。
“屠甜甜！”
“你要撬我牆角？”
“蕭凡可是我的追求者！他可是足足暗戀了我兩年！”
閨蜜居然穿著黑絲，要勾引她的追求者，這讓她自尊心完全不能接受。來自閨蜜姐妹的背刺。
屠甜甜奇怪道。
“有人標榜清純白蓮花，其實都交往了不知道多少個男朋友，早就被捅成爆米花。”
“你那兩次墮胎，還是我陪你去手術簽字的。”
樓道里有監控攝像頭，亮著紅點慢慢轉頭。
她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會進入蕭凡電腦上被聽見。
楊柳依驚恐看著樓道頂的攝像頭，嚇得尖叫緊緊捂住屠甜甜的嘴。
屠甜甜偏要繼續大喊。
“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有艾滋！HPV！”
“我看到過你悄悄藏著治療艾滋的慢性藥！”
“你還給人口……唔……”
越來越多的爆料，讓楊柳依驚嚇地死死捂住屠甜甜的嘴，嚇得她雞皮疙瘩都豎起來。
“你瘋了甜甜！”
“你出賣我有什麼好處？萬一被蕭凡聽見……”
她很慶幸，現在蕭凡不在這。
幸虧蕭凡出門了。
不然，萬一被蕭凡看見攝像記錄，她絕對不可能被蕭凡接受。她就完了！
這時候，攝像頭轉動紅點，雙向語音的麥克風響起。
麥克風後面是蕭凡熟悉的低音，語調譏諷。
“喲，東華大學校花女神，還有這麼多過去？開了眼。”
空氣安靜。
轉動的攝像頭，如同蕭凡犀利的眼。
楊柳依驚呆了。
屠甜甜也驚得一愣。
她只是想要氣楊柳依，沒想到爆料被蕭凡全部聽見？
還是這麼勁爆的料？
蕭凡的語調更冰冷，聲音陡然拔高。
“出賣朋友的人，同樣卑劣狠毒！別髒了我的眼，滾！”
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本來想要用身子投靠蕭凡。
但她們哪裡想到她們最卑劣的一面，被蕭凡看了個精光。就好像她們一絲不掛，被蕭凡上下審視，用譏諷的眼神凝視。
強烈的羞辱，羞恥感讓她們尖叫一聲，狼狽地滾回了樓梯間。
她們一邊落荒而逃，一邊不忘互相掐著長指甲，頭髮一路互毆掐架。
“都是你！”
“明明是你管不住嘴！”
“現在好了，蕭凡絕對不可能收我了。”
“全是你個賤人乾的！瞧我不撕爛你的嘴！”
……
蕭凡駕駛雪地摩托，一路暢行，在浦江大橋臨近的商鋪街道歇腳，整頓隊伍。
他時刻警惕監控和小區情況。
他看見互相掐架的兩個年輕女人，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兩個綠茶婊！”
自私自利的女人露出真面目，她們越悽慘，他越高興。
這才哪到哪啊，末日的悽苦，你們要一件事一件事……全部品嚐過來！
小分隊的程夷探查完地形。
“蕭隊！前面拐兩個彎就是浦江大橋。”
“但是……”
他有點猶豫：“前方被人為攔住路了，而且看起來有政府軍隊在把守。”
蕭凡對7人小分隊做過了解。
程夷作為前居委物資隊的隊員，年輕有衝勁，和肖笛，曾衛一起共事過。所以他仨人關係最好。
另外4人，有16歲青體校足球隊員王賽飛，和65歲退役老兵董建國，和兩名新媒體自由職業者秦力、何去病。
蕭凡給程夷三人的空槍，也被他們合理保管。除了恐嚇過陳廣亮，和陳廣亮，蕭偉光對峙外，沒有用來威脅普通居民。
蕭凡站在高處匍匐，架起8倍望遠鏡，觀察浦江大橋的攔路。
他冷笑道。
“什麼政府軍隊。”
“現在政府軍隊不可能出現在市中心，任何以軍隊為理由的攔路隊伍，全都踏馬是私兵！”
私兵，重生前最多也是最廣的勢力，以小分隊為單位。
除了冒充政府軍團燒殺劫掠，更多的是搶奪所有外出隊伍的物資。用正義的名號，幹搶劫的惡事！這也是私兵能活得長久的原因。
王賽飛急道：“哥，那怎麼辦。他們人好多。”
暴雪漸漸停下，視野清晰度提高很多。
蕭凡估算起衝突的時間，和迷霧重新出現的時間。
他沉下眉眼，當機立斷道。
“等。”
只要等過10分鐘。等濃郁的迷霧重新鋪開天地，就能趁著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避免衝突，進入浦江大橋路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