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願特別煩躁,轉身想直接離開。
可薄宴洲哪能輕易讓她走?
他找了這個女人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才逮到人!
他抬步追去,在許初願剛拉開門時,一把將門拍了回去。
“許初願!我讓你走了嗎?”
他猛地靠近,許初願整個後背,幾乎貼著他的身體。
許初願有點不耐了,轉身語氣冰冷道:“你還有什麼事?”
“事那可多了!知道當年你走後,給我製造了多少麻煩嗎?”
薄宴洲咬著後槽牙,翻舊賬,“先是謠傳我不孕不育,後又做那種喪心病狂的拋棄之事,許初願,你有太多需要補償的了!”
許初願聽到他那句‘喪心病狂的拋棄之事’,覺得莫名奇妙。
當初到底是誰拋棄誰?
當年簽完離婚協議,她一毛錢都沒要,就走了,到底是誰需要補償誰?
他怎麼能把這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許初願被氣到不行,剛準備反駁,面前的男人卻突然抓起她兩隻手,固定在頭頂。
隨後掐著她的腰,惡狠狠地說道:“許初願,既然回來了,就別想再輕易抽身離開,好好承受你該承受的!”
話落,他低頭,狠狠在許初願的頸間,吮出一抹痕跡,牙齒甚至還報復性地啃咬了一下。
“嘶~”
他的動作太快了,許初願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那股刺痛,從面板傳來,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這男人……居然在佔自己的便宜?
許初願被他的不要臉驚呆了,當下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脫他的桎梏,一巴掌直接就甩過去了。
“啪——”
響亮的巴掌,落在薄宴洲的臉上。
樓梯間裡,還有一陣迴響。
“薄宴洲,你真無恥!”
許初願捂著脖子,覺得十分屈辱和憤怒。
她這一巴掌,沒留半分力道,把薄宴洲的臉都打偏了。
男人俊美的面容上,卻沒有半點怒意。
他用舌頭抵了抵發麻的腮幫子,說話的語氣,帶著一抹得逞地快意,說,“我這就無恥了?沒記錯的話,當年許小姐,可比我這還大膽……我現在只是親了一下,算得了什麼?”
許初願氣得胸口起伏。
她瞪著面前的薄宴洲,問,“所以,你這是在報復我嗎?”
報復她五年前那一晚,對他做的事。
那時,她不願吃虧,向女王一樣,要羞辱他,所以他記恨上了?
薄宴洲也不否認。
他目光重新回到她臉上,道:“是,我就是在報復你,有本事,你就頂著這副模樣,再去跟別人調情。只要有你這膽子,我可以保證,下次,我還能更無恥!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說完這話後,薄宴洲沒再為難她,一把拉開樓道間的門,抬步揚長而去……
目送他的身影消失,許初願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有點難以置信剛才發生的一切。
可頸間,還存在的輕微刺痛,在提醒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時隔五年,她被薄宴洲佔便宜了!!!
許初願氣得發顫,趕緊掏出手機充當鏡子看了一下。
只見纖細的脖頸處,被印下一道醒目的紅色吻痕。
因為面板過於白皙,那道痕跡更加顯眼。
她甚至感覺,男人的氣息和唇瓣溫度,還殘留在上面……
許初願收起手機,心情半天都緩不過來。
五年了,她仗著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們的保護,努力去讓自己變得強大。
她以為,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她再情緒波動。
結果那個男人一出現,輕易就在她平靜無瀾的心湖上,挑起一道道漣漪……
就在這個時候,攥在手心裡的手機突然響了,打斷許初願的思緒。
許初願看了一眼,是沈卿卿給她來的電話。
她趕緊接了起來,還沒開口,就聽到沈卿卿語氣很著急地在問,“初初,你現在在哪兒?我聽他們說,你被薄宴洲帶走了?你沒事吧?你怎麼會認識薄宴洲?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你一口氣問了這麼多問題,我都不知道要回哪一個了。”
許初願玩笑似的說道。
“哎呀,你真是要急死我,當然是每個都回答啊!他沒把你怎麼樣吧?別怕,我現在就去救你!”
許初願明白沈卿卿是真的擔心她,心裡有點感動。
她笑著回答道:“不逗你了,我沒事,你不用特地過來,我已經回家了。”
對於薄宴洲的事情,還有她的那段過去……許初願都不太想提。
但她又擔心沈卿卿會追問,於是就說:“我剛才喝了酒,人不太舒服,沒法回去,你幫我跟你朋友們說聲抱歉吧,今晚是我失禮了……”
眼下,她脖子上帶著一個那麼明顯的印記,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什麼。
她實在沒臉回去見那些人!
沈卿卿聽到許初願聲音正常,勉強放下了心,說,“這有什麼的?大家都比較擔心你,你沒事就行,既然回去了,那就早點休息吧,你明天還有會議,有什麼事,咱們回頭再說。”
“嗯,好。”
結束通話電話後,許初願的心情也平復了一些。
她沒再逗留,很快聯絡了林叔,讓他到會所門口接自己,隨後就離開了。
她走的時候,沒瞧見,會所門口的路邊,停著一輛黑色邁巴赫。
薄宴洲就坐在後座,看著她上車離去。
等到許初願的車子,徹底消失在夜色中後,薄宴洲才吩咐前座的祁言,“去查一下,她目前的住處,還有剛才裡面那夥人,都是什麼來頭。”
說到裡面那夥人,薄宴洲的語調又冷了下來。
“是。”
祁言大概知道原因,不敢怠慢,立刻領命。
“先回去吧,明天還要帶幸兒,去找許神醫。”
“好的。”
祁言頷首,啟動車子,回了薄氏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