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蒼山縣的一處庭院內,一盞搖曳的燭光映照著四男一女的臉龐。
這五人江湖人稱——蒼山五虎
他們圍坐在酒桌旁,臉上帶著幾分神秘的表情,彷彿在討論著什麼事。
窗外,白茫茫的大地被寒風一吹,好似波濤洶湧的海面,一片淒涼。
寒風呼嘯著,像鬼魅般拍打著窗戶,發出噗噗的聲響,讓人不寒而慄。
一個男子猛然一拍桌子,震得碗筷跳起。
男子約莫而立之年,他一襲藍衣,腰間懸刀。
生的魁梧,虎背熊腰,面目嚴峻,濃眉大眼。
眾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怒火驚得愣住,一時間酒桌上一片寂靜。
窗外,寒風呼嘯,彷彿是無數冤魂在哭號,客棧的窗戶被吹得噼啪作響。
這男子正是琅琊郡守的親侄子,蒼山五虎之一,原琅琊郡蒼山縣捕頭——簫遠峰
簫遠峰瞪著桌上的一碗酒,酒面在搖曳的燭光下泛起漣漪。
他的臉色紅潤,雙目中帶著深深的憤怒,那股怨氣從他內心深處湧出,彷彿要吞噬一切。
眾人都知道,簫遠峰不服他親叔叔撤他的捕頭職位。
他覺得自己的能力不輸於任何人,卻僅僅因為調戲一個賤民女子,他的叔叔居然將他的職務撤去了。
此刻,他瞪著那碗酒,彷彿要將心中的怒火都傾瀉出來。
他的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他們知道,簫遠峰的憤怒不僅僅是因為失去職位。
他叔叔竟然要隨便找一個有些武功的江湖人代替他的位置,這是對他極大的侮辱。
他越想越氣,猛地站起身來,一掌拍在桌上,碗筷酒器摔落一地。
酒桌對面,一箇中年男子緩緩站起,眼神中帶著幾分不悅。
他身穿黑色長袍,衣襟飄飄,頗有江湖氣息。
此人也是蒼山五虎之一,簫遠峰的三弟——倪廣麒
倪廣麒也有些生氣,說道:“大哥,這個簫老兒真是可惡,為了自己的面子,竟然將大哥你的職位撤了。”
簫遠峰聞言,眼神一凝。
他心中明白,倪廣麒說的沒錯,他叔叔撤他的職,確實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那個賤民女子的事情,不過是給了他一個藉口而已。
又有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子,咬著一個雞腿含糊道:“就是,還有簫老兒憑什麼即便撤了大哥的職位,也不願讓二哥和三哥代替你成為捕頭,反倒讓一個素未蒙面,沒有入過官場的江湖人,天降職位代替啊?”
這白白胖胖的男子叫李玉勝,也是蒼山五虎之一,他身長九尺,膀大腰圓,胖的肚子都垂到膝蓋以下,重三百三十斤。
他敞著大肚子,腰帶上有一金燦燦的野豬頭,豬頭的兩根獠牙,很是滲人,他的背後揹著一個九環大刀。
他雖身材肥胖,但舞的一手好的九環刀,江湖人稱:上樹豬——李豬兒
他一邊嚼著雞腿一邊說話的樣子十分滑稽。
他的言語令倪廣麒和簫遠峰二人紛紛炸開了鍋。
倪廣麒雙眼通紅,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說道:“這個簫老兒就是故意針對我們!!”
他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倒是桌上另外兩個人倒是一聲不吭。
倪廣麒看向對桌的白衣男子和一個齙牙女子。問道:“離聽雪、曹凱麗你們怎麼看這事?”
那個白衣男子翹著二郎腿,右手拿著酒碗,說道:“怎麼看?還能怎麼看,用眼看!”
白衣男子,名叫離聽雪,蒼山五虎排行老二,一身白袍勝雪,眉目清秀,給人一種高雅之感。
他的聲音溫潤如玉,讓人聽著就感覺舒心。
齙牙女子名叫曹凱麗,蒼山五虎排行老五,一身翠綠色衣衫,底子也不錯,唯一的缺陷就是牙齒。
她嘴裡叼著一個雞腿,一邊嚼著一邊含糊說道:“就是,就是,這個簫老兒真是過分。”
離聽雪放下酒碗,淡然說道:“大哥,你也別太放在心上。”
曹凱麗也點點頭,說道:“是啊,我們二人不會因為這件事就跟簫大人對著幹。只是覺得大哥你看的太近了,做人什麼事要看長遠點,你卻為這個小事發脾氣。”
李玉勝聽到曹凱麗的話,頓時怒火中燒,他猛地站起身來,瞪著曹凱麗,怒氣衝衝地說道:“你到底跟誰一夥的?怎麼能這樣跟大哥說話?你們難道不知道大哥現在心情不好嗎?不幫忙也就算了,還在這裡說風涼話!”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拍著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來。
曹凱麗被他的氣勢所懾,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離聽雪連忙圓場,說道:“四弟夠了!五妹說的也不錯,我也希望大哥可以看開點,一個官職而已,這事大不了就這樣過去。”
突然一個雜役衝進門,氣喘吁吁地跪倒在地,稟報道:“報!簫郎!王黑虎和徐三兩位大人拜訪。”
簫遠峰皺了皺眉,站起身來,說道:“讓他們進來。”
雜役爬起來,慌忙應道:“是!”轉身小跑著向門外去。
簫遠峰端起一個剛倒完酒的酒碗,手指輕輕摩挲著碗邊。
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絲凌厲。
他淡淡地說道:“看來,琅琊郡城的比武有結果了,十有八九是和我說找著合適的人來代替我的位置了。”
話音剛落,他的雙眼猛然瞪大,閃爍著凌厲的光芒。
他手中的酒碗瞬間變得脆弱不堪,被他用力捏碎。
瓷片飛濺,酒水和鮮血一同滴落,濺在桌上。
倪廣麒和李玉勝見狀,連忙湊到簫遠峰身前,關切地問道:“大哥,你沒事吧?”簫遠峰擺擺手,示意二人不要擔心。
他接過倪廣麒遞過來的手絹,擦拭著手上的鮮血。
徐三和王黑虎走進了屋內,他們的到來立刻讓整個房間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徐三雙手抱劍就這樣默默的看著眾人,而王黑虎則從腰間取出一張紙張,小心翼翼地展開。
那紙張上密密麻麻的字跡和醒目的狗形紅印章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那是琅琊郡郡守簫玉鶴親手所寫的任命狀。
徐三看著眼前的五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握緊了手中的劍,眼神中流露出凌厲的光芒。
畫面在這一刻定格,屋內的氣氛凝固到了極點。
王黑虎看著紙張,一字一句地念道:“擂臺一役顯威風,任命朱順代替簫遠峰為琅琊郡管轄蒼山縣捕頭。”
這一句話,彷彿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塊巨石,激起了千層浪花。
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眾人臉色各異,簫遠峰臉色難看至極。
徐三一臉冷笑,倪廣麒和李玉勝則是滿臉憤怒,而簫遠峰則是面色鐵青,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離聽雪和曹凱麗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與擔憂。
唸完,徐三說道:“聽到了嗎?簫遠峰?”
這一聲質問,彷彿是冰冷的箭矢,直指簫遠峰的心臟。
他緊抿著嘴唇,雙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徐三,你們什麼態度,怎麼和我們老大說話的!”倪廣麒怒斥道,眼中滿是怒火。
“這是郡守大人的旨意,我們也沒辦法。”徐三輕蔑地笑道。
說完,二人便離開房屋。
李玉勝氣得渾身發抖,他猛地站起身來,指著徐三和王黑虎的背影罵道:“給我回來!!給大哥道歉。”
說完,李玉勝便拔出背後九環大刀,準備追過去,離聽雪連忙起身扯著李玉勝右手,看著他的眼睛,搖了搖頭,李玉勝說道:“二哥,別攔我,他們這般侮辱大哥,我怎麼能忍!”
說完甩開離聽雪便向二人衝去,滿腔怒火讓他失去了理智。他揮舞著大刀,氣勢如虹,彷彿要將徐三和王黑虎一劈兩半。然而,只見徐三緩緩拔劍,眼神中透著一股冷靜與自信。他輕鬆地迎向李玉勝的攻擊,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一劍擊出,力道十足,瞬間將李玉勝的九環大刀擊飛。
李玉勝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大刀在空中翻滾,然後重重地落在地上。
他感覺一股劇痛從手腕處傳來,低頭一看,自己的手已經變得紅腫不堪。徐三這一劍,不僅擊飛了大刀,更是在李玉勝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震撼。
徐三滿臉蔑視,一語未發,便收劍入鞘。
隨後徐三和王黑虎,便轉身離開了院子,向院外走去。
他們穿過院門,踏上院外白茫茫的大地。
李玉勝咬緊牙關,強忍著手腕的劇痛,彎腰撿起地上的九環大刀。
顯然是不打算就此罷休。
正當他準備繼續追擊徐三和王黑虎時,屋內突然傳來簫遠峰的聲音:“老四,讓他們走吧。”這聲音雖然輕柔,但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李玉勝愣了一下。
倪廣麒和李玉勝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與不甘。
但最終,他們還是選擇了服從簫遠峰的決定。
李玉勝狠狠地瞪了徐三和王黑虎的背影,握緊手中的大刀,哼了一聲便轉身走回屋內。
屋內,李玉勝顯然不服氣,看著簫遠峰問道:“大哥,你怎麼不讓我為你出氣啊,他們太看不起您了,這能忍?”
簫遠峰微微一笑,擺擺手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這件事不必再提了。”他頓了頓,目光轉向窗外,看著那片白茫茫的雪地,緩緩說道:“徐三雖然傲慢,但他的實力確實在我之上。”
李玉勝聞言,臉色一沉,不甘心地說道:“可是大哥,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您!”
簫遠峰輕輕地拍了拍李玉勝的肩膀,說道:“老四,你要記住,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我們實力足夠強大,別人自然會尊重我們!”
李玉勝抬起頭,看著簫遠峰道:“大哥,我聽你的。”
這時,倪廣麒走上前來,看著李玉勝的右手,關切地問道:“老四,你沒事吧?”李玉勝搖搖頭,苦笑道:“沒事,只是手腕有些疼。”倪廣麒點點頭,轉身看向徐三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知道,這個仇,遲早要報。
曹凱麗見狀,立刻走上前去,溫柔地對李玉勝說道:“來,我幫你包紮一下傷口。”她小心翼翼地扶著李玉勝坐下,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包裹中取出乾淨的粗布和藥酒。
她的動作輕柔而熟練。
曹凱麗包紮完後,輕輕地拍了拍李玉勝的手背,柔聲道:“這幾天不要用力過度,以免傷口惡化。”李玉勝點了點頭。
倪廣麒嘴角微翹,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說道:“老大,聽說新上任的捕頭明日就來任職,我們不如半路將他咔嚓了,就說是被山賊偷襲不幸喪生,讓這個人沒上任就斃命了,這樣的話,位置不就空出來了嗎?“
曹凱麗瞪了一眼倪廣麒,說道:“我覺得不妥。”
倪廣麒愣了一下,沒想到曹凱麗會反對他的計劃。
他皺了皺眉,看向曹凱麗,想不通她為什麼會反對。
曹凱麗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地說道:“我們不能因為一時之氣就殺人。這樣只會讓我們陷入更大的麻煩。”
倪廣麒不屑地撇撇嘴。
離聽雪也贊同地點點頭,說道:“凱麗說的對。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氣憤而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我們和那未上任的捕頭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找他麻煩呢?”
李玉勝忍不住開口問道:“那二哥有什麼想法嘛?”
離聽雪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緩緩說道:“我想見識一下那個新任捕頭的實力和如何。”
眾人聞言,不禁有些驚訝。
離聽雪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今天我在街上閒逛,不少百姓都議論昨日比武的激烈,這讓我對這個新任捕頭有些好奇。”
說到這裡,他眼中閃過一絲興趣的光芒。
“離聽雪,你的意思是……”簫遠峰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離聽雪微微一笑,說道:“我打算去會會這個新任捕頭,看看他到底有何本事。
如果他的實力真的能夠勝任捕頭的職位,那我們自然無話可說。如果他只是個浪得虛名之輩,那我們再想辦法將他趕走也不遲。”
眾人聞言,不禁紛紛點頭。他們也想知道這個新任捕頭的實力如何,是否真的能夠取代簫遠峰。
“既然如此,那我們明天就一起去見識一下這個新任捕頭的實力吧。”曹凱麗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的光芒。
此時的簫遠峰還在氣頭上,他婉拒了與一同去。
李玉勝和倪廣麒二人因為簫遠峰不去,他們二人也不打算去。
曹凱麗看著離聽雪,有些猶豫,她說道:“二哥,那咱們還去嗎?”
離聽雪點了點頭,右手持酒碗,一飲而盡。
嫉妒是谷中的朽爛。
嫉妒是會徹底腐蝕你的內心。
當然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嫉妒情緒。
但是我們必須知道這並不是一種好的情緒。
是人心深處幽暗成分儘量克服避免。
更要避免內心的幽暗。
我們一生的成長,其實都在不斷約束我們內心的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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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大地上,林間,寒風呼嘯,兩個身影緩行於林間小徑。
王黑虎疑惑地問道:“徐三,我總感覺你跟簫遠峰之間有些不對勁,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恩怨?”
徐三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說道:“他調戲的正是我的親妹妹,徐紅兒。”
說完,便說起幾日前的事。
幾日前,他的妹妹徐紅兒上街上買菜。
由於徐紅兒生的俊俏,很吸引行人的目光。
恰巧此時簫遠峰正在巡視,見到了俊俏的紅兒,便見色起意,欲行不軌之事。
當時街上不少行人百姓都看到了,紛紛不敢上前,因為簫遠峰太有背景,還有刀呢。
因為這個簫遠峰正是琅琊郡郡守親侄子,蒼山縣捕頭簫遠峰,和縣令馮至名交好。
不少行人想上前,但是不敢見義勇為,更何況簫遠峰腰間有刀,不救還好,如果逞能可能還會被砍一刀,如若惹怒了這個捕頭,自己自然沒有好果子吃,更何況他還是郡守大人親侄子,哪怕他殺人,郡守大人也不會處死自己的侄子啊,還沒活夠,誰都不想冒這個險。
剛好此時徐三正巧路過附近,看到了自己親妹妹被調戲,身為兄長的怎麼能忍?
於是上前去給了簫遠峰一巴掌,簫遠峰看到是徐三,自然有些敬畏,因為徐三和王黑虎乃是郡守簫玉鶴,自己親叔叔的左膀右臂,自然不好惹。
於是,這件事被徐三記得很清楚,就是想讓簫玉早些付出代價。
為何簫遠峰會被如此容易撤職,最大的原因便是,徐三和王黑虎是琅琊郡郡守簫玉鶴的左膀右臂,所以簫玉鶴也得給二人賣個面子,徐三報告了這個事,郡守才會撤除簫遠峰的職位。
王黑虎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徐三嗯了一聲,然後二人便繼續行與林間。
林間的微風拂過,帶著一絲絲涼意..........
做人做事啊定要帶幾分殺氣,你就切斷了別人欺負你的可能性。
對不好的人,不好的事要有一掌拍死的狠心。
硬要有底氣,要有能力收拾殘局。
父母家人也許不善言表,但他們的愛會在每個細節裡。
家人永遠是我們的靠山,是我們的避風港,是我們壞情緒的疏導者,是站在我們身邊聽我們說,是替我們撐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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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寒風呼嘯,蒼山縣衙內卻是一片寂靜。
兩個男子坐在桌旁,一盞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們的面龐。
一箇中年男子,穿著一身官府,顯得有些臃腫,但那獨特的官威卻不容忽視。
他名叫馮至名,是蒼山縣的縣令。
坐在他對面的中年男子,身材矮小,面容剛毅,他穿著黑色的布衣,腰間掛著佩劍,看起來既沉穩又幹練。是馮至名的得力助手,張損。
馮至名從抽屜裡拿出一幅畫像,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正是朱順。
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眼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
張損微微皺眉,凝視著畫像,沉默不語。
“說說你的看法。”馮志明打破了沉默,聲音略顯低沉。
張損輕嘆一聲,“這個小子濃眉大眼的,看著面貌挺老實的,這難不成就是新上任的捕頭?”
馮至名微微點頭,“對,是他,有些本事,聽說那日在臺上居然打敗了李傲視。”
張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打敗了李傲視?這小子有點能耐啊。”他沉思片刻,又道:“不過,光憑這一場比試,也不能完全證明他的實力。
畢竟李傲視在咱們琅琊郡也算是個人物,這朱順能夠打敗他,想必也是有些手段的,但是我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咱們琅琊郡這邊居然還有這般武功高強之人。”
馮至名說道:“明日他上任,上任後一定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個朱順的來路。”
張損說道:“馮大人,包在我身上。”
馮至名輕聲又問道:“那個胡格招了沒有?”
張損說道:“這小子就是不招,嘴挺硬的。”
馮至名說道:“那就繼續審,直到他招為止!這個案子如果解決了,上邊的獎賞一定不低,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張損笑眯眯道:“好的大人,我繼續審!一定會讓他招的!”
說完張勳便離開此處,向戒律房走去。
馮至名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在這個寂靜的深夜,他的心情格外愉悅。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戶,一股寒風撲面而來。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彷彿能夠感受到那即將到來重賞。
深夜,寒風呼嘯,但縣衙內的戒律房卻是熱火朝天。
胡格,那個被抓的年輕男子,臉色蒼白,但眼神堅定,他的身上已經血肉模糊。
張損站在他面前,審訊的氣氛緊張而肅穆。
張勳輕聲說道:“胡格,你招是不招?”他的聲音雖然輕,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胡格咬緊牙關,瞪著張損,一言不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畏。
張損見狀,冷笑一聲,走上前去,低聲威脅道:“你以為不說話就能過關?我告訴你,不招的話,後果自負!”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狠辣與冷酷。
戒律房裡瀰漫著一股血腥味,令人作嘔。
張損手持皮鞭,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不時地抽打在胡格的身上。胡格痛苦地呻吟著,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沒有絲毫屈服的意思。
張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走到胡格面前,低頭看著他。胡格抬頭瞪著張損,眼中充滿了憤怒和鄙視。
張損冷笑一聲,“嘴還挺硬,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說完便將鞭子遞給旁邊一個衙役,說道:“繼續審。”
衙役低頭抱拳,說道:“是,張大人。”
張損便轉身離開戒律房.......
衙役走上前,輕聲對胡格說道:“小兄弟,你就招了吧,我真不忍看到你這樣受苦。”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憐憫。
胡格抬頭看了那個衙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我沒有錯,為什麼要招?”那個衙役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不肯招,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兄弟對不住了,都是混口飯吃,沒辦法。”說完,衙役繼續抽打著胡格。皮鞭在空氣中發出尖銳的響聲,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胡格的呻吟和血肉撕裂的聲音。胡格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他的臉上滿是汗水和淚水,但他始終沒有求饒。他心中明白,只要自己鬆口,他就永遠得不到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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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朱順與父母道別後,便騎著毛驢,揹著包裹行走在通往琅琊郡管轄蒼山縣的小路上,蒼山縣離朱順村莊四十里路,也算不得多遠。
冬日的早晨,大地被一層薄薄的霜花覆蓋,白茫茫的一片。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朱順的身上,他的臉被凍得通紅,但眼中卻閃爍期待,也不知蒼山縣令是什麼樣的人,好不好說話。
小道兩旁,樹木的枝條上掛霜花,朱順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氣,清新的空氣讓他精神一振。
朱順騎在毛驢上,心情愉悅,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他的聲音悠揚在寂靜的小道上,迴盪在兩旁的樹林之間。“我有一隻小毛驢,嗯啊嗯啊嗯啊嗯啊啊嗯。”他輕聲哼唱著。
紅豆也跟著叫了起來:
“嗯啊!”
朱順說道:“沒想到我的曲,紅豆很喜歡聽啊,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無意之間學會你的語言了,哈哈哈哈。”他輕輕拍了拍紅豆,笑著說道:“紅豆,咱們真是心有靈犀啊。”紅豆彷彿聽懂了他的話,昂起頭,
“嗯啊!”
一聲。
朱順騎在毛驢上,輕輕搖晃著身體,哼著小曲,心情愉悅。
冬日的樹林中,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薄霜覆蓋的大地上,銀白與金黃交相輝映,美麗如畫。
在山林的一處,白雪覆蓋,宛如銀白的絨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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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凱麗和離聽雪二人緩行林間,四周靜謐,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樹林中迴盪。
曹凱麗問道:“離大哥,我們都不知新任捕頭長什麼樣,怎麼找他呢?”
離聽雪說道:“聽百姓說,遊俠裝扮,腰間刀劍錯,知道刀劍錯不就好了,還有咱們都知道他必定會經過周圍,這不就好找了?”
曹凱麗心中一亮,她明白離聽雪的意思。
離聽雪說道:“咱們分頭行動吧,別聚在一起,如果咱們都聚在一起,如果他從別的路去往蒼山縣,不就白費功夫?”曹凱麗點點頭,心中暗自感慨離聽雪的細心。
她抬頭看了看天空,冬日的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白雪覆蓋的大地上。
她深吸一口氣,感到寒氣直逼肺腑,但卻讓她的精神更加清醒。
曹凱麗抽出腰間雙短刀,對離聽雪說道:“那就按你說的辦,咱們分頭行動。”
離聽雪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身影瞬間消失在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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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凱麗獨自一人向西走去,她的身影在冬日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孤獨。
白雪覆蓋的小路上,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迴盪在寂靜的樹林中。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踏之聲,伴隨著令人不安的陣陣鈴響。
曹凱麗立馬躲在一處山溝之中,小心地探出頭來。
她看到一隊人馬出現在小路上,領頭的是一名手持長槍,身材修長的男子,他的身後跟著一群衣著破爛的嘍囉。
馬鈴聲隨著他們的行進而響徹山谷,令人脊背發涼。
曹凱麗心中一緊,這夥人明顯不是普通人,她猜想著這夥人究竟是何來歷。
她喃喃道:“該不會是馬賊吧,跟上看看。”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馬隊後面,保持著一段距離。
小路蜿蜒曲折。
曹凱麗的心跳得像鼓一樣,她緊緊握住手中雙短刀,時刻準備著應對突發情況。
“咔嚓”
曹凱麗一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樹枝。
曹凱麗一驚,急忙止住腳步,身體緊緊貼著山壁,大氣都不敢喘。
她心中懊悔不已,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
那些馬賊似乎也聽到了聲響,領頭的那名男子警惕地回過頭。
曹凱麗的心跳瞬間加速。
領頭男子掃視了一眼四周,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皺了皺眉,對著身後的嘍囉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前進。
馬隊再次啟程,馬蹄聲和馬鈴聲再次響起,迴盪在山谷之中。
曹凱麗小心翼翼地跟隨著馬隊,她貼著山壁,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她的心跳依然快速而有力,但她的呼吸卻已經變得平穩,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不能有任何差錯。
馬隊逐漸走到了一個山腰處。
曹凱麗趁機躲進了一片青松底中,她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的馬隊,但又不會被他們發現。
她坐在山頂上,緊緊地盯著下面的馬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