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武島國寇鬼紛紛被趕走了,如今的華安大地國泰民安,老百姓安居樂業。
這個和平來之不易,吾輩當自強不惜。
三年前,那些為了華安大地的拋頭顱灑熱血的那些最可愛的人,他們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才換來如今華安大地的繁榮昌盛,他們用鮮血生命鑄就太平盛世!
在一處村莊的屋簷下,有兩個中年男子坐在樹底喝著小酒嘮著嗑,但是那兩個男子都是殘障人,一個男子身材瘦小沒有了雙腿,一個男子身形壯碩但缺了一隻手臂。
他們在屋簷下談笑風生,那個沒有雙腿的殘障人,說道:“王將軍,你說以後的人能記得我們的名字嗎?能知道我們都幹了什麼嗎?”
那給被稱王將軍的壯碩男子笑道:“我們的名字,無人知曉,但我們的事業會萬古流芳。“
他們正是當年那些最可愛的人,他們的名字叫:英雄兒女
秋末冬初,一處青山腳下的竹海,一處小溪竹橋之上,有一個年輕男子腰懸刀劍,牽著一隻毛驢緩行在竹橋之上,橋下有一些鴨子正在水中嬉戲,鴨子嬉戲於清澈的水中,歡快的水花飛濺起舞,好不快活。
那男子看著鴨子們在靜靜的河面上無拘無束,這般歡快嬉戲,若有所思;人生道路的我們就像水中的鴨子,表面看起來都是從容淡定,怡然自得,其實水底下都在拼命划水,同樣每個人的輝煌,背後都付出艱辛和努力.....
朱順滿臉笑意,喃喃道:
“它們真的無憂無慮啊,沒有任何煩心事啊。”
竹橋後面傳來粗獷的聲音,說道:
“我烹飪過鳥獸無數,只只健碩,從未發現營養不良的,這大概是因為鳥獸的營生順從自然,遵從自然之禮吧。”
朱順停下腳步,扭過頭,看到一個粗獷漢子,那男子身材魁梧,身穿羊毛大衣,揹著一支等人高的巨弓,他右手提溜著兩隻野兔的耳朵,腰間配有一個匕首,像是一個獵人。
魁梧漢子又道:“我們雖然擁有比鳥獸出色得多的智慧,但常常營養不良,有時還會斷送自己的生命,並且往往容易陷入貧窮的困境,生出無盡的煩惱,究竟為何會這樣呢?”
朱順答道:“我想,最終的原因還是我們沒有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態度。”
魁梧漢子豎起拇指,讚歎道:“兄弟說的很對,大概就是如此吧。”
朱順松下毛驢的韁繩,抱拳道:“我覺得大哥很有文采,現實比做鳥獸。”
魁梧漢子笑道:“兄弟這說的有點過了,粗人一個,我只是隻山水間的一個普通人。”
那男子細細打量了一遍朱順,問道:“看兄弟裝扮,應該是個江湖高手吧。”
朱順有些不知所措,說道:“在下武功拙劣,只是一個普通的遊俠兒,算不得江湖高手。”
魁梧漢子道:“不知兄弟從何而來,要去往何處呢?”
朱順回道:“我從川陵郡打寇鬼歸來,去往琅琊家鄉。”
魁梧男子聽到川陵郡,眼神堅毅,說道:“川陵男兒盡皆知啊!”
桑武國騷擾我華安大地,華安大地總出兵三十萬,川陵佔三分之一。
川陵出陵十萬,回陵的僅萬人,十戶九戶無兒郎。
若沒有這些英雄兒郎浴血犧牲,何來今日繁華盛世。
魁梧男子走到朱順身旁,拉住朱順的右手,說道:“你們是英雄,兄弟來我家吃個飯吧。”
朱順受寵若驚,趕緊抱拳,道:“大哥,這怎麼敢當,我怎麼能打擾你,身為江湖人如若空有一身武藝,不為國家,談何江湖人?”
魁梧男子大笑道:“兄弟,你是英雄,我是粗人,我們沒有區別。我非常敬佩你們為這片土地所做的一切。”
朱順被魁梧男子的熱情深深打動,他緊緊握住魁梧男子的手,彷彿遇到了知己。
兩人一起走在竹橋上,向青山腳下走去。
毛驢跟在他們後面,二人暢談一路,談笑風聲,一起分享著彼此的故事和經歷。
青山腳下,一處小溪潺潺,兩人一驢,悠悠然走在竹橋上,那魁梧男子與朱順越聊越投機,彷彿相見恨晚。不多時,他們已經走到了青山腳下,竹橋的盡頭。
竹林深深,清新的竹香撲鼻而來。在竹橋的盡頭,有一處破舊的房子,院門外有一個墳包,墳包墓碑上刻著六個大字:愛妻徐氏之墓
朱順看到這個墳包,面色沉重。
那魁梧男子指著那房子說道:“兄弟,這就是我的家,請進。”朱順感激地點了點頭,隨著魁梧男子進了那破舊的房子。
房子內陳設簡單,卻充滿了生活的氣息。魁梧男子將野兔交給朱順,自己則開始生火做飯。朱順看著這一切,心中既感動又有些愧疚。他默默地坐在一旁,看著魁梧男子熟練地烹飪著野兔。
“爹”傳來小女孩的聲音,只見一個小姑娘從門外探出頭來,小巧可愛。
小姑娘有一頭烏黑秀麗的長髮,頭髮上繫著一條鮮豔的紅絲帶,髮髻上還插著一朵小花。她揹著一個書包,臉蛋紅撲撲的,像個小蘋果,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閃爍著清澈的光芒。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棉襖,腰間繫著一條藍色的腰帶,腳穿一雙紅色的布鞋,看起來十分可愛。
小女孩跑到魁梧男子身邊,抱住他的腰,甜甜地叫道:“爹,我以為你不在家呢。”
魁梧男子疼愛地摸了摸女兒的頭,說道:“你放學了。”
小姑娘嗯了一聲,將書包從背後拿了下來,說道:“爹,我給你帶來了你小時候喜歡吃的桃酥。”
魁梧男子滿臉驚訝,笑道:“是嘛!哎呀!”
小姑娘得意的從揹包裡面拿出了一袋桃酥,問道:“是不是這個啊?”
魁梧男子笑道:“哈哈哈,是這個,你還帶了小時候我愛吃的東西啊。”
小姑娘看著魁梧男子,笑道:“我還買了一個糖葫蘆獎勵自己。”
魁梧男子笑道:“謝謝。”
小姑娘回道:“不客氣。”
魁梧男子低下身子,說道:“今天咱們吃兔子。”
小姑娘興高采烈,說道:“好!”
小姑娘這時候才剛剛發現朱順坐在旁邊,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朱順,朱順微笑的和小姑娘打了招呼。小姑娘有些害羞,紅著臉和朱順問了好,然後跑到屋子裡寫起了作業。
魁梧男子看著女兒的背影,感慨道:“真是長大了。”朱順看著小姑娘的背影,心中也有些感慨。
他想起自己年少時的情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思鄉之情,他獨自闖蕩江湖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四年了,如今仗也打完了,自己也走了萬里路了,一想馬上就可以歸鄉了,心中非常高興;他又想起自己的父母,心中又有些愧疚。
這時,魁梧男子已經將野兔烤好了,魁梧男子喊了一聲:“涵涵,來吃飯了。”
那個叫涵涵的小姑娘便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來到了客廳。
涵涵靦腆的給朱順打了一個招呼:“叔叔好。”
朱順微笑點頭。
魁梧漢子遞給朱順一塊兔子肉,又遞給涵涵一塊兔子肉,自己也拿起一塊開始啃起來。朱順嚐了一口,味道十分鮮美。他心中更加感激魁梧男子為他準備的這頓豐盛的一餐。兩人一邊品嚐著兔子肉,一邊聊著天,談論著一些趣事,涵涵就在旁邊有些放不開的感覺,細細咀嚼兔子肉。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魁梧男子看了看窗外,說道:“兄弟,天已經黑了,你今晚就在這裡住一晚吧。”朱順感激地說道:“不麻煩大哥了。”
魁梧男子大笑道:“咱們是兄弟,說什麼打擾的話。”他拍了拍朱順的肩膀。
朱順婉拒了魁梧男子的好意,魁梧男子也不強留,他知道朱順是江湖中人,有自己的規矩。
暮色中,皎月高掛,竹影婆娑。
魁梧男子和他女兒,在門外送別朱順。
朱順問道:“我叫朱順,不知大哥的姓名是。”
魁梧男子拍了拍胸脯,笑道:”我叫丁松義。“
朱順拜道:“丁大哥,感謝你的招待,咱們有緣再見。”
丁松義抱拳道:“有緣再見,朱老弟。”
涵涵說道:“朱叔叔,路上慢點。”
朱順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微笑道:“謝謝涵涵。”
隨後,朱順牽著毛驢便向遠方走去....
二人拜別後,朱順踏上了歸鄉的路途。
夜幕沉沉,竹林小屋中,燭光明亮。
丁松義和涵涵坐在客廳中,丁松義看著涵涵,說道:“你說等你出嫁的那一天,爹是不是就成了世界上最孤獨的人呢?”
涵涵回道:“不是啊。”
丁松義說道:“你都出嫁了不就剩我一個人了嗎?”
涵涵說道:“我可以把你帶走啊。”
丁松義摸了摸涵涵的小腦袋,說道:“你帶我一個糟老頭子幹嘛?”
涵涵說道:“就像你帶我一樣。”
丁松義神情低落,唉了一聲。
涵涵又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丁松義疑惑道:“為什麼呀?”
涵涵說道:“你為什麼要帶我一個不太乖的小孩呢?”
丁松義說道:“那你是我女兒啊。”
涵涵甜甜的叫道:“因為你是我爹。”
丁松義說道:“但是爹,不想給你添麻煩。”
涵涵道:“但是我也不想給你添麻煩,但我不想走啊,我要把你帶回家。”
丁松義說道:“爹老了,就不打擾你了就自己生活了。”
涵涵說道:“那我就不嫁人了,一直陪著你,我帶你就行了。”
丁松義,眼眶溼潤,哈哈大笑;燭光映照在他們的臉上,暖洋洋的。丁松義用手指輕輕颳了一下涵涵的鼻子,笑著說道:“你這個小鬼頭,真是個調皮鬼。”涵涵也咯咯笑了起來,她知道這是父親對她的寵愛。
窗外,月光如水灑在竹葉上,靜謐而溫馨。
丁松義與她女兒涵涵相依為命,涵涵才五歲大的時候,她的母親患了怪病,她的父親丁松義,為了給愛人治病,花光了所有積蓄拜訪了許多名醫,但是無濟於事,最後她的母親便離世。
自此,丁松義和女兒涵涵相依為命。
深夜,月光如水,灑在竹葉上,靜謐而溫馨。丁松義看著窗外的月光,心中感慨萬分。他走到涵涵的床邊,看著她甜美的睡顏,心中滿是憐愛。他輕輕地為她蓋上一個溫暖的被子,防止她著涼。
涵涵睡得正香,她的呼吸平緩而有力。丁松義坐在床邊,仔細地端詳著她的臉龐,回憶起她小時候的點點滴滴。他的眼神中滿是寵愛和不捨,他知道這個可愛的女兒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丁松義又看了看窗外的月光,喃喃道:
“閨女,我願意毀我的一生一世,也不願毀你的一分一毫,待你羽翼豐滿之時,請原諒爹的全身而退。
他的心中感到無比的寧靜和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