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話。
他的內心惶惶不安,不由地怔了一下,這是什麼情況,裡面究竟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呢?
「舒小姐,你想對將軍做什麼?他現在已經是昏迷了,什麼都做不了,不然,還是讓屬下先將你送回碧落院吧?」
舒芷菡不明白他緊張個什麼勁的,難不成自己還能吃了他們家將軍不成。
「武副將,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他現在昏迷著,不需要他做什麼的,你別那麼擔心。
總而言之,你替我將這裡看好了就行了。
說不定待會兒你們將軍就醒了呢。」
聽她那麼說,孟浩武不由地點著頭,想到先前在大營的那一次,好像也是的,她在裡面待了一會兒的,將軍真的就醒過來了。
那麼,說不定就是她能夠旺將軍。
想到這,立馬讓她進去了。
「舒小姐,你放心,我絕對將這裡看住了,別說人了,連一隻蟲子也過不了我這關。」
舒芷菡對於他這麼誇大的說辭,竟然有些半信半疑的。
一步三回頭地向著房間走去。
心中不禁泛起嘀咕,這是什麼情況啊,這傢伙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感覺有點不像他似的,難不成其中有詐。
但是想歸想,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那就是,他絕對是為了洛瑾煜好的人。
舒芷菡進屋之後就將門關的嚴嚴實實的,還從裡面上了閂,隨後趕忙往床榻邊走去。
看著洛瑾煜躺著那樣子,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她仔細地檢查著,身上沒有破損之處。
既然是這樣,那可怎麼辦?
先前的時候,他身上有傷口,所以將血滴上去就好了,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呢?
舒芷菡不由地有些著急。
後來轉念一想,若是讓他喝下去,那是不是就可以了呢?
這麼一想,她立馬在房間內找尋著刀具,卻沒找到。
「這什麼嘛,連個匕首什麼都沒有,你不是將軍嘛,不得隨身攜帶個刀啊劍的。」
她不知道的是,當時洛瑾煜在別處暈倒,孟浩武已經將他身上的東西全部都卸掉了,那自然是沒有東西的了。
將軍的佩劍此刻也正好好的躺在書房呢。
舒芷菡想了想,看見了一旁的花瓶,頓時腦子一激靈。
過去捧起花瓶就往地上招呼了過去。
孟浩武聽見房間內那麼大的動靜,剛想要上前去,卻想到了她之前說過的話,發生任何動靜都不能進去。
想到這便立馬退回了原來的位置。
心中卻忍不住想著她究竟是打算做什麼?
原本還以為她會趁著自己家將軍正好昏迷不醒,沒有辦法反抗,就強行生米煮成熟飯。
那會兒還想著這女人真的是夠絕的了,雖然將軍長得的確也是秀色可餐,那也不至於連昏迷了都不放過吧。
現在聽到這麼大動靜,不禁有些擔心這女人對自己家將軍用狠的了。
別是得不到就想著毀掉吧,假如真的是那樣,那可咋辦啊,他可還等著將軍帶他一起上戰場殺敵的呢。
思來想去,便決定過去問問。
她不過就是說不允許進去,自己又不進去,只是在門口問一下,這應該不算犯規吧。
孟浩武想到這個辦法,不由地對自己有點刮目相看,覺得自己怎麼這麼聰明呢,這都能想得到。
想著就立馬上前了,輕輕地敲了敲門。
「舒小姐,你還好吧?」
「我沒事,就是花瓶不小心掉了而已,沒事。」
聽到說沒什麼事的時候,孟浩武一顆懸著的心瞬間放回了原處。
他撓著腦袋退回到院子裡,就是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
這是什麼情況之下,那花瓶才會不小心掉在地上呢?
難不成是那舒小姐多的動作太大了,所以才會掉下來?她也未免太生猛了吧。
孟浩武不斷地在腦補著那些有的沒的畫面。
「武副將,你在想什麼呢?這神情看著怎麼好像有點猥瑣。」
孟宏逸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他獨自站在院子裡,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感覺完全不同往日,不禁有些好奇。
被他稍稍給驚了一下。
孟浩武將自己所想的說了一遍。
「這怎麼可能,你肯定在胡思亂想。
舒小姐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
「哦?你怎麼就知道了,好像你認識的時間還不如我久吧。
再有啊,你怎麼說的有點激動的樣子,這可有點不像你啊。」
孟浩武感覺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被他這麼一點,孟宏逸眼神稍稍有些閃爍,逃避似的搖了搖頭,「沒有啊,怎麼可能,我有什麼好激動的,武副將,你多慮了,沒有的事,沒有。」
看著他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孟浩武更加的覺得有點意思。
「我說逸偏將啊,你若是什麼事情都沒有,至於這般解釋嗎?
你知道嗎?平日裡你可是和我那哥哥似的,惜字如金,現在怎麼回事,竟然一下子脫口而出這麼多的話。
你自己說說,是你不正常,還是說我在捕風捉影?」
孟浩武的話好像十分的有理有據。
「來吧,說說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別告訴我說你是喜歡那種型別的女子啊。
這可不行呀,雖然說人家和將軍還沒有正兒八經的拜堂,但是好歹是聖上賜婚的,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
聽著他說的越來越離譜了,孟宏逸實在是覺得無奈之極。
「不是你想的那樣,胡說什麼呢,我不過就是對...」
「哦?對什麼?說說,快來給我說說。」
孟浩武好像聽到了一陣的八卦味道,催促著他趕緊說的。
孟宏逸想了想之後,便說道:「你有沒有覺得舒小姐身邊的彌月姑娘還挺可愛的?」
聽到這麼一句話,孟浩武不由地張大了嘴巴,好像一下子就愣住了。
可愛?他是對可愛有什麼誤解嗎?
孟浩武心中不由地這麼想著。
在他的印象之中,這個彌月不是跟鬼似的出現,就是渾身邋遢的或者臭烘烘的,再加上那脾氣,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
現在眼前的這個看似文質彬彬的孟宏逸竟然說她可愛,真的是想不通啊。
心想著,莫不是這傢伙有什麼受虐傾向嗎?
「兄弟啊,不錯啊,口味還挺重,夠獨特的啊。」
孟浩武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地搖著頭。
這下子可是將孟宏逸弄的一愣一愣的,不由地想著他究竟是什麼意思,這話怎麼聽著都覺得不像是好事啊。
「武副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你不是那麼認為的嗎?
我雖然只見過她數次,但是覺得她是一個知情通理的姑娘,再有對於舒小姐的那份忠心,感覺她的確是一個好姑娘。
還有啊,她一點兒都不像尋常女子一般,那般地扭捏作態,十分的爽朗,就好像溫暖的陽光似的。」
孟浩武不禁想著他們所認識的是不是同一個彌月。
在他的心中,那個女人就是一個母老虎,一張嘴就會嚇死人。
但是有一點還是說的挺對,她確實不同於一般的女子,因為她只是一個披著女人面具的漢子。
「兄弟啊,她的確是挺不一般的,你試著想想,從將軍府徒步走到咱們大營,換你如何?」
「啊?那得不少路程啊,恐怕還挺難的。」
孟浩武一聽,雙手一拍。
「欸,是吧,可是你知道嗎?那個女人,就是你覺得與眾不同,可愛非凡的女人,她竟然就這麼幹過,是不是很誇張。
還有更厲害的,你都不知道。
你能想象,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嗎?
我的個乖乖啊,她們主僕二人就像是天降女鬼一般,披頭散髮,她家小姐還穿著一襲婚服站在我們的面前。
這也就算了,你可知道她們是怎麼進城的嗎?.
不知道,是吧。
來,我告訴你,她們竟然是坐著夜香車進來的。
一靠近,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味道真的是絕了。」
聽著孟浩武說了那麼多,加上他臉上的那份嫌棄。
孟宏逸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她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啊,真的後悔沒有能夠早一些認識她。
武副將,真羨慕你,能夠親眼看到過這些。
對了,還有沒有什麼,你都說給我聽聽。」
孟浩武聽見他這麼說,心想著竟然都沒有嚇退他,還覺得可愛?
莫不是這個人的腦袋有點問題吧。
孟宏逸雙眼透露著迫切的求知慾,他不由地有些嫌棄,一下子將他推開了。
「你是變態吧,竟然會覺得那女人可愛,我跟你說,這樣的女人不是你能夠消受得了的,別打那主意啊。」
「武副將,你可知道這府中是否有旁的人喜歡她?」
「兄弟,不是所有人的口味都如同你這般的,你啊,真要是想要找她,那我可奉勸你趕緊加強鍛鍊,把體格先練好了,不然可經不起那女人的折騰。」
說完不想繼續跟他周旋這件事情了,便打發了離開了。
終於院子裡又只剩下孟浩武一個人了,一開始還覺得有些寂寞,但是現在他卻覺得安靜也是一種享受。
想著不由地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