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灝見眾人神色各異,面色又沉冷了幾分,偏偏他還得對馬伕人剛才的無理既往不咎,更不能發火,更令他無耐的是他竟拿一個潑婦沒有辦法,緩緩道:“晉城百姓還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勞煩林丞相隨本皇子去商討解決辦法。”
南宮灝表現得風度翩翩,走近林靜嫻的身邊禮貌友好的作了個揖,表示感謝,實則內心差點憋出內傷,若他當眾把這個瘋婦抓起來,這件事就會被人越描越黑,所以他只得忍,裝著若無此事一般。
晉城如今太多皇后的人,這次他向父皇請旨來晉城實則是“將功補過”,絕對不能讓皇后的人抓到任何把柄。
林丞相笑得溫和有禮,冷冷的朝著林靜嫻遞了個意味不明的眼色,他真是恨鐵不成剛,白廢了這些時日的教導,在這種公眾場合丟人現眼就是蠢,愚蠢至極。
林靜嫻心裡一驚,不明白祖父的是什麼意思,看樣子是生氣了啊。
待他們走後,馬大川又朝著馬伕人拳打腳踢怒聲道:“你知道你今天得罪了四皇子會有什麼後果嗎?老子看你是三天不捱打,上房又揭瓦。”
馬伕人捂著疼痛辯解道:“剛才確實有姑娘在呼救,大夥可都聽到……”她其實就是看不慣那什麼林小姐裝模作樣的假善良。
“還敢頂嘴,老子拿錢供著你,你倒好盡給老子得罪人,給老子滾回去,回去後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馬伕人氣得想擰掉馬大川的耳朵,想當年馬大川還沒有發達的時候,家裡什麼都是她說了算,可是後來自從馬大川走了大運了,發了橫財,這一切都變了。
馬伕人也只敢在心裡吐吐苦水,最後還是乖乖的帶著丫鬟回府了。
……
南宮灝怒氣衝衝的回了驛站別苑,剛一進門,冷剎便如幽靈一般竄了進來。
南宮灝橫眉冷對冷聲道:“查清楚黑衣人的身份了嗎?”
冷剎搖頭道:“屬下追了一路,可是追到疫病區,這兩人就不見了,。”
南宮灝背對著冷剎不發一言,眼眸充斥著怒火,到底是誰要和他作對,南宮灝感覺被人扼住了喉嚨,他一向喜歡敵明我暗,現在卻是敵暗我明的狀態,彷彿有一種被脫光了暴露人前的感覺。
冷剎站在四皇子身後感覺到一股恐慌,他從來沒有見四皇子如此憤怒過。
瞬間,還沒等冷剎再作解釋南宮灝已經調整好心態轉身緩緩道:“不怪你,對手太狡猾了。”
南宮灝冷笑一聲,陰惻惻地又道:“去查那個女人,加派人手查,一定要找出來。”從她口中流出來的資訊令他有些亢奮,更不能讓她嘴裡的資訊洩露出去。
冷剎有些怕四皇子這種陰晴不定的性格,同時也很佩服四皇子的定力,能很快控制自己的情緒,他們這次是碰到對手了。
冷剎也很快反應過來,篤定道:“屬下刺了黑衣人一劍,劍上澆了毒,只要找到手臂上受傷的人,屬下就能認出此人……”
“哦!此毒可有解?”南宮灝唇角滿意的勾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