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袋子,雖然蔬果的賣相比不上市場上售賣的品種,但是好在乾淨新鮮,我一點也不嫌棄,甚至佩服她和向重山,一個在外做家政,一個還能在家種菜自給自足。
“謝謝劉姨,這件事你也是不知情的,不是你的錯,別放在心上。”我柔和地答道。
“唉,我知道夫人您是心善,遠山他是個性子衝動的人,以前就經常惹是生非,這一次又是這樣,我這個做嫂子的,除了能來幫他道個歉,也幫不上什麼忙。”劉娥嘆息了一聲說道。
看來她還不知道靳寒和向晴的事情,不然不會只說自己小叔子。
劉娥又和我聊了一會兒,我想留她吃個飯,但是她推辭了,臨走前我裝作不經意地問,“劉姨,你認識什麼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嗎?我有個朋友,人挺好的,就是找不到女朋友,讓我給介紹一個,我哪裡有呀!”
“夫人,您都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又哪裡能有?”劉娥擺擺手。
“劉姨你女兒不是大學生嗎?她肯定有不少朋友,都是如花的年紀呢,要是她沒有男朋友,我還真想介紹給她,我那朋友真的很好。”我滿臉遺憾。
劉娥欲言又止,沉默了幾秒後,搖搖頭“我女兒和她男朋友分手了,但是聽說現在有個人在追她,她也不肯告訴我們是誰。”
向晴竟然主動和家裡透露了一些訊息?我很驚訝,她那樣的乖乖女,就不怕把父母氣死嗎?
上一世是她主動和家裡攤牌,還是靳寒強勢出現在她父母面前,我不清楚。
我來了興趣,又問,“是嗎?劉姨你的女兒一定也很優秀,追她的男人肯定不錯,你放心吧。”
“我哪能放心?夫人,以後您有了孩子就會知道,父母是為了孩子操不完心的,尤其是女孩子,我就怕她找錯物件。”劉娥愁眉苦臉的樣子,讓我不由得笑了一聲。
劉娥一驚,不知道我在笑什麼,只是看著我。
我趕緊掩飾了一下,“我就是笑你多慮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劉姨你是一個很有正義感很善良的人,女兒自然也會和你一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看得上的男人一定也會很優秀。”
我誇著劉娥,以後向晴做出的事情,會讓她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實際上,我真的是在笑劉娥多慮,現在怕自己女兒找錯物件又如何?反對又如何?到最後還是被靳寒的鈔能力加誠心給打敗了。
我相信鈔能力佔了很大的比例,如果換做一個普通的已婚男人,為了向晴而離婚,她父母很可能堅決不同意。
“夫人過獎了!”劉娥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我總是在你口中聽到你女兒,很好奇她是什麼樣一個女孩子,能給我看看照片嗎?”我故作好奇地問。
劉娥拿出手機,翻出一張全家福給我看,我看了一眼後,露出了驚訝不已的樣子,“劉姨,原來你女兒就是向晴!”
劉娥也是一驚,“夫人,您認識我女兒?”
她可從來沒告訴過我她女兒的名字。
我點點頭,“對啊,之前她在餐廳打工,我去喝咖啡認識的,後來我不小心撞了她男朋友,在醫院時又見到了她,一來二去我們三個都認識了。”
“好巧,真有緣分!”劉娥也開心極了,她滿面笑容,“我家小晴能認識夫人這樣的朋友,是她的福氣!”
“劉姨,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和向晴一起吃飯!”我熱情地說道。
“哪能讓夫人請,夫人若是不嫌棄,以後去我家吃個家常便飯!”劉娥答道。
“好,過兩天我就去蹭吃的,劉姨你可別嫌棄哦!”我求之不得,好想去他們那個小家看看,那可是靳寒未來的岳父岳母家呢。
劉娥滿口答應,到目前為止她都是真心的喜歡我這個人,我看得出來。
等到劉娥離開後,我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只覺得這世界真夢幻。
這一月,我都在家裡沒出過門,因為接近年底,靳寒通知我直接明年開年再去上班,這段時間就在家裡好好休息,工資照算。
我不缺錢,但他願意給我開這種後門,我很感動。
到了傍晚時分,外面又飄起了雪花,今天的雪比較大,洋洋灑灑地落了下來,不一會兒整個世界變得銀裝素裹,像冰雪世界。
靳寒披著一身的雪和寒風推開了門,他在門口把大衣脫下,有傭人立馬上前接過撣了撣雪花,然後拿走,他則是換好了拖鞋進來。
在他來到我身邊坐下的那一瞬間,我嗅到了一種有些熟悉的香水味。
我之前去旅遊時給劉娥她們每人帶了一瓶香水,就是這個味道,偶爾我也會在其他傭人身上聞到,所以有點熟悉。
靳寒平時不愛用香水,也不在意這些,所以沒有感覺到自己此時身上的味道和以前不同。
我知道,他應該是剛從向晴那裡回來,劉娥很可能把那瓶香水送給了自己的女兒。
難道劉娥沒告訴向晴,那是我送的嗎?她用起來就一點也不膈應?居然還噴了那瓶香水去見靳寒。
“飯菜還沒好?”靳寒看了一眼餐廳的方向。
“快了,你怎麼沒在外面吃?”我捧著煮好的銀耳羹,一邊輕吹著氣,一邊問。
不管是應酬,還是和向晴一起吃家常小菜,都比回來吃晚飯更正常。
靳寒看了我一眼,墨黑的瞳孔看不出情緒,“不想在外面吃。”
“噢。”我點點頭,拿起勺子舀著銀耳吸溜吸溜,總之挺不優雅。
靳寒似乎在看著我,但我看向他時,他又會低頭看手機。
過了一會兒傭人告訴我可以吃飯了,我才慢悠悠地往客廳走去,靳寒也在我對面坐下,我們兩個無聲地吃著飯。
“你晚上還要出門嗎?”吃完飯,我率先打破沉默。
“不出去,怎麼?”靳寒抬眸看我一眼。
“陪我堆個雪人唄!”我衝他樂悠悠地笑,“你媽的生日快到了,你陪我堆雪人,我就陪你回家演戲,包她開心。”
靳寒臉一黑,“舒晚意,你哪裡學的動不動威脅人?”
我心裡嘀咕,還不是跟你學的?上一世靳寒為了能和我離婚,威逼利誘的手段那可是層出不窮,我這才哪跟哪啊?
但表面上我還是很淡定,“這用學嗎?就說你陪不陪我吧!”
這算是我的執念之一,我曾經在周晏禮的手機裡,見過靳寒和向晴堆過的雪人,想象出他們在雪地裡打鬧嬉笑的畫面,又浪漫又甜蜜。
當然那也是上一世的事。
我現在不蒸包子爭口氣,非要比向晴先一步,就算最後還是離婚,但我心裡頭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