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啊。”高勝向我挑眉道。
“這有什麼好猜的,就是你小子吧?還騙我說王藝出事了,你小子夠賊啊!”
高勝人畜不害的笑道:“老大,那你是想感謝我還是覺得我給你惹麻煩了呢?”
“我有那麼不識抬舉嗎?肯定是感謝你嘛。”
“那要是謝謝的話,多少得有點表示,可不能一句空話。”
“要什麼感謝,說就是。”我很大方的說道,畢竟真的很開心。
“這樣吧!向為你準備這場patry的人,送上一個香吻,大夥兒說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了,必須的。”大傢伙異口同聲的喊道。
我看著高勝,賊無語道:“啥呀?你怎麼還有這種癖好?”
“你就說親不親吧?”
“親,必須親?”大夥兒又開始煽動起來。
於是高勝便仰著臉,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對著我。
付志強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哥,委屈你了。”
其他人都在笑,我知道了我算是被他們給整了。
不過無所謂,親就親吧,多大點事兒呢?
高勝又開始催促起來:“墨跡幹什麼,趕緊的啊!我已經準好了。”
我苦笑一聲,攤了攤雙手,走到高勝面前,說道:“來嘛來嘛,好歹咱們也結下了這麼深的革命友誼,來讓哥哥親一下吧。”
我知道這群人就是想看我和高勝誰更豁得出去,我是無所謂的。
說完,我便撅起嘴巴朝高勝親了過去。
我以為他會躲,所以也就沒有保留自己,完完全全的親了上去。
可是下一刻,我猛然發現有點不對勁。
我猛地睜開眼,赫然發現被我親著的人竟然是王藝!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王藝給親了,而且還是嘴對嘴。
王藝也有些懵,然後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掌聲不斷,我的心跳在加快。
我快速瞟了一眼高勝,赫然明白,都是這小子搞的鬼。
我的心情非常複雜,很想發火,可是面對這一群專程來給我慶生的朋友,又實在無從發起。
終於,我緩過神來,抬手摸了摸嘴唇,上面還留有王藝的口紅。
其實那一刻也並不是很尷尬,朋友們也覺得很正常似的,更何況向陽和楊靜夫婦倆還一直覺得我和王藝就是男女朋友呢。
所以這個時候我更不會說什麼題外話了,只訕訕一笑,說道:“你們這搞得,不就是想看我和王藝親嘴嘛,要不我們再給你們演示一遍?”
“來!”高勝第一個起鬨道。
其他人也紛紛開始附和,我這就尷尬了,王藝比我更尷尬。
都怪我,什麼話不說,非要說這麼一句,這是給自己挖坑跳啊。
“老大,趕緊的啊!別光說不做假把式啊!”
“就是就是,陳豐你趕緊的。”楊靜竟然也跟著附和一聲。
我看著王藝,一臉無奈的表情。
就在我開口準備找藉口矇混過關時,王藝忽然朝我走了過來,然後主動朝我親了過來。
那一刻,我是真的沒有想到的。
那一半溫存一半寒涼的感覺,讓我有些頭暈目眩。
不過這個吻很快就結束了,然後王藝微笑著對我說道:“生日快樂!”
接著大傢伙又開始起鬨鬧騰起來……
真不知道是該快樂,還是怎麼著。
這一群人實在是太瘋了,特別是高勝,我猜都是這小子帶的頭。
鬧過了這陣之後,眾人便將廚房裡準備好的吃的一一端了出來,各種酒水和飲料。
我和王藝坐在一起,在大家都在說笑時,我靠近王藝耳邊,小聲對她說道:“剛才……對不起啊!”
“為什麼說對不起?”
“我說錯話了,搞得那麼尷尬。”
“你尷尬,我又不尷尬。”
她這麼一說,我更不好意思了,急忙又岔開話題問道:“到底是誰組的這個局?”
“剛才高勝不是已經承認了麼。”
我笑道:“不可能是他的,我瞭解他,他就不是這種心細的人。”
“那你剛才還準備親他。”
我無語了一陣,笑說道:“我就覺得他在跟我開玩笑,以為他不敢接招,哪知道……”
王藝笑了笑,這才對我說道:“局是我組的,不好意思沒有在你知道的情況下,來你家搞這樣一個patry。”
“這沒事,我挺高興的,真的。”
“你今天過生,我敬你一杯吧。”王藝說著,端起酒杯要來敬酒。
可被大家夥兒給看見了,高勝忽然起鬨道:“你倆得喝交杯吧?”
“對啊!是得喝交杯,還有小藝你和陳豐到底準備啥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楊靜接話說道。
這一來二去的弄得我和王藝特別不好意思,可我們又不好意思解釋清楚我們的關係。
因為楊靜和向陽一直覺得我們就是情侶,真的應了一句話,叫: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掩蓋。
我和王藝對視了一眼後,我端起酒杯笑笑說道:“交杯現在就不給你們表演了,等到時候喝喜酒你們慢慢看。”
說完,我和王藝碰了一下,然後便仰頭一口喝下了。
接著大家夥兒都一起舉起酒杯,然後很認真的對我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
幾輪過後,眾人已經喝嗨了。
我也喝了不少,被酒精燒的胃有點難受,便一個人坐在屋外的院子裡,點上了一支菸。
在緩解自己的同時,回想著自己這些年。
我從來沒有過過這樣的生日,有這麼多好朋友,這麼熱鬧。
我印象中最深的一次生日還是十歲那年,母親送給了我一雙白麵的帆布鞋,那時候特別流行,可是要十塊錢一雙。
那時候家裡窮,哪怕十塊錢也是我和母親一個月的開銷。
可是現在我有錢了,可以買無數雙這樣的鞋子,可是母親卻再也不在了。
想起這些事情,我的鼻頭就有些發酸。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
我回頭看了看,和我說話的人是王藝。
我給她讓出了一個位置,等她坐下後,才回道:“喝多了點,緩一緩。”
“你喝的是有點多了,我去給你倒杯牛奶解解酒吧。”
我急忙將她叫住,說道:“不用,我現在好多了。”
王藝又重新坐下,看著我說道:“看你好像有點不開心的樣子,是不是怪我沒經過你的允許,帶這麼多朋友來你家鬧騰?”
“說什麼呢?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我只是在想……”
“想什麼?”
“想我媽了。”
王藝忽然沉默下去,她沒有再說話,而是用實際行動給了我安慰。
她將我的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還伸手摟住了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