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散了獅王的精神分魂,戰景逸伸手一抓,一道精神力所幻化的金色手掌,從刑鎧的額頭裡抓出來一顆丸子大小的黑團,捏在小手上,隨即被戰景逸精神意志幻化出來的破舊宮殿一口吞掉。
這可是精純的精神力,大補之物,破舊宮殿吃了之後,似乎更有了一些靈性,看到這一幕,戰景逸不由微微一怔。
他剛才只是下意識想到之前他精神力之中出現的這個破舊宮殿,於是精神力幻化的時候,就下意識幻化為這個破舊宮殿,但沒想到,卻是威力這麼大。
而且,這個破舊宮殿似乎有靈性一般,竟然還能吃掉獅王的精神力,並且似乎在恢復一般,這一切都是出乎戰景逸的意料。
破舊宮殿吃下精神力後,迅速遁回戰景逸腦袋裡,似乎吃了這一部分的精神力後,效果還不錯。
也讓戰景逸的精神狀態,也隨之振奮了起來,自己能想到這樣的手段,完全是被逼無奈,畢竟自己的左胳膊還受傷,現在活動起來也不太方便。
要想快速取勝,就是要行點險招。
“啊!”
隨著戰景逸擊散掉獅王的精神分魂並吃掉後,刑鎧捂著自己的額頭,神志隨之清明起來,剛才戰景逸這一擊,力道控制得剛剛好。
多一分可能就傷了刑鎧的精神力,少一分就怕獅王這一縷精神力逃跑,也就起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還好,他沒想到幻化的破舊宮殿會有那麼大的威力,到是幫助了自己不少的大忙。
刑鎧恢復神志,醒來後,看到面前的戰景逸,先是愣了下,再一瞧才發現,自己居然把匕首刺進戰景逸的腹部。
本來刑鎧還有些暈乎乎的頭腦,猛地一下就警醒了過來,他剛才只是覺得腦子裡不知道怎麼了,打瞌睡的時候,恍惚了一下的感覺。
甚至在他潛意識裡,自己還在小心戒備著,沒想到一眨眼,清醒過來後,會是這樣的畫面,真的讓刑鎧感到既是震驚,隨後又是憤怒。
別看,刑鎧他雖然平時吊兒郎當的,甚至有些桀驁不馴,最是看不慣那些吊兒郎當的世家公子,除了混軍功,他們有什麼?
可刑鎧的骨子裡還是一個鐵血的戰士,什麼是戰士?
是提著一把刀,衝鋒陷陣,斬將奪帥?
還是拿著一把槍,擊斃敵人,完成任務?
不!那都不是真正的鐵血戰士!前者你能稱之為高手、強者等云云,後者,說實話,給一個普通人一把槍,他們未必做不到。
但他們是一個真正的戰士嗎?這個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要知道,在例如洪災中,用血肉去抵擋洪水的人,明知道跳下去可能就一死,但他們還是奮不顧身地跳了下去,用自己的血肉去鑄造一座大壩。
這些戰士,他們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他們是真的不怕死嗎?
難道真的是一句所謂軍人的天職是執行命令?
如果真的是那樣,說他們是戰士,不如說他們是機器人,殺人機器,更合適,其實,真正支撐他們的,不是所謂的命令。
而是信仰!也只有這種信仰才能讓這些普通人捨生忘死的,不是命令,是信仰!
一個信念,就如道家所說,朝聞道夕可死,為了一個信念,甘心付出生命的人很多。
而這時候的刑鎧無疑就是其中一個,但作為一個戰士,用自己的信仰來做下的保證,卻轉身來捅了戰景逸一刀。
發生這樣的事情,對於刑鎧來說,那無疑是背叛了自己的信仰,這毫無疑問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
……
“沒事,不用擔心,刀沒刺進去,這件事不怪你!”
看到刑鎧異常嚴肅的神情,戰景逸心裡其實沒把這個事情當回事,這個事情還真不怪他,畢竟獅王也是精神變異者,正因為戰景逸也是,所以他知道這種精神力太強了。
獅王可以無聲無息地就能把一個人的控制住,他控制不了自己,是因為自己的精神力同樣強大,意志力穩如磐石,對方的精神力想要傷自己或許有可能。
但要控制自己,只能說……白日做夢。
這時候,戰景逸回頭看了一眼,似乎因為獅王精神力遭到了自己無情的重創,所以那些被控制計程車兵,一個個也和爛泥一樣倒在地上。
這個機會戰景逸可不能放過,要知道這些士兵身上的盔甲,還是不錯的,完全可以脫下來給自己和刑鎧武裝一下。
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起到渾水摸魚的效果呢。
……
“喂!”
剛有動作,就見刑鎧抬起頭,喊住戰景逸。
聽到刑鎧叫他,戰景逸不知道什麼事情,看著刑鎧,這時候,刑鎧走上去,神情嚴肅地盯著戰景逸,一字一字的說道:“下次!如果我再被控制,請你殺、掉、我!”
說到最後,刑鎧那認真的神態,也讓戰景逸的臉色逐漸沉重了起來,眼前的刑鎧,此刻似乎浮現出一種不一樣的光環,不禁令戰景逸重新審視了起來。
雖然,戰景逸很想說,這不怪你,可張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需要你向我保證!這是我的信仰!”
刑鎧一邊說著,手還緊緊抓著戰景逸的胳膊,對他而言,自己寧可死,也絕對不願意,玷汙了自己的信仰。
對於他來說,沒有了信仰,就等於沒有了一切。
“我……”
戰景逸被刑鎧的眼神盯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透露出點點星芒一般的光澤,這一刻,戰景逸的心神頓時被觸動了。
短暫的愣神後,很快就從中清醒過來,接著戰景逸重重點點頭,他知道自己心裡其實還是沒答應下來。
不過如果真的迫不得已,自己會遵循刑鎧的意見。
“走吧!趕緊幫我收拾一下!”
戰景逸讓刑鎧迅速幫著自己,把這些守衛幹掉,然後脫下一套白色盔甲給到刑鎧,讓他也穿上,偽裝了起來。
只是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在戰景逸身上那件盔甲下,露出了一個衣角,而在破敗的衣角上,一隻賊溜溜的獨眼,正偷偷窺視這側面牆角的陰影中。
直到戰景逸他們離開,才見陰影內,施雨琪小心從虛無中走出來,皺起了眉頭,心裡古怪道:“奇怪,這傢伙,難道已經發現我了??”
可想到剛才的眼神,很是猥瑣,又不太像戰景逸的眼神,那種怪異的目光,好幾次都讓施雨琪差點主動蹦出來。
不過好在她強忍了下去,想了想,這樣猥瑣的眼神,似乎真的不像是戰景逸的風格。
“不管了,倒是沒有想到獅王居然又一次在他手上吃了這麼大的悶虧,獅王大人,您還能撐多久?”
施雨琪紅潤的嘴角微微揚起,眼神中流露出期待的目光,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抬頭看著不遠趕來的身影,她冷冷一笑,身體逐漸虛化,並重新隱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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