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為人師，拉良家下水，勸妓女從良…
大概是中年男人變油膩的三大表現。
沈旭東…還行，他雖然愛裝逼，但從來沒有擺著一副“你們一定很崇拜我”的樣子…
因為後世的記憶很多。
他認識很多編劇，總是擺出一副高階知識分子的姿態，篤信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身處一種被大部分同性恭維，被部分異性追捧的環境，然後真的覺得自己牛掰了！
至理名言嘛：帥能當飯吃？男人最重要是有才華，最重要是有錢！有錢有地位，女人都會主動撲上來。
然後，陷入瘋狂的自戀…
也不看自己的長相。
這類人，手裡盤著包滿一層油垢的‘文玩’，嘴裡不停的重複著抖音上‘謀聖鬼谷子’之類的地攤文學。
似乎和所有人都能攀上關係，你一旦求他幫個小忙，就推諉扯皮，滿嘴都是‘小事，好辦’，但就是辦不成，事後還認為問題都出在你身上，然後繼續雲親戚，雲兄弟。
喜歡在酒桌上談飯局文化，不停的唸叨“誰應該先動筷子，壺口應該朝著誰，筷子應該朝著誰，不懂這些就是不講禮儀”…
然而他自己留著長長的指甲，指甲裡全是泥！
喜歡在孕婦旁邊抽菸，喜歡在飯桌上用小拇指甲摳牙垢，聞一聞然後抹在桌布上，摳完後捂著大肚腩打個響嗝，然後繼續大談飯桌禮儀，傳統文化，國際形勢，石油價格，美俄衝突…
其實，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欣賞“有趣的靈魂”，獲得“精神上的共鳴”
——那都是逗伱玩兒呢！
她們是拿青春與美貌，換一張上流階層入場券，赤果果的利益交換而已。
沈旭東很懂這些，所以，他會很剋制自己的交談慾望…
簡單聊了幾句，沈旭東就閉嘴了。
這三個人給他當助理有點大材小用。
還得再招一個。
女的，20歲上下…
然後陳曦推薦了一位叫張熙的姑娘。
……
其實，一般能接受助理職位的，都是入行不久的新人…
這個叫張熙的長相很美，賞心悅目的那種。
還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
當然，陳曦肯定要先帶一陣！
“你以後就負責記錄沈旭東的日程…還有，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去做…”
“…他會讓我做什麼？”
“一般會讓你訂機票、酒店房間之類的…你不是會化妝嘛？最好幫他確定一下穿搭…”
“穿搭？”
“有時候，他需要公開露面，可不能讓他穿那種奇裝異服…”
車裡，陳曦教導自己選出來的新人…
“另外…旭東一杯就倒，吃飯的時候，你最好提醒他千萬不要沾酒！”
“…他喜歡喝酒？”
“他不喝酒…而且規定公司談業務不許報銷酒費…”
說到這，陳曦很驕傲：“我們公司很正規的，不許帶藝人見客戶，另外，所有員工，不許陪客戶進夜店，不陪酒…我們公司有支部！”
張熙一一記下，車子到了《揚名立萬》片場…
正在拍攝中，沈旭東…站在中間位置在跟陳導明講戲，湊近了，能聽見他說‘節奏快一點，不要給齊樂山思考的時間…’
“好…”
“那我們再休息五分鐘！”
嗯，上來就拍李家輝審問齊樂山…
陳曦跟眾人打好招呼，然後走到沈旭東面前：“這就是你的新助理了！”
沈旭東看了一眼張熙…這不是…張芷熙嘛！
“…行，你先帶她熟悉一下片場…”
沈旭東沒有探究的想法——拍戲呢！
……
助理的工作包括私人秘書：安排日程，各項工作開始之前適時提醒，管理公共賬號等公事，以及買個水買個飯之類的，總結一下：記事本還有保姆；
此外，通訊員工作，劇組各種會議記錄、通知、協調的事情都是助理來聯絡；
對了，熟悉之後，還要擔任拍攝現場的臨時製片——習慣了助理承擔溝通工作，導演很可能現場就把助理列為了臨時製片，缺什麼都會第一個找助理！
當然，建立在熟悉之後。
張熙進組之後，就跟在沈旭東身後，第一天的工作主要是打飯還有…泡茶。
以前這些事，都是沈旭東自己幹，這不是做導演了，沒時間嘛…
大部分演員看到張熙，都會來一句：“這姑娘挺好看！”
“…高材生，陳曦幫我選的…”
然後他們會說：“你確實應該配個助理了！”
張熙感覺劇組的氛圍挺好的，也沒有什麼捧高踩低、勾心鬥角…
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廢話，《揚名立萬》劇組誒，誰都是腕，對沖一下，誰都不算腕…
跟誰耍大牌呢？
她覺得沈旭東跟鞏利還有陳導明關係最好…
吃飯都在一起。
聊天…也不避著她…
比方說現在，他們聊的就是電影定檔的事情。
“《老千》還有《大片》都是八月上…看看能不能延續去年的《大唐榮耀》…”
“…八月？那《哈利波特》…”
“跟電影局談好了，《哈利波特》退檔到10月中旬…”
自有國情在此，好萊塢大片算個蛋…
鞏利插話：“…我感覺有點難…《大唐榮耀》成本幾千萬美元呢，咱們這兩部…”
沈旭東道：“半個月前，他們去戛納，《大片》賣了460萬美元的版權，《老千》賣了650萬美元…我聽說幾部武俠大片，像什麼《江山美人》根本賣不出去…”
“海外觀眾已經膩煩了國產大片，估計內地觀眾也煩了，”看了眼鞏利，沈旭東接著道：“《無極》、《夜宴》、《黃金甲》大片三連發，觀眾對所謂的大片已經有了抵抗情緒…不信，你問問我的新助理！”
“啊？”
“張熙，我問你，去年那麼多電影，你們學校最喜歡哪部？”
張熙本來安安靜靜第吃盒飯，冷不丁問題拋了過來，有點懵，但三人齊齊看向她，後者承認：“我們學校的同學都不太喜歡大片…我們比較喜歡《瘋狂的石頭》…”
聞言，沈旭東更有自信了：“看網路點選率也知道，《石頭》的點選率破億，DVD銷量過500萬，說明觀眾就喜歡有娛樂性的！”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