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外面的槍聲和喪屍的嘶吼明顯停了下來。
吳峰聽到青草的說辭,心中已經對這突發的事件有了些許的猜測。
一定是有幸存者經過這裡,引動了附近的喪屍。
並且,看外面散亂的車燈,以及是剛剛那密集的火力,恐怕這支倖存者的隊伍還不小。
“蓬!”
正在吳峰想要拉開窗戶,仔細觀察一下外面情形的時候,緊閉著的房門突然一顫,似乎被人從外面踹了一腳。
這讓吳峰的瞳孔一陣收縮,本來開窗的動作也是立刻改變,他的手掌,輕輕撥開懷中的小女孩青草,本能的握住了放在床邊的開山刀。
“蓬……蓬!”
又是接連兩下,脆弱的插銷根本經不起這樣猛烈的撞擊。
一下子便斷裂開來。
堅固的門板借用這股力量撞在牆壁上,又反彈回去,卻被一隻粗糙的手掌按住。
與此同時,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幾乎是與吳峰手中的開山刀同時抵在了對方的要害。
“不許動!”
幾乎是在一瞬間,吳峰的汗毛倒豎了起來。
口中也是發出如同野獸般的低吼。
映入吳峰眼簾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此時此刻,這個男人手中黑漆漆的槍口就頂在吳峰的腦門上,冰涼的觸感讓吳峰的心臟加速跳動。
然而,對面的男人臉色同樣難看,並且,他的神經更加緊張。
因為,吳峰橫在他脖子上的開山刀,無論是從上面血跡斑斑的汙漬來看,還是從刺骨的鋒利觸感來衡量,都遠比他手中的勃朗寧要可怕的多。
“你最好放下手中的武器,否則,我會開槍!”冷汗明明順著這個男人的額頭不斷下滑,可是他卻似乎想要在氣勢上壓倒吳峰。
一張嘴,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讓吳峰近乎發笑的話來。
“是嗎?”
“你儘管可以試試看!”吳峰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危險的弧度:“我保證,在你開槍之前,我手中的開山刀就可以把你的脖子割斷!”
“如果你死,那麼皆大歡喜!”
“可如果你不死,恐怕,也會被這些髒血感染,到時候……呵呵……”吳峰笑著說道,聲音遠遠沒有這個男人歇斯底里,甚至不含有任何情緒,就彷彿在輕描淡寫的陳述一個事實。
不過,也就是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卻讓對面的男人方寸大亂。
是的。
吳峰的威脅太過可怕。
在這末世當中,死亡,或許對於時時刻刻處於掙扎邊緣的人類來說已經不是那麼可怕。
可感染,就不同了。
一旦感染,那就意味著一個人將會失去靈魂,失去他的思維和一切,成為一具被渴望所支配的行屍走肉。
吃人肉,喝人血。
而且,說不定在那些被吃下去的血肉當中,就有屬於他的情人,他的朋友,他的家人。
“毒龍?”
“怎麼回事?”
正在這男人與吳峰僵持,劍拔弩張的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卻是突然從他後面響起來。
與此同時,吳峰藉著車燈,就看到了門外更多的倖存者。
一個,兩個……
十個。
二十個。
足足有二十多人,這些人有的在收拾殘存幾個沒死透的喪屍,有的則是在給他們的車輛加油。
不過這些人都還不足以引起吳峰的重視。
真正讓吳峰有些意外的,是一個穿著警察制服,因為被雨淋溼,而將身材完美勾勒出來的女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