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白月光一旦失去了偏愛也就只會成為嘴角的白米飯。
在這個世道上,女人只能依附男人而活,男人的寵愛可以決定女人的地位。
這麼想著,幾個侍衛不禁替洛璃感到惋惜,他們彷彿看見了她未來被拋棄的場景。
他們的上司還真是好福氣,這幾個侍衛偷偷瞥了一眼南希,感慨道。
這一個兩個的都長得算是國色天香。
不過這麼看起來洛璃還是有些過於寡澹了,無論如何也是比不上聖殿下的。
“如果眼睛不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
南希開口。
聖女殿下的皮相是,但是這性子實在是不討喜,也怪不得大神官沒有選擇她。
侍衛們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了悟。
南希瞟了一眼他們,心中忍不住嗤笑,這群男人想什麼還真是一目瞭然。
在這跟她演什麼呢?
一群渣滓。
她手指輕輕施了一個咒法。並不是什麼致命的咒法,當然前提是他們不自尋死路,比如說今晚做了些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啊,明天究竟會不會傳來什麼訊息呢,南希想著。
……
被帶到了地牢之後,南希看著面前的房間,簡直要樂出聲來。
這地牢可是比她上輩子最後被關著的地方要好得多,毫不誇張地說,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現在也記得自己前世究竟被關在了一個什麼地方,那簡直就不能稱為是一個房間。
——昏暗的囚牢裡有一半都是汙水,她的身上全是各種被懲罰留下來的疤痕。
還沒有結痂的舊傷口和新出現的傷口都被泡在那冰冷的汙水裡面。
疼痛對於那時候的她來說簡直是比吃飯來得還要習以為常。
她或許一天不會有機會吃上一頓飯,但是她在一天裡可以承受很多鞭打。
那時候她是因為犯了什麼錯呢?
哦,對,是因為她將洛璃的裙子上剪壞了,讓她當眾出醜。
雖然那也並不是她自己能操控的事情。
那是第一世的事情了。
她當時就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自己明明沒有想過要剪碎那人的裙子,可是等到真的看到那條裙子的時候她的手已經不受控制地伸了過去。
她就像是一隻提線木偶一樣。
現在想來那大概就是因為劇情和天道的力量吧。
後來呢,第二世她好像同樣被關進了地牢,那次的地牢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四處都是帶有劇毒的蛇蟲,她的驅趕被啃食了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她都要數不清了究竟有多少次。那時候她每天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在怨恨自己的身體為什麼又讓她熬過了一天。
為什麼不肯給她個痛快,為什麼要這樣日復一日地折磨她呢!
那次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呢,好像是因為有流言說她給洛璃下毒了吧。
這麼想來還真是可笑,同樣是沒有做過的事情,但是前世的她因為沒有得到薩彌安的偏愛所以就遭受了那樣非人的對待,但是現在的她因為得到薩彌安的特別關照就可以住在跟自己原本房間並無什麼區別的地方。
這還真事好有意思的一件事啊。
一個完美的對照試驗不是嗎?
變數是一個掌權者,一個男人的心意。
南希突然對洛璃也有些同情了,她是勝利者嗎?
看起來在這場女人的鬥爭中她好像是贏了,可是她們本來沒必要鬥爭的。
女人之間為什麼要有鬥爭呢?而且是為了一個男人。
她們都是一樣的,都是被男人掌握在手裡的娃娃。
她們同樣都沒有選擇。
這個事情的發生就顯得十分可笑,從一開始她們就跟那些人不在一個公平的起跑線上。
她們無論再怎麼努力也只能獲得從他們手中漏出來的那一點施捨一樣的降恩。
明明大家都是人不是嗎,為什麼性別可以帶來的差別有這麼大呢?!
南希躺在牢房裡柔軟的床鋪中,整個人陷在那份“薩彌安的私心”裡,腦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某個決定。
此刻的她因為這個大膽的想法而興奮到戰慄,她瘋狂地渴求著那想法的實現。
她心中不斷有一個聲音在跟她大聲叫嚷——
試一試吧,去試一試吧,用這最後一次的機會!
*
另一頭的薩彌安此刻卻並沒有南希這樣輕鬆愉快的心情。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他回想著自己剛才在眾人面前的丟人場景,只覺得頭腦發漲,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還有著另外一個人格在和自己這個靈魂在進行著不斷拉扯。
無端地他留意到了那個自己許久沒有去過的小密室。
那是他自己的空間,獨屬於他自己的一片淨土,誰都不知道的淨土。
從前他只有在極度迷茫的時候才會進到那裡好好調整一番,可是今天他突然有些想要進去了。
冥冥中,他感覺到那裡面有什麼東西好像在吸引他靠近,好像只要他靠近了,他就能夠解開許多困擾他已久的困惑一樣。
薩彌安並不害怕那裡面會有什麼陷阱,因為他清楚那個房間除了他自己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
——沒錯,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
可是他好像是對自己的判斷太有自信了。
當他踏進那個房間的一瞬間,屬於另外一個人的氣息幾乎要將他全部包裹起來,那是南希的氣息。
而接下來他在那張本不該存在的床榻上看到的混亂不堪的玩偶更加讓他開始懷疑了自己的眼睛。
為什麼這裡會出現一個跟南希幾乎一模一樣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