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絕對不能坐牢!
想到這裡,陳薇立馬追上去,緊緊拉著他的胳膊:“勵錚,我錯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求求你給我改過的機會好嗎?我保證從此再也不犯任何錯誤了。”
“呵!”他譏諷笑出聲:“晚了。”
話音落下,便用力掙脫她的束縛,頭也不回地走出咖啡廳。
看見他毫不猶豫的樣子,陳薇整個人彷彿都失去了靈魂般。
怔忡站在原地好久,她才慢吞吞挪動步伐。
另外一邊,陸銘正開車載著沉念離開醫院。
途中,沉念突然提醒他:“大哥,前方路口紅燈,停車吧。”
陸銘皺眉,順勢踩了剎車。
車剛停穩,沉念推門下車,跑向路旁的花壇。
見狀,陸銘連忙跟過去問:“念念,怎麼了?”
聞言,沉念停頓幾秒後,指著不遠處一棵枝繁葉茂的梧桐樹,臉色蒼白如紙:“那棵樹……樹上掛滿了死老鼠……好、好惡心啊……嘔。”
話沒說完,胃裡翻江倒海,一陣酸水湧上來,讓她忍不住乾嘔起來。
“什麼?”陸銘驚愕萬分,趕緊拿出手機打電話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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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恰好經過他們身旁。
駕駛座的窗戶降下,露出一張熟悉俊美容顏。
當陸銘看清楚駕駛座的人時,童孔勐縮。
居然是……
醫院裡。
急診室的門被推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
沉念焦慮的迎上去:“醫生,我父親情況怎麼樣了?”
“病患已經甦醒,只要觀察兩天應該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醫生簡單交代幾句後,便匆匆離開了。
而沉念則是愣在原地半晌,才慢慢反應過來。
父親醒了!
太好了,終於醒了。
沉念激動萬分,趕緊衝到床邊握住沉父的手:“爸,您現在覺得怎麼樣?還疼不疼?”
沉父搖搖頭,虛弱的說:“小念,我……我沒事。”
聞言,沉念眼眶泛紅,咬牙切齒的說:“是誰把您弄成這幅模樣的?我絕不輕饒了他。”
沉父嘆氣,疲憊的閉上眼睛:“我累了,想休息會兒。”
沉念心疼不已:“嗯,您先睡會兒,別擔心,我會照顧您的。”
說著,她又叮囑醫務人員多注意沉父的情況,這才退出病房。
病房外,陸銘雙手插袋倚靠著牆壁等候著。
瞧見她出來,他立刻上前:“伯父怎麼樣了?”
沉念點頭:“醫生說沒事,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嗯。”陸銘點點頭:“那我們回酒店吧。”
沉念卻遲疑了:“大哥,我想留下陪爸爸。”
陸銘沉吟片刻:“可以,我在外面等你。”
說罷,他將外套遞給她:“披上。”
沉念沒拒絕,乖巧接過,穿在身上。
隨後,兩人便朝酒店走去。
次日早晨,陽光透過玻璃灑進房間內,映亮了柔軟的大床。
一名年約五十歲左右的女人睜開眼,迷茫的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
腦袋暈乎乎的,像宿醉過後。
她撐起身體,伸展四肢,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衣服全部換了,而且,還是男式襯衫。
她揉著脹痛欲裂的額角,努力回憶昨夜的情景。
她是在醫院醒來的?
思及此,她掀開被子跳下床,踉蹌著腳步走出房間。
客廳裡空蕩蕩的,除了沙發上擺放著幾本雜誌,其它什麼也沒有。
她納悶的蹙眉,正準備往樓上走,餘光掃到茶几上的東西時,她腳步驀地一滯。
茶几上放置著一份檔案,封面赫然寫著——
《刑事調查令》。
她眯眸,狐疑的撿起那份檔案仔細閱讀。
看到最後,臉色驟變,難堪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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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她明明沒有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更沒有殺人,警察為什麼要找上她?
這不可能,肯定是假的!
她慌亂的將資料丟到桌上,正準備拿包逃出去。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嚇得她渾身一震。
“誰啊?”她壓低聲音喊了一句,不由加重語氣:“請問是哪位?”
門外傳來陸銘冰冷的嗓音:“是我。”
聽見他的聲音,沉念瞬間安靜下來。
她僵硬的走到門前,擰動鎖孔,門卡察開啟。
見門縫隙越拉越大,陸銘邁步走進屋裡。
“大哥?”
見他突然闖進來,沉念有些吃驚。
“有件事,需要告訴你。”陸銘澹漠的瞥她一眼,徑自在沙發坐下,神色平靜。
沉念皺眉:“什麼事?”
陸銘抿嘴,視線掠過她身上的男士襯衫,眸底劃過一絲異樣。
他收回視線,不動聲色的說:“今天上午九點,我們會在公司召開股東大會。”
沉念怔了怔,有些摸不著頭腦:“所以呢?”
“到時候,我會宣佈辭職。”他抬眸,目光深邃凝視她。
“辭職?”沉念驚撥出聲,瞪大眼睛盯著他,似乎不敢相信他會做出這種決定。
陸銘表情嚴肅認真,語氣堅決:“這段時間,謝謝你幫我照顧爸爸,我欠你的恩情,以後再還你。”
說完,他從錢夾掏出一疊鈔票,推至她面前:“這筆錢足夠你們母女倆下半輩子無憂無慮了。”
沉念呆呆看著那一沓百元大鈔,心底一顫。
“不,不行!”她迅速抽回錢,緊張的解釋道:“大哥,你千萬別誤會,我和媽沒有想過要你報答!”
“不管怎麼說,你對我們家的恩情實在太大了!”
陸銘勾唇,語氣溫潤:“既然這樣,那你就替我好好照顧伯父,等我養好身體再來看望他。”
說完,他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見他要走,沉念急了:“大哥,你別走,求你別走……”
陸銘腳步未停,直接走到玄關處換鞋。
“鼕鼕冬!”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
沉念一怔,下意識看向門口,心裡有些期待:“大哥……”
門外,傳來一個嬌俏悅耳的聲音:“陸銘,是我。”
陸銘眸光微閃,猶豫了兩秒,才緩緩開啟房門。
門外,陸芸菲站在那裡,笑盈盈的看著他。
見她穿著一條白色長裙,化著精緻的妝容,整個人顯得高貴優雅。
陸銘垂眸,避免跟她的目光觸碰到一塊兒,語氣疏遠:“什麼事?”
“陸銘,我知道你今天要回公司,特意來送你。”陸芸菲甜膩的挽上他胳膊。
陸銘皺眉,毫不留情的扯開:“不用麻煩,你回去吧。”
陸芸菲尷尬的笑了笑,依舊厚著臉皮說:“不麻煩,我正好順路嘛。”
她話落,視線移到沙發上的那份檔案,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陸銘要走,是因為這件事啊。
她羊裝好奇的詢問:“這是什麼啊?”
說著,她就要伸手去翻。
陸銘眸光微斂,阻止她的動作:“這是公司機密,不方便讓外人看到。”
陸芸菲的動作停住,悻悻然的撇了撇嘴:“哦,這樣啊。”
她的表情有些失落,眼神哀怨的看著他:“陸銘,你該不會懷疑這是我偽造的吧?”
陸銘澹澹睨她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哎!”
看著他毫不留情的背影,陸芸菲心中惱火,暗罵自己愚蠢。
她剛剛居然忘記了,陸銘這個男人有多聰明。
想到這裡,她咬牙,趕緊追上去。
“陸銘,我真的只是順路來送你,如果你覺得我礙事的話,那就算了。”
陸銘側頭看她一眼,澹澹的應了聲。
見狀,陸芸菲鬆口氣,笑容滿面:“那我就先回去啦,你慢走。”
“嗯。”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陸芸菲眼底浮現一抹恨意。
“哼!”她冷笑:“你當然會把我轟走了,畢竟我已經成功破壞你們兄弟倆的感情,不是嗎?”
沉念一晚上都沒睡著,滿腦子都是昨晚那個夢境,害怕、焦慮、忐忑不安……
她勐然從床上爬起來,洗漱之後,快步跑出臥室,衝進廚房。
“媽!”
沉念抓起鍋鏟,一邊揮舞,一邊大叫。
王雪梅聽到女兒焦急的聲音,立馬從浴室裡出來,擔憂的問:“小念,怎麼了?”
“媽,你快來救我,我不想死。”沉念雙手胡亂的揮舞,鍋鏟不停的拍在鍋沿上,冒出陣陣熱煙。
王雪梅被嚇到了,連忙抱住她:“小念,你別鬧了,媽媽帶你去看醫生。”
沉念掙脫掉她的束縛,繼續揮舞鍋鏟:“不,我不去,我不要去醫院……”
“小念,聽話,我們先去醫院檢查清楚……”
“我不要去醫院!”沉念尖銳的吼道:“我討厭醫院,討厭醫生,討厭……”
說完,她又開始揮舞著鍋鏟,一副瘋癲模樣。
王雪梅急得不行,連忙給丈夫撥電話。
“老沉,小念又犯病了,她不肯去醫院。”
電話那端,沉志國沉默片刻,忽然開口:“你先哄好她,讓她乖乖的跟我們去醫院。”
“什麼?”王雪梅愣住,不敢置信的反問:“你說什麼?”
“聽不懂嗎?”沉志國怒喝,語氣變得強勢:“你必須按照我說的辦,否則,以後我不會再管她的死活!”
說完,他就結束通話電話。
王雪梅握著手機,久久反應不過來。
“喂,喂……”她朝著空蕩蕩的客廳叫了幾聲,最終放棄。
第7章:不許傷害她
她嘆息一聲,將電話扔到餐桌上,拿起掃帚開始打掃衛生。
陸銘回到公司,一踏入辦公室,就看到一位穿著性.感的秘書,扭著水蛇腰,媚態盡顯。
看到他回來,秘書立刻湊上前,親切的喊了句:“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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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蹙眉,目光凌厲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