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說到底也就是個接風洗塵的家宴。
宴席上也都是自家人。
趙宛舒先是給蕭承煜舀了碗雞湯,瞅著他喝下去後,就沒再拘著他,讓他跟趙容則等人開始喝酒吃菜。
她自己則是在一旁慢悠悠地吃飯。
男人們湊在一起,無非就是聊些戰場上的事情,然後喝酒划拳吹水。
這些是趙容則和巫陽的強項,蕭承煜雖然不是不會,但卻也極少做,而凌橋身為蕭承煜的頭號迷弟,自然也不會去做這種事兒,導致到了最後,就成了趙容則和巫陽的戰場了。
不過講起戰場趣事的時候,蕭承煜是在低頭品酒,倒是凌橋講得比較多。
他性子也比較冷淡,但骨子裡還有著少年的熱切,加之崇拜蕭承煜,講起這些來,那也是滔滔不絕的。
“……我們被人圍了一個月,幾乎是彈盡糧絕,補給也無法給到,當時大哥還受傷了,我們還以為要死了……但你們能想到嗎,大哥當時愣是給想出了一條出路……他召集人把城裡的牛羊都給收集起來,然後以火牛陣破了對方的軍陣……”
“還有還有,當時大哥一人一騎連斬了對方兩員大將……最後連將軍他們都驚到了,還破格提拔了大哥,讓大哥帶兵破敵……”
凌橋不善酒力,喝了酒後說得也是斷斷續續的,倒是趙容則和巫陽都聽得津津有味,熱血沸騰。
巫陽最後還鼓起勇氣道:“大哥,下次你也帶上我唄!我現在武藝頗有所成,我也想去戰場,建功立業是其次,主要是男人嘛,還是得有些血性的……”
凌橋一改往日裡的冷淡內斂,在一旁冷冷嗤笑:“得了吧,你這上去就是給人送菜的……”
“你說什麼呢,凌橋?你不能因為你現在厲害了,就小瞧了我啊,不信,你跟我去院子裡比劃比劃……”
“比劃就比劃,誰怕誰啊?我定然打得你叫爺爺……”
說著兩人就推搡著站起來,要去院子裡打架。
趙容則和趙宛舒想去勸,蕭承煜拉住趙宛舒,又喊住了趙容則,表情很是平靜,“隨他們去吧!他們有分寸的。”
再說了,喝醉了能弄出什麼事兒來呢!
趙宛舒見此,便道:“那我去廚房叫人準備些醒酒湯,你們看著點他們,可別受傷了。”
等她離開,趙容則倒是來了興致,扒拉著坐到蕭承煜的身邊,眼睛閃亮亮:“阿煜哥,剛才凌橋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你多給我講講嘛!你們到底遇到了多少難事啊,還有是怎麼驅逐的,我聽說你們這次拿到了一座城呢……”
蕭承煜看了他一眼,意興闌珊地講了講。
這些對於從前的他而言都是平常事,說起來也沒多大的勁兒,加上他說得平鋪直敘,還真沒有凌橋說得好聽,可饒是如此,趙容則還是聽得很認真。
兩人邊聊天邊喝酒。
等到趙宛舒回來時,就見院子裡倒了一片,若不是不見血,她都懷疑是什麼命案現場了。
她嘆了口氣,叫人把他們都給一一扶回去休息,自己則是去照顧蕭承煜。
蕭承煜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臉頰微微發紅,應該是酒氣發散出來了。
趙宛舒趴在床邊,託著腮幫子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