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陳山長所言,鄉試也在其後緊隨而來,學子們也有些疲憊了。
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三年一期一會,大家也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
不只是趙容朗,就是趙容濤,江明衡也在盡心準備著考試。
江夫人還特地多派了數位照顧衣食住行的嬤嬤和管家過來,為了怕兒子被人勾住,她這次特地選的全是男子,而且個個都是精挑細選過的。
甚至,她還讓江臨川舔著臉寫信去了安京,讓安京本家的江閣老這邊能不能安排幾位能夠補課的先生來。
雖然最後被江明衡拒絕了。
但所有家長的心情都是一致的。
江明衡只簡單收下了幾個人,許多生活上的事情,他也習慣了自己做。
對於這件事,江夫人雖然有些不滿,但卻也是心情頗好的,這至少證明,江明衡是願意跟她和解的。
那麼,趙清雪這件事,也算是過去了。
可她也清楚,如今不能打擾江明衡,前面兩場考試都不夠重要,重要的是後面的鄉試會試,甚至是殿試。
他家能不能更上一層樓,就看這一朝了。
而一旦江明衡能榜上有名,那他的親事也就更好說了。
江夫人想到此,也開始著手給江明衡相看了,這回她得把眼光放高一些,這樣才能給家裡帶來更多的好處。
至於趙清雪,如今的江夫人倒是沒針對她了,因為她把人關到了柴房裡,每日裡只給吃喝用度,她打算讓趙清雪好生反省反省一陣子。
她也知道趙容濤中了秀才,為了這個江臨川還特地來告誡她,讓她把人給放出來,免得以後兩家人面上鬧得不。
畢竟,以前趙容濤只是個什麼都沒有的,所以他們自然能夠拿捏,但他如今有了秀才,是稟生的功名了,那就不能再不給臉了。
待得人家得中舉人,那以後自也有前途了。
對此,江夫人只是一臉冷笑,“如何,他還能為了他妹妹打咱們家的臉了?之前是誰哭著鬧著要進江家的,入了我們江家的後院,那以後就是咱們江家的人了,自是歸我們管了。”
“他們趙家哪門子的規矩,還能管到婆家頭上來不成?再說了,不過是個秀才,之後能不能考上舉人還未可知呢!”
“都說窮秀才窮秀才,多少人十多年都考不上舉人的。他能有今日,是因為我們江家之功勞,他還敢忘恩負義?”
“若是如此,我斷然要告他,屆時自能叫他名聲掃地,還敢在官場上混跡?”
越是讀書人,越是愛惜羽毛,畢竟官場取度最看重的就是品行。
而其中,恩情最是重中之重。
所以,江夫人壓根不怕趙容濤的針對。
江臨川見她說不通,只能拂袖離去,“不可理喻。你再如此,這恩情都得變成孽緣了,屆時對咱們家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你真當人家是小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嘛!”
“你不為自己著想,總得給孩子們想想。”
現在人在微末,自是得給香火情。
且不提趙容濤有什麼好造化,但萬一呢?
江夫人聞言,動了動唇角,不滿極了:“倒是對我說起教來了!”
就是不知道給送去安京的那份信到底起沒起效!
想到此,她又持筆寫了封信,再次加急送往安京,陪同的還有一堆貴重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