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湛和雲嬋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最後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聚靈陣設制好。
這玩意，兩人之前明明誰都沒有接觸過，可沒想到設制起來竟然如此得心應手，就彷彿曾經隨手結過千萬次這樣的法印。
那種熟悉的手法，讓桑湛和雲嬋都忍不住微微有些驚愕。
尤其是桑湛。
他的記憶中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東西，連聽都沒聽過，而身為異師的雲嬋，學過很多術法結印，她第一次就能順利的設制好聚靈陣，倒也說的過去。
“有感覺嗎？”
聚靈陣設好後，兩人在院子裡待了一會，雲嬋仔細感受了一下，覺得好像也沒什麼變化，看不見摸不著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把這靈氣都聚攏過來。
“這裡的靈氣太稀薄，不會這麼快。”
桑湛微微閉眼，朝著四周慢慢感受一番，隨後才肯定地道：“放心吧，聚靈陣有用，明天再過來效果才會明顯。”
“嗯。”
雲嬋點了下頭：“只要有用就行。”
離開前，兩人又去看了公孫白一眼，他依舊昏睡著，氣息微弱卻詭異的保持著平穩。
三四天沒有進過食，如此虛弱的身體，換成普通人恐怕早就昇天了。
餓昇天的。
但是他，短時間內不吃不喝應該沒有問題。
“走吧。”
桑湛攬過雲嬋的腰，兩人一同轉身，正要往門口走去，忽然，雲嬋又一次看到公孫白的臉倏地晃了一下。
“等等。”
雲嬋連忙重新回到床前，目光緊緊地盯著公孫白的臉看了好一會。
“怎麼了？”
桑湛也回過頭，疑惑的問道：“是發現什麼了嗎？”
“桑湛，我不止一次看到他的臉變了，你過來看看，他臉上是不是也戴了人皮面具？”
因為只有人皮面具才能做到以假亂真，普通面具做不到這麼久以來都沒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他的臉變了？”
桑湛只帶過普通面具，而且只在戴過那麼兩次，對人皮面具瞭解不多，他身邊的人也只有玥影懂這個。
不過，如果真的是戴著人皮面具，一般情況，是不可能突然變臉，除非是時間太長，微微翹邊了，能讓人看出一點異常來，但絕對不會出現直接變臉，然後又立馬恢復這種情況。
“他臉上很乾淨，面板緊緻有彈性，不像是假的。”
桑湛伸手捏了兩下公孫白的臉，又用力揉了揉，最後確定，這就是他的臉，上面沒有任何麵皮。
“這就怪了。”
可雲嬋看的很清楚。
如果只看到一次，還能說是她眼花了，但剛剛那次，她看的更加清楚，確實是晃了一下，跟她使用的那種幻術差不多，不過幻術一旦失效，就會立即變回本來模樣，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晃動，還能依舊保持那張假面。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過了良久，雲嬋沒等到公孫白的臉再有什麼變化，便準備先回去，這件事等他以後醒了再說。
“嬋兒，你有沒有聽過丹藥？”
回去的路上，桑湛突然問道。
雲嬋抬頭看向他，想了想才回道：“你說的是不是之前幫你續命的那種藥，就是吃了之後靠透支身體保住性命，然後再慢慢恢復？”
“對。”
桑湛頷首，淡淡地解釋：“不過，那只是丹藥中的其中一種，當年，救下我命的那個富商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搞來的藥，吃了之後，將我身體裡所有的潛能激發出來，才沒有被雲傅後來射中我那支箭上的毒給毒死。”
“我知道，之前聽你說過。”
桑湛說過的這些事，雲嬋都記得很清楚。
當年，雲傾煙先是給他下了毒，後來雲傅不放心一路追殺，不但射中了他一箭，箭上還被抹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只是沒想到，兩種毒在他體內反而沒能立即要了他的命，後來，富商不知道從哪搞來的那個藥，吃了後就把那劇毒給解了，剩下的另一種毒，雖然一直伴隨他多年，但卻也是有利有弊。
這毒會讓他發狂，嚴重時無法控制自己大肆殺戮，可每次毒發後，他都會實力大增，讓他一點一點變得強大。
直到遇到雲嬋，他體內的毒就再也沒有復發過，而武功也已經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我是想告訴你，這世間有很多神奇地丹藥，除了我吃的那種，能激發人的潛能，還有許許多多我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桑湛告訴她：“我知道其中有一種名叫換顏丹，吃了可以令人改變容貌，三年五年，甚至十年都不會看人看出端倪。”
“換顏丹？”
雲嬋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畫面，可幾乎是轉瞬即逝，消失的太快，快的她來不及抓住一絲一毫。
“原來如此。”
如果世界上真有這種丹藥，那麼，公孫白的臉就說得過去了。
他現在的這張臉一定不是他本來的面貌。
“嬋兒，雲傾煙吃的藥是你自己配製的，效果雖然不如我吃的那個丹藥效果好，可對於普通人來說，那藥已經很厲害了，既如此，我覺得這些丹藥，你一定也能煉的出來。”
“真的嗎？”
被桑湛這麼一說，雲嬋也有了一絲興趣。
況且，被自己愛的男人肯定與誇讚，那感覺，也是極其美妙的。
“那回頭我研究研究。”
對於雲嬋來說，有地書在，世間萬物皆可研究。
“嗯。”
兩人一路聊回幽蘭苑。
雲嬋回去第一時間就會看了孩子，奶孃正在給他們洗澡，兄妹倆不吵不鬧，乖的都不像是剛出生的孩子。
她到的時候，孩子們睜著葡萄似的大眼睛，能看到纖長而濃密的睫毛，如同蒲扇一般，忽閃忽閃，看著外面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只是，當他們的目光看到雲嬋，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兄妹倆好像認識她就是自己的孃親，居然朝著她笑了。
天哪！
才四五天的孩子，竟然就會笑？
兩個奶孃都看傻眼了。
“鳶鳶，滿滿。”
雲嬋的心再次被融化，軟軟的，看著兩個小傢伙眼底充滿了溫柔。
“你們這是認得孃親嗎，小鬼精靈，真可愛。”
陪孩子們待了好一會，雲嬋才依依不捨的回到樓上。
“對了桑湛，鳶鳶和滿滿還沒有大名，姓桑，還是姓東方，你來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