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希的話說到這份兒上,江律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就讓錦年直接來家裡吧,剛好我買了不少食材。”
“好,我去打電話。”
傅錦希抓著手機走到客廳的窗前,江律伸手扶住寧惜的肩膀,彎下身來在她頰了親了親。
“晚上想吃什麼菜?”
“什麼都行。”寧惜拉開他的手掌,“我有點累了,去換套衣服。”
“那你好好休息,晚餐就包在我身上。”
手掌在她頭髮上揉了揉,江律轉身走進廚房。
“是啊,寧惜今天辛苦了,晚飯就交給我和江律哥來,我來打下手,洗菜我可是專業的!”
一男一女相繼走進廚房,寧惜看一眼廚房的方向,轉身走進臥室。
不想去打擾二人相處,她故意磨蹭,一直到傅錦年趕到才從臥室出來。
當晚,四個人一起為寧惜慶祝,晚上十一點多鐘,傅家兄妹才一起離開。
寧惜主動收拾著桌子上的碗筷,江律幫著她將桌子上的菜收進冰箱,站到寧惜身側抱住她的腰。
他就彎下身來輕吻著她的頸,手鑽進她的毛衣下襬。
被他撩得發軟,寧惜小聲抱怨。
“我還沒洗碗呢!”
扯開她腰上裙圍的繫帶,江律吻咬著她的側頸,聲音有些啞澀。
“明早讓孫姐收拾,乖!”
寧惜無力拒絕,只好放下手中的碗。
彎身將她抱起來,走進臥室放到床上,他低下頭來吻住她。
被他吻得情動,寧惜伸臂擁住他的頸。
手指下意識的,輕撫著男人腦後的短髮,一隻手抓住他的衣領。
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去,寧惜立刻就注意到男人的襯衣上,有一處明顯顏色異常。
她仔細看了看,認出那是女孩子的口紅。
那樣的顏色,她是不用的。
腦子裡,再一次閃過江律與傅錦希相擁的畫面。
寧惜想起來,今晚傅錦希擦的就是這個顏色的口紅。
沒來由的,她突然有點生氣。
男人到底是怎麼做到,身體和心分開的?
明明他想要的是傅錦希,為什麼還要來撩撥她?
按住江律拉扯她毛衣的手掌,寧惜將臉轉到一邊。
“我今天有點累了,想早點休息。”
江律臉埋在她的胸口,喘了口氣,在她身上輕咬一下。
“改天老婆可要補給我。”
撐起身,目光掃過面前被他吻得面紅耳赤,早已經衣不遮體的寧惜,江律強壓著慾望別開眼睛。
“你早點睡,我去處理點工作!”
他站起身,走到客廳的洗手間用冷水洗一把臉。
江律走進書房關上門,坐到書桌後的椅子上。
身體還有點躁動,他需要冷靜冷靜。
嗡——
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掃一眼螢幕上許沉的電話,江律沒好氣地抓過電話。
“什麼事!”
許沉聽出他語氣不善,輕輕咳嗽一聲。
“江總,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
“說!”
“之前你要查的那幾家供貨商,我找到一個相關負責人。”
寧惜從楚瑾言手裡拿到那張資料表後,江律就安排許沉在調查。
幾家供貨商在天寧公寓出事後,也擔心被牽連都已經躲起來。
許沉好不容易才找到其中一位,不敢耽誤,第一時間通知江律。
事關寧忱的案子,江律立刻坐起身。
“在哪兒?”
“人就在燕京,躲在郊區呢,地址我已經確定了。”
“地址發給我,我們到那邊匯合。”
如果能夠從供貨商嘴裡,找到一些證據,等寧忱的案子真正庭審的時候,翻案的成功率就越高。
大步走出書房,江律轉過臉看一眼臥室的方向。
推測寧惜已經睡著,他沒有進去打擾她。
放輕腳步,拿過外套和車鑰匙,江律輕手輕腳地走出門去。
臥室床上。
寧惜翻了幾個身,還是睡不著。
她有什麼理由生江律的氣?
他喜歡什麼女人,原本就是他的自由。
而她,不過就是他的合約妻子。
從床上爬起來,寧惜抓抓頭髮,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來到書房。
滿足他,原本就是她的義務。
更何況,江律還她做過那麼多事,她沒有理由拒絕他的。
理理頭髮,寧惜抬起右手,輕輕釦了扣門。
“老公,我能進來嗎?”
門內,沒人回應。
寧惜推開門,只看到一間空蕩蕩的房間。
這麼晚還出去,他一定是去找傅錦希了吧?
寧惜咬咬下唇,轉身回到臥室。
拉開抽屜,倒出兩片安眠藥丟到嘴裡,她用力吞下去,閉上眼睛。
藥片粘在喉嚨,化開。
唇齒間,一片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