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後我和渣男他舅好上了

第50章 那麼溫柔,那麼燙

浴室內,水汽氤氳。

寧惜彎著身,坐在浴缸裡。

江律顧不得其他,大步衝進來,在她身邊蹲下身。

“惜惜,你怎麼在這兒?”

“我只是想要洗個澡,可是……”寧惜用力搓著肩膀,“怎麼也洗不掉。”

她的肩膀上,有一處明顯的淤青。

那是楚瑾言按著她的時候,留下來的痕跡。

因為搓得太過用力,面板都已經搓得通紅。

江律抓住她還在搓洗的手,幫她拂開亂髮。

“不用洗了,惜惜很乾淨的。”

扯過浴巾,把她從浴缸裡抱出來。

江律將她放到洗手檯上,拿過吹風機幫她吹乾頭髮,他抬手捧起她的小臉。

“看,我們惜惜又香又幹淨!”

“真的嗎?”

“當然。”

“可是……”寧惜垂著臉,用指甲抓著頸上被楚瑾言吻過的地方,“我還是覺得沒洗乾淨……”

她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想到楚瑾言。

想到他吻在她身上的感覺,想到他的手抓在她身上的感覺……

她就一陣陣地反胃。

儘管她因為拉琴,她沒有留長指甲,面板上依舊留下一片紅色的抓痕。

“惜惜!”江律心疼地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抱回床上,拉過被子裹住她,“相信我,你真的很乾淨,真的!”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雨來。

雨點被風裹脅著,噼哩啪啦地打在落地窗前,寧惜驚得一縮身。

上中學的那一次,也是這樣的雨夜。

江律看在眼裡,濃眉皺緊。

“惜惜!”他抬手扶住她的肩膀,“如果我現在親你,你會反感嗎?”

寧惜抬起臉,注視著他片刻,搖頭。

江律低下頭,溫柔地吻吻她的臉。

“這樣呢,會讓你覺得不舒服嗎?”

寧惜搖頭。

他又吻吻她的唇。

“這樣呢?”

寧惜還是搖頭。

女孩子的臉,並沒有什麼厭惡,或者為難的神情。

看得出來,她並不反感他的接觸。

將她輕輕按到枕上,江律彎下身,對上她的眼睛。

“我是誰?”

“江律。”

“沒錯,我是江律!”江律抬起手掌,撫開她臉上的幾絲亂髮,“惜惜,以後,我不管你想起多少次今天晚上,我都要你……記住我!”

寧惜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但是,男人的眼睛,讓她覺得很安全。

她輕輕點頭。

“乖!”

男人的吻,落下來。

從髮絲到眉心,然後吻過她的臉、鼻尖,最後落唇上。

他吻得極是溫柔,極是小心,彷彿她是一件易碎品似的,生怕不小心就弄壞。

手伸過來,將她握著的手掌分開。

他的手指,鑽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抵相抵,掌心相扣。

“惜惜!”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耳垂。

“記住,今天晚上……我對你做的所有事!”

然後,他不再說話,只是一點點地,沿著她的肌膚吻下去。

用自己的吻,蓋住她面板上那些淤青、抓痕……

寧惜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吻,和楚瑾言不一樣。

那麼溫柔,那麼……

撩人!

感覺著男人的吻下移,她下意識地縮起身。

“髒!”

她聽到他的聲音,他說。

“我家惜惜……最乾淨!”

窗外的雨聲,漸漸遠去。

她只聽到耳朵裡,血液撞擊耳膜的聲音。

她徹底忘了楚瑾言,忘了剛剛幾個小時之前,讓她痛不欲生的那一切。

只記得。

他的吻。

他的手掌……

那麼溫柔,那麼燙。

連她都被他吻得燒起來。

……

窗外,大雨漸漸停下來。

窗內,寧惜也在筋疲力盡之後,歪在枕上睡著。

白皙的面頰上,還留著幾分異樣的潮紅。

女孩子的眉眼已經舒展開,整個人都呈現出很放鬆的狀態。

江律撐著手臂直起身,拉過被子蓋到她身上。

注意到她手背上,還有一處淤青。

他伸手捧過她的手掌,用力在上面吻出一個唇印。

滿意地看看自己的作品,江律彎下身,在寧惜額上吻了吻。

“好好睡一覺,等你睡醒了,就是新的一天了!”

理理襯衣,他轉身走出臥室,拿過手機撥通許沉的電話。

“打電話給夏輕韻,讓她到你的房間等我。”

許沉有點是不明白,“您的意思是?”

“她不是喜歡錢嗎?”江律眯著墨眸,眼睛裡滿是寒光,“你告訴她,樓上有個有錢的老闆,很欣賞她今晚的表演,只要她肯上來拉一首曲子,就給她一百萬。”

夏輕韻和楚瑾言在一起,不外乎就是為了錢。

否則,她也不會這麼幫楚瑾言做這種事。

對付這種女人,錢是最簡單的方法。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走法律程式,寧惜根本受不了。

江律選擇暫時不報警,並不意味著,他要放過夏輕韻和楚瑾言。

如江律所料,夏輕韻沒有經得起誘惑。

提著小提琴上樓之前,她甚至特意化了妝。

夏輕韻當然知道,所謂”拉一首曲子“的真正意義,不過她不在乎。

一百萬!

這個數字,足以讓她出賣自己,不管是賣身還是賣藝。

寧惜房間到底發生什麼,她並不知道。

她只是聽說酒店給陳晨換了一間房間,並沒有見到寧惜。

夏輕韻只是理所當然地以為,寧惜一定是被楚瑾言帶走折磨,並沒有多想。

走到許沉的房間門前,她抬手敲了敲門。

“許先生在嗎?”

房門拉開,許沉打量她一眼,側身讓開位置。

許沉的臉,夏輕韻覺得有點眼熟,不過她並沒有認出他是誰。

許沉轉身關上房門,她將小提琴放到一邊,主動解開外套。

“許先生,想聽什麼曲子?”

許沉上前一步,揚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夏輕韻猝不及防,連退幾步,摔在客廳的地毯上。

她錯愕地直起身,這才注意到,客廳裡還有一個人。

那人坐在沙發上,兩手撐在膝蓋上,正在居高臨下看著她。

精緻的臉,在酒店燈光下,威嚴而冰冷。

她不記得許沉,卻記得江律。

那張臉,實在太過出色,任何人只要見過一次,就不可能再忘記。

看清江律的臉,夏輕韻立刻就猜到事情已經敗露。

江律的身份,她早就聽樂團裡的人們八卦過。

不說別的,光是“江家小惡魔”這幾個字,都足以讓夏輕韻不寒而慄。

“不……不是我乾的……是楚瑾言……是他逼我的……他……他打我,如果我不幹,他就要打死我……”

猜到是事情敗露,夏輕韻只是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楚瑾言身上。

見江律不為所動,夏輕韻爬起來,跪爬到江律面前,拉開衣袖露出身上的傷口。

“不信,您看……這……這就是他打的……楚瑾言就是個變態,我……我真的是被迫的!”

“是嗎?”江律彎下身,冷冷地對上她的眼睛,“他這麼虐待你,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報復報復他?!”

“我……”夏輕韻吞了一口口水,“只要……只要你放過我,我……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

江律冷哼,“夏小姐,果然是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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