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夜色打雜青年偷偷鑽進小城中一戶不起眼的人家,輕車熟路許下佛龕中的佛像。
佛像坐著的地方露出一個黑色鐵環,打雜青年一拉,伴隨著一陣十分細微的齒輪轉動聲地面上出現一個通往地底的入口。
打雜青年拿出火摺子照明慢慢向下,經過上百泥土臺階一個長長的青石走廊映入眼簾,走廊兩邊有夜明珠照明,時不時還有發臭腐爛的老鼠。
遠遠望去走廊盡頭閃爍著妖異的紅光。
“快了,快了,只要在煉化三到五名修士,我就能突破金丹,哈哈哈。”
癲狂的笑聲充斥著整個地下,靠近這邊的打雜青年不由得後頸一涼,張仙人說是仙人為人處事卻比魔鬼還惡毒百倍。
打雜青年來到走廊盡頭,這裡是一處石室,石室中央有一個巨大血池。
數十具高度腐爛的屍體泡在黏糊糊的血池裡。
一個身材五短尖嘴猴腮的地中海老頭在血池中心的石臺上打坐,血池上血色煞氣在靈氣牽引下匯聚逐漸形成一顆丹藥虛影。
張先人的天賦並不足以支撐他在餘生的壽命中到達金丹境,故此,他走上了一條邪路。
只要煉化足夠的修士練出一顆血丹來,就能將這顆血丹引入體內。
血丹可以代替金丹,讓他成為偽金丹境。
偽金丹境實力比不上真正的金丹境修士,儘管如此,偽金丹境比起築基強太多了,而且突破境界所帶來的壽命並不會因此折扣。
“怎麼又來找我了,我不是說最近這段時間沒事,別來打攪我嗎?”
張仙人的語氣顯然不太高興,似乎是受此影響血池開始沸騰。
“仙人息怒,酒樓裡來了不少修士,我特來向仙人討要神藥。”說話間,打雜青年從懷裡取出了一個袋子,那裡裝的可不是金銀,而是一根根發臭腐爛的手指。
張仙人有個癖好,男女之事他不看重,唯獨喜歡收集女子手指,越修長越細越臭越爛他越喜歡,還不能是那種指骨,必須連皮帶肉。
“有多少人?”
放在平日,張仙人一定一把接過袋子取出兩根手指塞進嘴裡,好好吸吮一番,但今日,他距成功只差最後一步,心思全不在此。
“九人。”一開始打雜青年見了蕭楚柳眉,如此美人他可捨不得讓這個老變態泡在血池裡。
“夠了,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張仙人狂笑著走出血池,從石板搭成的書架上取出幾個瓶瓶罐罐。
“這些你都拿走,務必要將他們全部帶來。”
張仙人之所以不自己動手,是因為血丹秘法有個缺陷,一旦開始他就不能離開這間密室,這幾年裡,無論是生活必需品還是排洩物都由專人處理。
而這個專門處理這一切的倒黴蛋此刻就被倒吊在血池正上方。
身上穿著殘破的粗布麻衣,幾乎衣不蔽體,渾身滿是血汙,從胸前呼之欲出的邪惡足以判斷這是個女人。
女人名喚李琴,本是石室上方這間房子原本的主人,幾年前,張仙人鳩佔鵲巢殺了她全家,還將她囚禁在這裡.
張仙人需要讓她辦事時才會被放下來,期間,李琴嘗試多次自殺皆被張仙人所救,活過來後她次次會受到生不如死的懲罰,以至於她連死都不敢想,成為一具徹徹底底聽從張仙人吩咐的行屍走肉。
“你能將他們都帶來,我給你一萬兩白銀。”張仙人用那沾滿血池中粘稠血液的手在儲物袋裡掏出了好幾張千兩銀票。
他一介散修,想弄到儲物法器可沒那麼簡單,萬劍宗那種級別的宗門記名弟子都會獲得儲物戒指,一般散修或許要到金丹境或者發了筆橫財才敢購買儲物法器。
對於那些散修來說,儲物法器價格昂貴而且只能儲物價效比並不高,相較於儲物法器,他們更願意將靈石花在提升自己的丹藥以及攻擊防禦類法器上面。
打雜青年連連稱是,萬兩白銀,他就是打劫一輩子都搶不到。
“滾吧。”
張仙人下了逐客令,打雜青年才敢離開,回到地面將鐵環推進去,將佛像蓋了回去。
做完這一切的他,趕忙朝酒樓跑去。
回到酒樓已是亥時,一樓沒有一盞燈籠是亮的儼然是打烊了,他輕輕敲門,很快就有人從內部開啟了酒樓大門。
“怎麼樣了,二哥?”
打雜青年一連從懷裡取出了四瓶藥。
“怎麼這麼多?”小二見此眼神放光,平日裡到張仙人那裡買,他摳摳搜搜的只給半瓶,今日怎麼轉性了?
“張仙人今天表現的很是反常,感覺他要的人數應該快夠了,就差這幾個了,我告訴他只有九個人,你猜他怎麼說?把那九個帶回去給他,他給咱一萬兩白銀啊,有了這筆錢,咱還開什麼酒樓,帶著那倆小仙女找個地方爽幾輩子都夠了。”
“多少?”
一直沉默的大廚聽見這個數字,雙眼瞪得滾圓,再也無法平靜,一萬什麼概念,這座小城城主的俸祿每年才二十兩,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其他收入。
“整整一萬兩白銀。”打雜青年說這個數字的時候雙眼放光。
“看來這筆生意不幹也得幹了。”
小二將悍匪可能看出破綻的事告訴了大廚,大廚思量再三,覺得小命重要,打算再和打雜青年商量商量,實在不行,這筆生意就不做了。
管他銀子還是仙女都沒有命重要。
話雖這麼說,但之所以不敢,無非是利益不夠,否則世上又怎會有那麼多違法亂紀之輩。
一萬兩白銀足以讓任何人挺而走險。
三人偷偷來到後廚,開啟後廚某個角落的隔板進入地下室,地下室裡不僅有各種刑具,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張仙人的藥可以摻在食物裡,可以和在香裡點燃,也可以直接將藥粉點燃吸入口中再透過竹管吹進房內。
三人拿來吹迷煙的竹管分配起了任務,大廚負責三樓的兩女一男,小二和打雜青年負責二樓的那些傢伙。
“事成之後,咱們把酒樓賣了,帶著錢遠走高飛,先說好那個成熟點的我得先嚐。”大廚滿臉淫蕩腦海閃過柳眉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