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千米範圍的土地,在這一瞬間被完全破壞,形成堅固的圍牆將面麻完全困在其中。
而那席捲而來的風火,更是瞬間將圍牆之內的範圍完全吞噬,頃刻之間數千米之長的圍牆直接通紅。
三人跳到高處的石堆之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但是等了良久,也不見有什麼動靜。
“哈,這就是你說的強大?”
剎那表情不屑,發出一聲嗤笑:“我覺得不用魍魎大人的力量,也可以解決掉那個傢伙。”
雫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意外之色。
“難道真是之前判斷錯了?”
雖然三人的言語中滿是不屑,但其實他們對面麻十分重視。
否則的話,也不會在第一時間直接吞噬黃泉贈予的魍魎之力,更不會直接進入怪物一樣的最終形態。
在這種怪物的形態下,能夠讓他們的實力大大增加,從而獲得更多的勝算。
在必要之時,只要身體可以承受,甚至可以吞下更多的異化查克拉,也就是那如紫色小蛇一般的東西。
九砂在三人之中保持著最多的理智,其沉聲說道:
“不要大意,那個傢伙……”
他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便是聽到下方傳來劇烈的響聲。
轟!
!
石牆瞬間破碎,無數巨石濺射。
待到煙塵散去,一道身影從中緩緩走出。
“只有這種水平嗎?”
面麻牽著紫苑,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能活著來到我面前。”
雫猙獰的臉上有些驚疑,嘴角撕裂開來:“怎麼可能?為什麼連半點傷勢都沒有?”
剎那的臉色一沉,剛剛那些信誓旦旦的話語,就像是巴掌一樣打在臉上。
“一次攻擊不行,那就多來幾次!”
說著,剎那的雙手快速結印,大量查克拉匯聚在體內,全身上下的查克拉幾乎要凝成實質。
“火遁·火龍之術!”
轟!
身後的山洞之中,無數火焰迅速凝聚,化為巨大的火龍襲來,數十米的身軀給人一種極為壓抑的感覺。
下一刻,在剎那的操控之下,火龍鎖定了面麻的身影,張開血盆大口瞬間奔襲而至,欲要將面麻兩人吞噬其中。
抬頭看著那頭火龍,面麻饒有興趣地笑了笑。
“這樣的話,那不如讓我也客串一下複製忍者吧。”
說罷,眼中浮現猩紅之色,三枚勾玉緩緩流轉。
“吼!
”
隨著一聲嘶吼聲響起,也不見面麻結印,身後便同樣升起恐怖的火龍。
而且和剎那的術式不同,面麻並沒有利用現有的火焰。
他完全憑藉自身恐怖的查克拉量,便憑空凝聚出了體型恐怖的火龍。
轟隆!
兩條火龍撕咬於一起,小紫苑仰著頭,嘴巴張成o型。
半空中灑下大量的火焰,就如同煙火一般,場面變得十分壯觀。
剎那露出鋒利的牙齒,有些無法接受眼前的場景。
即使擁有地利,也無法佔據上風嗎?!
“不要愣著了,一起出手解決他!”
九砂一聲令下,作為領頭之人,其話語還是有幾分作用的。
隨即,剎那于山石之上狂奔而下,其身後長出的幾條修長手臂,讓他整個人宛如蜘蛛一般,迅速攀爬至面麻的面前。
“去死吧!”
剎那的童孔全黑,其中滿是瘋狂之意:“阻擋魍魎大人降臨的叛逆之人,都給我去死吧!
”
伴著狂妄的聲音,飛襲而來的勁風,數只被岩石包裹的巨大拳頭,直奔面麻的腦袋而來。
卡察!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
看著與自己相撞、軟弱無力的拳頭,剎那的眼中浮現出一絲清明之色。
“……斷了嗎?”
下一秒,淒厲的慘叫聲從剎那的口中發出。
“啊啊啊!
!”
他緊緊握著自己的手臂,臉色極為扭曲痛苦:“我的手,斷了!斷了!”
他的手臂呈現出斷裂的反方向,看上去就像是節肢動物一樣詭異。
面麻收回手臂,表情平靜地澹澹道:“這力量實在太弱了,魍魎的信徒只有這種水平嗎?”
剎那的表情扭曲猙獰,怒吼道:“該死的傢伙,我要將你撕成碎片!”
話音落下,其體內再次爆發出直衝天際的紫色光柱,那聲勢看上去無比駭人。
“啊,真是壯觀呢。”
面麻神色如常,毫無誠意地稱讚了一聲。
精神空間內,彌勒面露擔心之色,喃喃道:“真的沒問題嗎?看上去,好像很強啊……”
但還不等她把話說完。
面麻的拳頭之上,凝聚出澹藍色的查克拉,散發著澹澹壓迫之感。
“真是的,前搖這麼長,誰會等你變身結束啊。”
澹澹的吐槽聲傳來,下一秒那拳頭便是直接轟在了紫色的光柱之上。
卡察!卡卡卡……
看似聲勢浩大的紫色光柱,在面麻那輕飄飄的一拳下,竟如同脆弱的紙張一般,甚至沒有半點阻塞,瞬間就破碎開來。
“什麼?”
在剎那懵逼的注視下,面麻十分直白的一拳,轟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瞬間,整個人如炮彈一般飛出。
轟!
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響動,剎那直接被轟進山壁之中,只留下一個巨大的坑洞。
不見人影,生死未知。
九砂和雫看到這一幕,臉上浮現出驚駭的神色。
已經將自身實力強化到極致的剎那,居然連面麻那輕飄飄的一拳都扛不住。
哪怕他們的理智已經逐漸喪失,但是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心中還是難免升起了無法剋制的恐懼。
“這傢伙難道和四代雷影一樣,都是披著人皮的怪物嗎?”
面麻看向遠在那堵在路上的兩人,嘴角微揚。
看到他的笑容,九砂和雫只感覺一股子寒意從腳底生出,順著嵴椎蔓延到天靈蓋之上。
恐懼,將他們完全籠罩。
彷彿是好比老鼠天生怕貓,來源於食物鏈層次的恐懼。
“大哥,我們逃吧。”
雫臉上的恐懼讓她本就猙獰的臉龐扭曲,“這傢伙,根本不是人……”
但她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便看到了九砂驚駭的神色。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身體驟然變得僵硬。
“背後說人壞話,可真是失禮啊!”
玩味的聲音傳來,雫的童孔驟然放大,心中只剩下恐懼之情。
她從未感覺,自己距離死亡如此接近。
當雫升起這個念頭時,她的眼中只剩下一片黑暗。
劇痛於身體之上蔓延,卻是連呼喊聲都無法發出。
緊接著,便徹底喪失了意識,永久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身旁的紫菀小嘴微張。
在她的注視下,面麻僅僅是微睜自己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兩人。
隨即,那兩人便被突然出現的“黑暗”徹底吞噬。
整個過程甚至還不到一秒鐘。
“尼桑。”紫苑拉了拉麵麻的衣角,仰著腦袋好奇地問道,“剛剛那是什麼東西呀?”
“……唔,是什麼嗎?”
面麻低下頭,做出沉思狀。
片刻後,嘴角翹起一抹弧度:“是世界哦。”
獨屬於他的世界。
小紫苑歪了歪腦袋,臉上的表情似懂非懂。
面麻並未在意,只是笑了笑,便繼續向前走去。
狂暴而燥熱氣息不斷從洞穴的深處吹散過來。
越是往前走,越能清晰感覺到某個生物沉悶而有力的心跳聲,迴盪在整個山洞裡,不絕於耳。
金色的查克拉鎖鏈不斷揮動,將襲來的石像士兵不斷擊碎。
兩人很快就到了道路的盡頭。
面前是一個無比寬敞的火山溶洞,熾烈灼熱的岩漿不斷吞吐著氣泡。
隱約能夠看到在岩漿之中的龐大陰影。
一條條交錯縱橫的狹窄道路,可以供人在岩漿上面行走。
面麻目光一掃,便發現了一道坐在石椅上面、外表被一層黑暗所包裹的身影。
那是一種無邊無際的黑暗,如同無底深淵一般的黑暗。
只有那雙眼睛,就像是岩漿一般,燃燒起著詭異的紅光。
從氣息來看的話,與其說是人類,不如說是人型的魔物
“彌勒,你終於來了啊。”
漆黑的人形轉動目光,看向面麻身後的位置。
即使相隔百米,那道低沉的聲音依舊能清晰地傳入面麻耳畔。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道美麗聖潔的身影,正佇立在面麻的身後。
這道聖潔的身影,正是上一任巫女彌勒。
“終究還是讓你脫離封印了嗎?”彌勒表情凝重地看著魍魎。
“為什麼呢?”
漆黑人形嘆了口氣,語氣低沉地問道:“為什麼每次都這樣,為什麼寧願接受忍者的幫助,也不願意和我融為一體呢?”
“我很清楚,你厭惡忍者,包括建立忍宗、使查克拉這種力量在人類之間傳播開來的六道仙人。”
“正是人類的惡意和慾望,才強加給巫女本不該承受的使命,強加給巫女眾多不必要的責任。”
“都是這些可惡的人類,都是這群無聊的忍者,為何不與我一起,毀掉這個醜陋的世界呢?”
相比起被巫女再次封印,巫女那對於人類的信任,才是讓魍魎感到憤怒的真正原因。
為何要為人類而戰?
為何要一直與它作對?
明明,他們才是同類啊!
他們才是同一陣線的同伴啊。
為何要為醜陋的人類而自相殘殺?
可悲!愚蠢!
魍魎不明白,也無法認同。
巫女的聖潔,人類沒有資格擁有。
“人類真的值得你如此付出嗎?回答我,彌……”
“廢話真多啊。”
不等魍魎繼續說什麼,面麻直接出聲打斷,臉上滿是不耐之色。
轟!
頃刻間,恐怖的查克拉從體內爆發而出,如同洶湧澎湃的巨浪一般,向四周席捲而去。
“……天之御中?”
彌勒下意識地抬起了雙臂,才想起自己已經只剩靈魂。
她怎麼也沒有料到,面麻的體內居然蘊含著如此恐怖的力量。
“道不同,不相為謀。”
面麻澹澹地說道:“我向來說到做到,既然答應除掉你,那你就必須死去了。”
“魍魎……還有黃泉。”
聞言,彌勒不禁一愣。
“……被發現了啊。”
沉默片刻,漆黑身影從座椅上緩緩站起,烈焰般赤紅的目光看向面麻。
面麻打量著漆黑身影,又開口笑道:“大蛇丸呢,叫他出來吧,只有你這麼一個廢物的話,實在是太無趣了一些。”
漆黑身影的眼神頓時一變。
“哼,現在的我,比大蛇丸更強!我要讓你們兩個,成為我的一部分,這就是你們的命運。”
說罷,只見其手指抖動,數道查克拉線操縱著手術刀,直接用暗黑醫療忍術將自己的腹部剖開。
沒有一滴鮮血流出,有的只是深邃的黑暗,宛如深淵一般。
黃泉那被剖開的胸腔之中,突然出現一道熟悉的聲音。
“嗬嗬嗬!很好。”
“待我取回身體,便賜予你永生!”
聞言,黃泉卻是嘴角微揚,雙手不斷結印。
轟!
!
震耳欲聾的聲響,在山洞之中迴盪,邪氣騰騰的光影在溶洞中肆意綻放。
維持封印結界的地面化為瞬間齏粉,淪為肉眼看不見的塵埃,山體開始發出卡卡的撕裂響聲,無數岩石從上方墜落下來。
血色的光芒沖天而起,朝著周圍不斷地蔓延擴散,覆蓋了整個山洞,將整個山脈徹底籠罩其中。
“吼!
”
怪物的吼叫聲刺人耳膜,遠古的魔物在岩漿之地沐浴光華,徹底甦醒過來。
無數漆黑的觸手向著上方延展,扭轉擺動,宛如群魔亂舞的跡象,根本不知體積大小。
目測,藏於岩漿中的魍魎本體,其大小恐怕要超越尾獸。
與此同時,一個無比猙獰的巨大黑影從黃泉的胸腔中鑽出。
黑影化為黑暗的激流,似乎是想向底部的岩漿衝去。
但黃泉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絲猙獰,狂笑道:“你想去哪裡啊!和我融為一體吧,魍魎大人!”
說著,雙手迅速結印,身上的黑色紋路忽然不安分地搖晃起來。
不,更準確的說,似乎是想要困住魍魎的靈魂。
“混蛋!你瘋了嗎?!”
魍魎用嘶啞的聲音,發出極為淒厲的慘叫。
如同礫石在砂紙之上用力摩擦一般,單單是聽著便給人一種頭皮發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