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長門有重新站起來的希望,小南也顧不上對藥師兜的忌憚了。
她表情焦急地追問道:“藥師兜,你說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那有沒有什麼徹底治好長門的方法?”
“我現在只是憑藉醫療忍術治好了長門大人的腿。”
藥師兜扶了扶眼鏡,一臉正色道:“但不知道什麼原因,肉體力量的恢復速度比不上消耗速度,這才導致他的傷勢無法徹底痊癒。”
“如果想要徹底恢復的話,就需要找到方法,讓恢復速度和消耗速度達成平衡狀態。”
說罷,他便看向長門和小南。
見兩人不約而同地陷入沉默,藥師兜的眼中也閃過一抹異色。
看樣子這兩人很清楚這種情況出現的原因啊。
只是無法避免或者不願避免,又完全不知道解決的方法,就只能一直保持著現在的殘廢狀態了。
是因為那個名為“外道魔像”的東西,還是因為長門眼中的輪迴眼呢?
眼見兩人沒有繼續開口的打算,藥師兜再次開口道:“如果長門大人願意相信我的話,我倒是有兩個能解決問題的方法。”
“兩個方法?”
“嗯,大蛇丸大人可是留下了不少好東西。”
藥師兜點了點頭道:“第一個辦法就是讓長門大人移植柱間細胞,不過移植失敗的可能性不低,到時候很容易會被失控的柱間細胞吞噬。”
聽到有失敗的風險,小南立刻就搖了搖頭,並且用堅決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長門。
平時的事情就算了,她都可以聽長門的。
但這種事情,哪怕是有一點失敗的可能性,她都不會允許長門去賭。
“我明白的。”
長門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拒絕道:“我還沒有實現理想,自然不會用性命去賭。”
他並不是畏懼死亡。
他只是害怕自己沒有倒在尋找和平的路上,反而倒在了無所謂的小事上。
“那麼還有第二個辦法。”
藥師兜語氣澹然道:“根據大蛇丸大人的研究筆記,白絕的性質其實和柱間細胞有幾分相似,雖然效果不如柱間細胞,但勝在更加穩定可控。”
“擁有輪迴眼的長門大人,百分之百可以壓制白絕的血肉。”
“……白絕?”
長門和小南不約而同地愣了愣,然後面面相覷之下,都看到了對方的疑惑之色。
只有偵查作用的白絕,居然還有這種作用?
看來宇智波斑那傢伙,還有很多事情瞞著他啊。
“這個方法可行的話,我會抓來一隻白絕試試看。”
長門眼神閃爍著點了點頭,又開口追問道:“那麼,你又想要什麼獎賞?”
“長門大人,如果可以的話,我確實有一個不情之請。”
藥師兜微微俯身,語氣帶著笑意道:“我希望您能交給我一些外道魔像的皮屑。”
“我有很強烈的預感,那將會為您帶來無法估計的收益”
………………
與此同時,鳴人和左助靜靜行走在木葉的街道上。
一路上不斷有村民看見他,臉上露出各異的神色。
疑惑、忌憚、澹漠、驚慌……
但其中還有少數人,帶著愧疚和欣喜的神情。
“中午好啊,小鳴人。”
“中午好。”
“喲,小鳴人,又要去找三代大人嗎?”
“是啊,畢竟三代爺爺很孤單嘛。”
在看到路上的鳴人後,有人在竊竊私語討論著什麼,也有人露出了親近模樣,對著鳴人熱情地打著招呼。
而鳴人身上的那股氣質,以及臉上溫和的笑容,都讓人不由自主地感覺親切。
但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沒有出乎鳴人的意料。
也自然沒有在他的心中引起任何波瀾。
在“別天神”不間斷的潛意識影響下。
猿飛日斬對鳴人的愧疚和情誼都得到了放大。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自來也的到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猿飛日斬在不久前,已經向他開誠佈公了大部分的資訊。
包括鳴人的父母,以及當年的九尾之亂。
然後就將曾經屬於水門夫婦的房子鑰匙和房契交給了鳴人。
甚至還當著所有人的面,公開宣佈了鳴人身為四代之子、英雄之子的身份。
當然,出於一些私心,猿飛日斬將鍋全部甩到了團藏頭上。
——蝨多不癢,債多不愁嘛。
現在幾乎所有村民都已經知曉了這個訊息。
雖然他們心中很不想承認,被他們仇視了多年的妖狐小鬼是那位四代火影的孩子。
但鳴人那熟悉的髮色,以及猿飛日斬的言語,打破了他們心中的僥倖。
“鳴人……”
一旁的左助湊近過來,臉上帶著好奇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老實說,他現在還有些懵。
畢竟,他本以為鳴人只是個普通的孤兒。
沒想到突然就變成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孩子了。
“嗯?”
鳴人臉上笑容不變,頭也不轉地說道:“你在說什麼啊,我當然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呵,在我面前還裝什麼?”
左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吐槽道:“如果你是不久前才得知真相的,可不應該是現在這副態度。”
別人不瞭解鳴人,他還不瞭解嗎?
這傢伙就算是相信“火之意志”,也不可能會信到那種魔怔的程度。
如果是突然聽到這訊息,必然會感覺晴天霹靂,至少也要大鬧一場吧。
現在這副表現,明顯就是早有心理準備。
“你這傢伙也是夠能忍的,換成是我必然要痛罵猿飛日斬一頓。”
左助倒是沒有感覺嫉妒或者不滿,只是想為鳴人打抱不平而已。
畢竟,這身份和待遇的反差,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鳴人笑著和遠處的人打了個招呼。
同時壓低聲音對左助提醒道:“這些話和我說說就行了,到了其他人面前就爛在肚子裡。”
“真是的,我又不是傻子,還需要你提醒我。”
“你知道就好,等下我一個人去見猿飛日斬就好了。”
鳴人點了點頭,笑道:“晾了他這麼長時間,他現在應該很想見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