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和冷笑了一聲，“這種人，就是又當又立，還蠢不自知。”
顧栩：“說到底，這個人骨子裡並不尊重女性，在他眼裡，除了家人，任何女性都是可以物化的。”
不過他不想再討論這個男的，總感覺太髒了。
頓了頓，顧栩又說起另外一件事，“還在醫院治療的那位林女士，她得知訊息後已經準備起訴離婚了。我派了律師團隊免費幫她打官司，爭取幫她儘早離婚，爭取到最大利益。”
整個事件中，最無辜的就是前後三任妻子了。
林女士的宮頸癌已經到了晚期，痊癒的希望渺茫，但她拼著一口氣，也要在活著的時候把婚離了。
不願意髒了她輪迴的路。
倒是汪昭，被抓的時候他一直很平靜，聽聞林女士要跟他離婚就徹底崩潰了。
不過明濯覺得這件事有的磋磨，林女士心裡的恨比前兩人都深，不會輕易放過汪昭。
——
程景如斟酌再三，還是決心要替汪大姐打這個舉報電話。
她在樂趣沒有直播賬號，都是蔡文華用他自己的賬號偶爾直播她抓鬼。
就算這樣，蔡文華的直播間都人氣很高，算是玄學直播方面的頭部主播，她跟樂趣的老總付宇翔說得上話。
再說了，她還替沈博遠管著玄門直播登記手冊，也有一定的話語權。
只算三卦應該不是玄門人士，玄門世家也沒聽說過有誰跑去網上搞直播。
那這個人很可能跟褚玉琦一樣，就是自己亂搞，有點本事在身上，但更多的還是走網紅路線。
她願意提醒對方，也是為對方好。
如果一直這麼行事沒有禁忌，早晚會惹出大禍來，到時候還不是玄門替他收拾爛攤子。
而且這種直播算命的，網友又不管你是誰，反正統統都算到玄門頭上。
鬧出事情，只會讓普通民眾對玄門印象不好，影響玄門的聲譽和威望。
程景如總覺得這種行事作風有些似曾相識，讓她打心底不喜歡。
就好像是跟明濯一樣，行事張揚不計後果……
想到這裡，程景如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只是還來不及細想，那邊電話已經接通了。
“程大師，你找我有事？”付宇翔的聲音響起。
程景如收回思緒，組織了一下語言，把只算三卦直播的事情說了一遍。
“汪昭的大姐向我舉報，事關玄門，我不能不管。”程景如聲音平緩地道，“這位主播行事太偏激了，縱鬼傷人，這是玄門大忌。如果他是玄門中人，恐怕得進一趟刑事堂。”
付宇翔：“所以您給我打這通電話的意思是？”
程景如：“直接封禁只算三卦的直播間，讓他公開向汪昭和汪大姐道歉。”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這是汪大姐的訴求。”
她覺得這些也不算過分，汪昭都被兩個女鬼害得喪失那方面的功能了，還被曝光到網上，該是遭受了多大的羞辱和傷害？
而付宇翔作為樂趣的老總，一向不短視，知道如果縱容只算三卦，會給平臺帶來很大的隱患。
最直接的，就是喪失她這麼一位超人氣的主播。
隱形的損失就是和玄門交惡，付宇翔肯定不願意看到這樣。
程景如平靜地等待付宇翔的承諾和保證。
付宇翔：“抱歉，恕我辦不到。只算三卦和我們籤的是星鑽合約，她對直播內容有很大的自主權，我們無權干涉，也不能以此為由封禁她的直播間。”
程景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付宇翔居然拒絕了她的要求？
她知道當初只算三卦跟褚玉琦撕了一場，給樂趣帶來很大的流量，可這不都是過去式了嗎？
現在只算三卦直播間人氣低迷，根本不可能給樂趣帶來什麼利益吧。
“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掛了。”付宇翔見對面的人沉默不語，主動道。
程景如：“等一下，付總！”
她深吸一口氣，“如果平臺不方便出面，那可以提供只算三卦的真實姓名和身份嗎？玄門這邊需要核實他的資料。”
付宇翔：“不好意思不方便，星鑽合約，我們不能透露她的任何資訊。”
程景如：“……”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他到底知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話？
程景如想了下：“之前我收到榮秘書的邀約，想跟我達成合作，不過他是在電話裡說得有些不清楚。能不能先把合約發給我瞭解一下呢？”
她主動丟擲橄欖枝，不相信付宇翔會不急著接住。
她也想看看樂趣的星鑽合約到底是什麼樣的。
付宇翔嘆了口氣，他從接到這通電話起，就知道對方什麼意圖。
今天的直播他也看了，而且還很激動，確認了只算三卦正式迴歸了。
剛剛還在思考，要怎麼磨著只算三卦多多直播，沒想到舉報電話就打了過來。
程景如最近人氣是很高，加上又是玄門形象代言人和聯絡人，他確實不好得罪。
但對方的那些小心思，他看得很通透，無非就是不甘心被搶了風頭。
他也監測到網上的一些言論，對蔡文華的表現很失望，猜測是不是小師妹也沒看出汪昭的問題來。
還有人說，小師妹看上去是很厲害，但很多次抓鬼驅邪，都是運氣使然加上有人幫助，難免讓人懷疑，小師妹是不是真如粉絲吹的那麼有本事。
程景如的粉絲當然不樂意了，就說只算三卦是碰瓷蹭熱度，臉都不敢露的老男人，憑什麼拉踩美女。
付宇翔心裡門兒清，程景如是想拿身份地位和合作逼著他捨棄只算三卦。
但只算三卦卻從來沒有這麼做過。
付宇翔不喜歡被人威脅著做事，如果只算三卦真的想紅，現在哪裡還有玄門小師妹什麼事。
他的語氣依舊客氣，“抱歉，我們規劃調整，暫時沒有籤玄學主播的打算。”
程景如：“？？？”
等掛了電話，程景如還久久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走紅以來，走到哪裡都被人捧著，多少平臺爭著搶著想要跟她合作。
加上她最近在拍《斬靈》節目，熱度很高，根本不輸那些當紅女明星。
這還是第一次她發現自己說話不管用。
沒想到付宇翔居然那麼維護只算三卦……
她心想，難道付宇翔其實是在以退為進，想要拿下自己的獨家直播合作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