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仲愷氣得臉都青了:“我願意充當你長輩,那是給你臉!”
“你這就是自我意識過剩了,要是閒得無聊,不如我大方地給你指條明路,你可以選擇去掃大街,給城市臉更有氣魄!”
明濯真是服了,這個老頭對自己一臉的嫌棄和挑剔,還非要充當自己長輩,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她不想跟年紀大的人糾纏,萬一對方耍賴往地上一躺,自己就真是解釋不清了。
許仲愷還想上前再理論兩句,明濯已經飛快走開了。
許仲愷看了眼崗亭,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吹鬍子瞪眼睛地看著她進了院子。
齊連安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喊:“許董。”
許仲愷用力喘了兩口氣,指著大門:“你看看,你看看!清輝居是當年頂級大師的頂級作品,住進去的卻是如此粗鄙不堪之人!”
齊連安完全不敢說話。
青蓮道長作為修行之人,要守口德,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許仲愷見沒人勸,憤憤地用柺杖一戳地面,“我是她姐姐的公公,我怎麼就不是她長輩了?”
齊連安:“……”
不是,許董,您不是說絕不承認自由州的那張結婚證,死也不會讓那個女人進門的嗎?
怎麼這就變成那個女人的公公了?
——
明濯特地等了兩天,才去加那個所謂轉運大仙的微信。
對方很是謹慎,說是隻接熟人的生意,不是熟人介紹不肯接。
但轉而對方又轉口,說可以約著見一面試試。
明濯見有戲,難免熱情了些,主動詢問去哪裡見面。
那邊回覆說:【小姑娘,我看你面相似乎近日有血光之災,不如你先發張素顏照過來,不要化妝我看得更準確些。】
明濯翻了下自己的朋友圈,為了維持普通高中生人設,她最近確實發了些跟謝曉她們聚會的照片。
她想了下,既然是釣魚嘛,可以大方一點撒餌,魚兒才能上鉤。
她不僅現拍了張素顏照過去,還大方地奉上了八字,讓大師幫她看看。
那位大師回覆說:【小妹妹你不乖哦,說了要素顏照,你這是心機裸妝吧?】
【不過看你年紀確實很嫩,不是裝嫩。這樣吧,我們見面聊,這樣我看得更仔細些。】
明濯怔了怔,認真看了幾次這兩行文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恰好許商樓路過,掃了眼她的手機,神情微凝:“轉運大仙?”
明濯點了點頭,把手機遞給他看。
反正那位行政總監的事是瞞不過姐夫的,姐夫沒有去姐姐那裡揭發自己,兩人心照不宣地保守住了秘密。
許商樓看完聊天記錄,額頭青筋跳了跳。
“不行,不能去!”
明濯:“去一下也無妨吧……”
“不行,你不能去!”許商樓斬釘截鐵,他看了明濯一眼,眼神軟了軟,“濯濯,那個人是……變態。”
明濯:“…………”
她就說哪裡不對勁!八字都給了還算不清嗎,非要看面相,還非要素顏?
他媽的狗東西性騷擾居然騷擾到她頭上了!
“那我更要去了。”不行,她這就要去錘爆對方的狗頭!一分一秒都不想等!
許商樓:“濯濯,你先冷靜一下。下餌的事可以交給我。”
他越看明濯,越覺得妹妹乖巧又懂事。
雖然她很聰明,智商也高,學知識都能很快上手,這才是她道法高深的原因吧。
但明顯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社會經驗太少,面對壞人的叵測心機,分辨不出來也不懂應對。
總之雖然是個天賦極強的天才少女,卻也不諳世事,需要家人的保護。
許商樓準備離開,明濯想了下,還是喊住了他。
“昨天晚上十點多,我在別墅外見到一個老頭子。”明濯把當時的事客觀地說了一遍,詢問,“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這件事她回來後想了想,老頭兒顯然不是什麼壞人,看面相非富即貴。
特地找上自己,不像是閒得沒事幹,倒像是衝著什麼來的。
她懷疑對方跟姐夫關係匪淺。
許商樓:“……沒事,你沒說錯。”
他寬慰了明濯兩句,這才撿了幾樣早餐,端上了樓。
昨晚一夜荒唐,他是饜足了,一早就神清氣爽、精力充沛地鑽進書房辦公;倒是阮明櫻體力不支,到現在還在昏睡。
許商樓耐心哄著妻子吃了早餐,又輕手輕腳地收拾好餐具離開了臥室。
等他上了車準備去公司,手機也響了起來。
“這都幾點了還不上班,難怪管個分公司也能管成那樣。”電話一接通,不討喜的冷嘲熱諷就如約而至。
許商樓:“多謝關心,我覺得我管理得很好的,業績會翻一番。”
許仲愷冷哼:“翻一番?確定不是馬上要破產?”
“這個就不勞您操心了,我簽了對賭協議,如果我輸了,手裡的股權悉數奉上,不耽誤您再選一位繼承人。”
許仲愷氣得額頭青筋直跳,這個逆子!
齊連安眼看父子倆又要吵起來,趕緊開口,“大少爺!許董請來了青蓮大師!”
許商樓沉默了片刻。
齊連安趕緊把青蓮大師算命的事情說了一遍,“大師說,您最近遇到的種種事情,都是因為被竊取了氣運。”
這不是正規的商戰,對許商樓明顯不公平。
因而對賭協議什麼的,完全不需要遵守。
若是以往,許商樓只會當做是無稽之談,然後直接掛電話,今天倒是都聽進去了。
齊連安不由得鬆了口氣,大少爺聽進去了就好,“那要不讓青蓮大師再幫您看一看,看如何驅邪。”
青蓮道長也開口:“這件事不可大意,竊取氣運的人很厲害,如不盡快解決,大少爺您恐有性命之憂。”
許商樓:“謝謝大師。”
許仲愷冷笑:“現在知道怕了?當初青蓮大師批命說那女人業障重,你說封建迷信無稽之談。還真當你命硬,不怕被克?”
許商樓跟自己父親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他直接掛了電話。
許仲愷怔了片刻,簡直暴跳如雷,又撥了回去。
繼續冷嘲熱諷:“怎麼,戳到你痛處了?自己惹的禍,還要你老子替你兜底……”
“你也可以袖手旁觀。”許商樓冷聲道,“轉運的事我這邊已經有高人出手了,不必您操勞。”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請的高人,她就說明櫻命裡註定大富大貴。”
他又一次掛了電話。
許仲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