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秦先生繼續看!我繼續去忙了!”
陸煜就是過來看看,手邊還有不少的活呢。
五天時間又過去了。
陸煜騎馬來到一場雨下去又被沖垮的河堤上,看著被沖毀的莊稼,難受的嘆了口氣。
本就是不容易,一年下來糧食還不夠家裡吃的,天災人禍的,糧食現在全毀了。
“四皇子,這邊這邊!”
有人在招呼陸煜,陸煜撇了眼,“怎麼了?”
是個江州的官員,“這裡有些魚!”
陸煜無奈,“你好歹一個官員,不去搶修,你在這裡抓魚?”
官員趕緊搖頭,“這些可以給災民吃的!”
陸煜挑眉,看著這個瘦弱,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官員,“你叫什麼名字?”
官員一愣,隨後行禮說道,“臣陳元生。”
“我記住你了,魚抓了也沒多少,你吃了算了。”
陸煜看著這河堤,“江州的河堤年年都要被衝一次,河道有大問題,這是個大工程。”
想到即將兩位弟弟要進行的親王冊封,陸煜抿了抿嘴,罷了,江州的事情確實更嚴重,更緊張。
若是水患的問題,河道的問題不解決,江州年年都要遭災的。
“江州的河水剛剛好處在了兩條河的交界,幾十年前範江改道,自此江州的水患就沒有停下來過,每到雨季漲水,都i是要衝破河堤的。”
秦先生給裴青禾看著水脈圖,“堵不如輸,侯爺,這是個大工程。”
裴青禾點點頭,“先生是專業的,大工程也沒有問題,江州的百姓和世家也願意看到水患被治理,我們有的是時間和精力。”
秦先生看著裴青禾,“侯爺,我知道你有事情的,我的意思是這裡您不用擔心,正因為他們都想治理,所以您不用一直在這裡。”
裴青禾笑了笑,“先生觀察的很細緻,不過先生怎麼會覺得我不在意這次的功勞?”
若是裴青禾就這麼走了,那肯定是和這次的功勞不沾邊了。
“眼睛可以看到。”
秦先生笑了笑,“侯爺這個人,我或許比侯爺看的還清楚呢。”
裴青禾無奈搖頭,“好,就聽秦先生的,不過我也要提醒一下秦先生,江州也確實貧弱,治理水患是百年大計,我希望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江州也承受不住太多的問題了。”
秦先生立刻抱拳,“秦某這半輩子就和水道打交道了,是侯爺救了秦某的後代,這份恩情,秦某一直都記著,而江州的事情,說不定秦某也能青史留名,且也給了秦某不少報酬。”
“侯爺儘管放心!”
裴青禾對秦先生行禮,“一切拜託了!”
裴青禾這一週已經成功控制了瘟疫,但雨季還沒有過去,江州的水患就不見停歇。
又是一週過去,裴青禾的身邊已經跟著大大小小的孩子和少年,一個個認真地跟著裴青禾學習藥理。
這都是水患導致的孤兒,裴青禾最後收了過來,全都當學徒培養了。
“侯爺!”
才結束了一段課程,外面就來人了。
裴青禾一看,是衛家的人。
“你們自己看吧,中午飯記著早點吃了。我今日不和你們一起了。”
少年們立刻低頭行禮,“是!”
衛家的人給了她一封信。
她開啟一看,不由挑眉,“邀請衛均嵐……也真是南宮林越能做的事情。”
衛均嵐這麼多年沒有出現在大眾視野裡,南宮林越非要他出來露面,他和衛均嵐現在是死仇,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好心。
“難道是為了陷害?”
裴青禾皺眉,不過衛均嵐說他會一切小心,衛家在朝中人也是不少的,皇帝看著衛家的面子,就算出什麼大事也不會對他如何。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裴青禾早早安排自己人看著衛均嵐,以防衛均嵐被南宮林越算計進去。
裴青禾思考了下有可能存在的情況,果然還是陷害最有可能。
但在這樣的宴會上,什麼算計……最有可能讓衛均嵐萬劫不復?
裴青禾想了一圈,總覺得有些低劣。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
半個月的時間準備,三天的時間籌備,明日就是親王冊封的儀式了。
晚上還要擺上宮宴,肯定熱鬧的很。
但再熱鬧,裴青禾還有陸煜這邊都是又累又幹不完的。
裴青禾要培養學徒,帶大夫們進行正規的傳承,蘇州作為她要拿下做基地之一的地方,裴青禾還是要好好辦的。
陸煜那是來回跑,哪裡需要他去哪裡。
江州的官員跟著這倆,那是已經瘦了一圈了,全都精神狀態堪憂,主打的就是一個這倆不睡,他們也別睡。
可……效果也是相當卓越的!
水患造成的後果,在大家的努力下,傷亡已經減到最小了!
藥王谷的大夫分散在江州各處,也在培養學徒,和其他大夫交流經驗,帶動了醫術發展,也讓更多的人免於死於疾病。
河堤那邊,水道開挖,重修堤壩,江州的世家早早表態,跟著一起幹。
所以也是很快的。
一日後,京城。
衛均銘推著輪椅,“兄長,今日有我在,誰都傷害不了你!”
封王其實沒多少流程,就是走個過場,之後讓兩位新王爺上朝。
除了興王,這些封王的雖然都有了封地,但沒有去過的。
也就是興王一個特例。
衛均嵐無奈,“你啊,他們能怎麼我?不著急。”
衛均銘卻冷哼一聲,“他們能做的事情多了,沒事,我在!”
衛均嵐失笑,“好!你在!”
另一邊,貴妃看著陸景之,“別穿太好,你長的,別給人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她咳嗽了聲,“也好在病的及時,讓秀妃頂上去了,要不然還要我出席。”
貴妃說著,也不由笑了笑,“真好。”
陸景之無奈,“母妃,你可別讓別人聽到了。”
貴妃笑了笑,“安心,你母妃宮裡的人早被夢曦給清理了一遍了,那孩子真好啊……”
她又頓了頓,“可惜了,和你皇兄沒有緣分。”
陸景之卻忽然嘆了口氣,“皇兄本來說要去祭拜先皇嫂的,如今在江州,只是送了信回來,讓我去了。”
貴妃嘆了口氣,“所以今日才讓你別穿的太,你皇兄忽然被調出去,怎麼看都不對勁。”
貴妃囑咐陸景之,“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管,保護好自己嗷。”
陸景之點點頭,“母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