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碧血劍開始的江湖人生
- 江湖曾是飲清波,筆染霜華秋最多。行走於武俠世界,楊錚是那顆孤獨的流星。 他一路且歌且飲,看那雲捲雲舒,他曾見證王朝的盛衰興亡,也曾參與武林爭鋒,懷中美人為他泣淚,江湖豪俠與他共飲。 他既是過客,也是主人,在這漫漫江湖中傾盡自己的生命。書中所涉及世界以金古黃粱溫的原著為主,其他小說及電影為輔,一副江湖畫卷,徐徐展開。
- 醉撼凌煙閣
…
玉泉山,山頂。
“你是不是妖姬,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李素盯著‘妖姬’,淡淡說道,“我給你一次狡辯的機會,說出妖姬曾在我面前發下的誓言,我可以讓你活著離開玉泉山。”
“誓言…”‘妖姬’眸光閃動,緩緩道,“沒有什麼誓言,你在誆我。”
趙玉鼎、羲娥、月魁三人,齊齊看向李素。
李素笑了。
“你的心理素質很好,但你冒充妖姬之前,並未做過詳細的背景調查。”李素微笑道,“你可能不太瞭解,妖姬在姑蘇城那段時間的處境。”
“我在你的宅子裡當廚娘,有什麼不瞭解的?”‘妖姬’臉色十分平靜。
“只是當廚娘?”李素似笑非笑。
‘妖姬’心頭一漏,臉頰泛起幾分紅暈,嗔了李素一眼……她什麼都沒說,可舉止間的神態,又似說了所有。
月魁雙眼微眯,面無表情。
“你的思想太骯髒了。”李素無語,吐槽道,“你未免也太小瞧妖姬了,人家好歹也是曾經當過一教之主的奇女子,豈會以色侍人?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妖姬’整個人凝固,轉瞬間臉頰漲紅似血。
月魁臉色變得柔和,斜睨‘妖姬’,她也感覺,這位‘妖姬’可能是冒牌貨。
“看樣子,真不是妖姬。”趙玉鼎拂鬚說道。
李素微笑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看出她絕對不可能是妖姬。”
“怎麼?你很瞭解妖姬?”羲娥冷不丁地問道。
月魁看了李素一眼。
李素心頭微跳,面上微笑依舊,“很瞭解倒也談不上,我和妖姬的關係,大致就相當於我和羲娥前輩你的關係。”
羲娥臉黑,沒好氣地瞪了李素一眼。
“說說吧,你是誰。”趙玉鼎瞧了眼‘妖姬’,拂鬚詢問。
李素、月魁、羲娥也都看向了‘妖姬’。
‘妖姬’盯著李素,抿唇不語。
“你想單獨跟我談?”李素眉梢輕挑。
‘妖姬’輕輕點頭。
月魁、羲娥都有些不滿了。
李素瞧了眼身邊的新師尊趙玉鼎。
趙玉鼎右手輕輕一舉,陣盤懸空而起,灑落縷縷金色光流。
“即便是我,也聽不到陣盤地下的聲音。”趙玉鼎輕聲說道。
“是嗎?”李素邁步走向‘妖姬’,來到近前,直接伸手,捏住了‘妖姬’的脖頸。
隨後,他攜著‘妖姬’,走進陣盤之下。
陣盤外的趙玉鼎、羲娥、月魁三人,對視一眼,都十分有默契地看著陣盤裡的兩人。
陣盤下方。
李素掃了眼周圍,發現自身宛若處於金色的海洋當中一樣,無法看清外面的情況。
“外面那仨,肯定能聽到這裡的聲音。”李素腹誹,他很確定這一點。
抬眼瞧向‘妖姬’,直接吩咐道,“姓名和來歷。”
“秦茵茵,無相門。”‘妖姬’緩緩道。
“無相門…”李素一怔,這名字,莫名的有點熟悉。
“素哥哥,那個蕭紅魚好像就是無相門弟子。”塗小嬋的酥軟聲音,在李素耳畔響起。
李素恍然大悟,也想起來了。
蕭紅魚,慎王府門客,被他擒獲後,一直放在了雪鱗蛇的肚子裡。
“你的任務是什麼?”李素盯著秦茵茵問道。
秦茵茵咬唇不語。
“你既然不是妖姬,就該明白,你對我沒恩。”李素淡淡道,“你的生死,在我五指之間。”
“假扮妖姬,就是我的任務。”秦茵茵雙唇輕啟。
“你是誰的人?”李素問道。
“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秦茵茵雙眸平靜無波。
“你不說,我也知道。”李素忽然說道。
秦茵茵秀眉蹙起,盯著李素,緩緩道:“你把她怎麼了?”
“她還活著。”李素直接說道。
她,指的自然是蕭紅魚。
秦茵茵眉梢緩和。
“你很幸運。”李素道,“我身上有了個三年之約,可能需要用到你。”
“我不會出賣那位大人的。”秦茵茵直接道。
李素微笑道:“我不需要你出賣任何人,我只需要你確定,你願不願意救她。”
秦茵茵蹙眉,清冷道:“我怎麼能確定,她是否真的還活著?”
“還有三年的時間,該你確定時,我自然會讓你確定。”李素鬆開了秦茵茵的脖頸,“你可以走了,當我需要用到你的時候,她會去找你。”
秦茵茵站在原地,並未離去。
她也無法離去,渾身大穴都已讓羲娥、月魁給封住了。
陣盤外的羲娥、月魁對視一眼,兩女同時出手,解開了秦茵茵的穴道。
李素瞧著秦茵茵,忽然說道:“其實,我有個問題,挺好奇的。”
“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恢復自由的秦茵茵,抬眸盯著李素。
“女士優先,你先問。”李素微笑。
秦茵茵直接問道:“妖姬的誓言是什麼?”
她確實很好奇這個。
趙玉鼎、月魁、羲娥也都是一臉的好奇。
李素咧嘴一笑,悠悠說道:“我讓她發下的誓言是…奴婢阿妍,無論在何等情況之下,都絕對不會傷害主人李素,如違此誓,日日夜夜尿不盡。”
日日夜夜尿不盡?
秦茵茵、月魁、羲娥、趙玉鼎等人,臉色都有些古怪。
“你輸的不冤吧?”李素微笑。
秦茵茵點了點頭,確實輸的不冤。
這種誓言,誰能推算的出?
“該我問你了。”李素盯著秦茵茵,“我師尊說你已非處子之身,你男人是誰?”
趙玉鼎:“???”
羲娥、月魁:“ヽ(ー_ー)ノ”
秦茵茵整張臉剎那漲紅如血,她狠狠地瞪了眼李素,直接轉身,速如流光,奔下山去。
“這女人不講信用啊。”李素臉黑了。
趙玉鼎、羲娥、月魁齊齊冷颼颼地盯向李素。
李素眼皮一跳,當即說道:“她是無相門秦茵茵,若我沒猜錯的話,她在幫慎王蕭元慎辦事,是蕭元慎的門客。”
“還有呢?”羲娥輕哼。
“她應該有個徒弟,名叫蕭紅魚,在我和月魁大祭司途徑靈山郡城的時候,蕭紅魚在暗中見識我和月魁大祭司,被我發現…”李素簡單說道。
“靈山郡城…”月魁眼神有點飄忽,她記得當時在靈山郡城的那座酒樓裡,她和李素第一次開啟了角色扮演。
“蕭紅魚……人呢?”羲娥問道,她聽全了李素、秦茵茵的對話,知道秦茵茵並未找到蕭紅魚。
“棋子已入局,自然待在棋盤裡。”李素微笑說道。
說話之時,他默默運轉太上御鼎訣,縷縷清涼真氣,拂過牙縫。
“主人~。”雪鱗蛇略顯害羞的聲音,在李素腦海裡響起。
“棋盤…”羲娥蹙眉,狐疑地盯著李素。
“好了。”趙玉鼎拂鬚笑道,“那是伯陽的私事,咱們就不要多問了。”
“這小子,肯定還藏著不少事。”羲娥暗哼,面上倒是沒再多問。
“……”
隨著各路江湖客的離去,玉泉山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在金鱗門入門考核三關裡都有超神發揮的李素,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金鱗門第七位弟子。
玉泉山,半山腰。
一條寬達三十丈有餘的瀑布,傾洩而下,匯聚成一片銀光閃閃的湖泊。
在湖畔邊上,建有一座竹院。
懸刀廬。
“這裡曾是江左的住處。”趙玉鼎引著李素、羲娥、月魁三人,來到了懸刀廬門前,“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吧。”
“有件事,我想先問清楚些。”李素掃了眼懸刀廬的古樸牌匾,目光便落在了趙玉鼎身上。
“什麼?”趙玉鼎有點好奇。
羲娥、月魁也都看向了李素,眼裡閃動著好奇之色。
“我住在這裡,我的一舉一動,您是否都能察覺到?”李素盯著趙玉鼎,認真詢問。
趙玉鼎笑道:“我可沒那麼無聊,專門來看你的一舉一動。”
“也就是能看到了。”李素輕語,而後他看向月魁。
月魁心頭一跳,面上保持著平靜。
“月魁大祭司。”李素溫聲喊道。
“有事說事。”月魁一臉清冷。
“裝的倒是真像。”羲娥無語,斜睨這倆狗男女。
“能不能幫我在這宅院裡佈置一些靈陣,隔絕旁人的感知或者窺探…”李素沉吟道。
他並不喜歡,在外人面前,暴露太過隱私。
尤其,在他身上,很多事都是不能讓外人知曉的。
“佈置靈陣…”月魁眨了下眼,點點頭,“可以。”
說完,她看向了羲娥,傳音道:“再幫他一次。”
羲娥瞧向懸刀廬,沉吟道:“玉泉山上,遍地都是靈陣,想在靈陣之上,再佈置獨立的靈陣,需要費些工夫。
三天吧,以我和月魁的實力,需要三天的時間。”
“沒這個必要吧?”趙玉鼎一臉無奈。
“師尊,我這個人,比較注重個人隱私。”李素一本正經地說道,他知道,接下來的三天,大概是月魁離開前的最後三天。
“隨你吧。”趙玉鼎搖了搖頭,瞧了眼羲娥,“你和月魁大祭司在這裡幫他弄靈陣,我帶他去跟其她人照個面。”
“好。”羲娥點頭。
月魁沒說話,僅是掃了眼李素……她在壓抑著自己的情感。
事至此刻,她很清楚,絕對不能讓趙玉鼎發現她和李素的關係。
李素跟在趙玉鼎身後,三步一回頭,目光毫無收斂地落在月魁身上。
“再看,我立馬帶她走。”羲娥瞪了李素一眼,冷笑的傳音,剎那間在李素耳畔響起。
“老處女。”李素暗罵一聲,沒再回頭。
玉泉山很大,有數十處命名的美景。
其中,七星湖畔,是一眾金鱗門弟子最愛待著的地方,也是趙玉鼎傳道授業解惑之地。
李素跟著趙玉鼎來到七星湖畔,第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梁玉。
梁玉正在下棋。
在她對面,是一名穿著深黃色僧衣、頭戴僧帽的秀麗尼姑。
在湖心處,還有兩道正在對峙的持劍麗影,兩女一著白衣,一著黑衣。
在李素、趙玉鼎到來後,梁玉、秀麗尼姑、白衣女劍客、黑衣女劍客盡皆望向了李素。
李素睜大了眼睛,一顆心跳的比平時快了些許。
“你二師姐梁玉,你之前已經見過了。”趙玉鼎拂鬚介紹道。
“二師姐。”李素看向梁玉,溫和喊道。
梁玉輕哼一聲,沒搭理。
她可沒忘記,這位新入門的小師弟之前第二關考核時,在山頂所說的那些混蛋話。
“你二師姐對面,是你三師姐慧宜。”趙玉鼎介紹道。
“三師姐。”李素喊了聲,一雙眼眸光明正大地打量著這位三師姐。
寬大僧衣之下,不掩婀娜身段。
渾身肌膚似雪一般,異常的白皙。
清麗脫俗的面容,點綴著一雙明亮的大眼。
在李素打量慧宜之際,慧宜這雙大眼也在好奇的打量著李素。
“那邊,穿黑衣的,是你四師姐趙清璇。”
“穿白衣的,是你六師姐白凝冰。”
“至於你大師姐和五師姐,暫時不在山中。”
趙玉鼎接連說道。
李素依次打了聲招呼,心情異常的美妙。
“都別拘謹。”趙玉鼎笑道,“他是你們的小師弟,未來你們想要修煉成合擊之技,就必須要跟他心意相通才行。”
“我不認為他可以。”站在湖心的趙清璇紅唇輕啟。
李素臉色如常,自然而然地望向這位四師姐。
他的目光,更多的集中在趙清璇的紅唇上,這是兩瓣很美的嘴唇,不薄不厚,紅潤似有彈性。
“你們在這裡,應該看到了陣盤裡映照的畫面。”趙玉鼎瞧向趙清璇,“伯陽那般出色,你都沒相中?”
“他不懂劍。”趙清璇輕聲道。
她的嗓音並不冰冷,甚至隱隱有些柔和;可嗓音當中,卻十分奇妙地蘊含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他只是現在不懂。”趙玉鼎微笑道,“如果你一直認為他不行,不願跟他一起修煉合擊之技,為師也不勉強。
不過,他既已拜入金鱗門,是為師第七位弟子,也是關門弟子。
這個小師弟,你該認。”
趙清璇看向李素。
李素亦看著趙清璇。
“我有一劍,你可願接?”趙清璇輕聲道。
“這是見面禮嗎?”李素笑道。
“是。”趙清璇點頭,說道,“能接下我一劍,我便認你這個小師弟,以後會給你一次機會,和我一起修煉合擊之技。”
“給我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