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碧血劍開始的江湖人生
- 江湖曾是飲清波,筆染霜華秋最多。行走於武俠世界,楊錚是那顆孤獨的流星。 他一路且歌且飲,看那雲捲雲舒,他曾見證王朝的盛衰興亡,也曾參與武林爭鋒,懷中美人為他泣淚,江湖豪俠與他共飲。 他既是過客,也是主人,在這漫漫江湖中傾盡自己的生命。書中所涉及世界以金古黃粱溫的原著為主,其他小說及電影為輔,一副江湖畫卷,徐徐展開。
- 醉撼凌煙閣
“當一個人觸犯律法,你殺了他,這叫做正義。”
“當一個人觸犯律法,律法、局勢都容不下他,而你赦免了他,這叫做權力。”
李素盯著下方的兩道激烈交鋒的流光,講述著他對權力的理解。
事實上,這不是他的理解,而是他前世從一部電影上看到的。
“赦免,才是權力?”趙玉鼎拂鬚,瞥了眼李素,“你這種想法,很不對。”
“額?”李素頓了頓,看向趙玉鼎,眼裡閃過一抹探尋。
趙玉鼎道:“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掌權者,只會是貪官汙吏。
觸犯律法,還能赦免,這不就是徇私枉法嗎?”
“是嗎?”李素眨了下眼。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趙玉鼎輕聲道,“即便是赦免,也需要讓滕千重見識一番咱們金鱗門的實力。”
“您決定就好。”李素笑道,目光橫掃周圍,低聲問道,“能發現黑暗血凰的殘靈所在嗎?”
他猜測,黑暗血凰的殘靈,有可能尚未離開玉泉山地境。
趙玉鼎搖了搖頭,沉吟道:“即便是黑暗血凰,它離開神魔禁地後,殘靈也不可能久存於世,必定會先跟大乾皇族亦或是漠北佛門的人匯合,這兩方人馬,都懂得養靈之法。
我猜,它可能已經跟附近的某人匯合了。”
“玉泉靈鏡能照出它嗎?”李素好奇問道。
趙玉鼎反問道:“照出它,然後呢?”
“額……”李素頓了頓,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跟黑暗血凰的交易已經達成,此刻無論黑暗血凰在哪,都跟他們沒有關係。
“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接下來,你在這裡好好看著就行。”趙玉鼎輕聲道。
“好。”李素點了點頭。
玉泉山,山腳下。
“那小子已經安全離開了神魔禁地,此刻正在陣盤下呢,你不用再擔心他的安危了。”羲娥的聲音,在月魁大祭司耳畔響起。
月魁大祭司眼睛一亮,下意識地抬頭,望向天穹上的陣盤。
陣盤裡散發著金色的氤氳之光,宛若一輪明月。
“別看了,要是能讓你看到就麻煩了。”羲娥沒好氣,她背在身後的雙手不斷結印,一直都在操控著石龍。
月魁有些失望,又定睛瞧了幾眼,仍是隻能看到宛若明月的陣盤,看不到李素的身影。
“能讓月魁大祭司如此欣喜的……”畫聖裴玄子掃了眼陣盤,他很敏銳,清晰地看到了月魁臉上一閃而逝的喜色,以及抬頭望向陣盤的動作。
“李伯陽已出禁地,找出他。”這時,一道低沉的傳音,在畫聖耳畔響起。
畫聖一怔,旋即反應過來,抬眸看向天穹上的陣盤,凝目而視。
“他應該在陣盤裡,或者陣盤下方。”畫聖傳音。
“激他出面。”低沉的傳音,再次在畫聖耳畔響起。
“為何?”畫聖傳音問道。
耳畔寂靜無聲。
畫聖輕輕拂鬚,盯著陣盤,忽然開口道:“伯陽公子,可還記得妖姬古清妍?”
話音落下,周圍頓時一靜。
“機會。”正在跟石龍戰鬥的武尊滕千重眸中閃過一道精光,當即一掌轟向石龍的脖頸。
“不好。”
羲娥臉色微變。
剛剛聽到畫聖的聲音,她有一瞬間的分心。
千鈞一髮之際,她很果斷,揹負在身後的雙手猛然一攥。
轟!
武尊滕千重的掌印直直轟在石龍脖頸,一剎那間,整條石龍直接崩碎。
“不好。”
一擊得手,滕千重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的喜意,反而神色大變,瞳孔猛縮。
下一瞬間。
崩碎的石龍身軀,化作流光,速度無匹,瞬間封困住了滕千重的身軀。
這一剎那,他宛若是被壓在了山下,無盡碎石直接禁錮住了他所有的力量。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陣盤下方的李素,聽到畫聖的聲音,微微錯愣間,就看到正在戰鬥中的兩道流光,直接顯現。
一顆巨大的球形石墩,捆鎖住了一位白髮老者。
除了腦袋之外,這位白髮老者的身體其他部位,都被球形石墩封住了。
見此,李素又是一愣。
其餘人的目光,也盡皆落在了這顆石墩上。
“師尊。”騰傲、滕莽、滕安三人,臉色皆是一變。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眼神各異,一時都未曾動彈。
“差距這麼大嗎?”畫聖裴玄子低語,真正意識到了金鱗門的份量……至少,在玉泉山這邊,金鱗門不可敵!
“呼~。”站在玉泉山石階上、操縱著這一戰的羲娥,暗自鬆了口氣。
剛剛,她差點失手。
原本還想著慢慢消耗盡武尊滕千重的功力,再進行鎮壓呢。
“妖姬古清妍?”這時,月魁大祭司輕語,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到畫聖裴玄子所說的話上。
李素掃了眼山腳下的畫聖裴玄子,抬頭看向趙玉鼎,“要理他嗎?”
趙玉鼎低聲道:“估計黑暗血凰的殘靈,已經跟人匯合了,裴玄子知道你已經離開了神魔禁地,此刻應該是想確定你的位置。”
李素點點頭,他心裡也是這樣想的……畫聖裴玄子故意提及妖姬古清妍,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進而在好奇之下,進行對話。
至於目的,倒也好猜,無外乎兩樣東西:
黑暗血凰的血肉。
琉璃金缽。
在心裡,他更加傾向於,大乾皇族這波人,更想要黑暗血凰的血肉。
“在這陣盤之下,為師還是有幾分把握護住你的安危的。”趙玉鼎拂鬚說道,語氣裡毫不掩飾的自信。
“這樣啊。”李素低眸,看向山腳下的畫聖裴玄子,開口道,“在太湖一役,妖姬古清妍也算是幫過我一次,自是難忘。”
這話是實話。
即便以後跟妖姬古清妍再無任何交集,李素也無法忘掉那個女人。
畢竟,那是第一次。
儘管在破廟那晚,那女人,正頂著玉衡仙子的面孔。
可終究,是第一次。
任何一個男人,他可能會忘記自己有多少前女友,但對於第一次,絕對是終身難忘的。
李素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不會忘記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