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春未綠男主是誰

44 第 44 章

麗姝的話顯然戳到了麗貞的痛點,尤其是她還揭露了麗貞剪斷她琴絃的事情,麗柔其實原本也有三分猜測是麗貞乾的,如今聽麗姝說出來,應該是真的。

但她故意在這麼多人的場合宣揚出來,恐怕目的不純。

原因就是麗姝想立馬把潛在的對手麗貞解決掉,麗貞暴躁魯莽,刁蠻任性又刻薄霸道,但她是大房獨女,家世頂好。原首輔的外孫女,曾任左都督、太子太傅、錦衣衛都指揮使的孫女,父親亦是指揮僉事,大伯母當年的陪嫁奢華到有三百抬嫁妝,用六百名女子抬進來。麗姝如何能比,聽姨娘說小傅氏嫁進來才六十四抬,還有不少虛抬,這怎麼比?

現下趁著麗貞發難,麗姝故意說出此等事情,就是損麗貞的面子。

可惜了,麗柔想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麗姝沒有麗貞有優勢,當然她看今日鄭家之體面,說不定根本都看不上劉家的姑娘,還想高娶也說不定呢!

姐妹們見麗姝走了,麗婉趕緊溜了,反正這裡不關她的事情,何必惹一身騷,麗嘉安慰了麗貞幾句,又說還有事情也就先走了,麗柔因為和麗貞同路,躲都躲不過。

一路上麗貞抱怨得緊:“那個三丫頭紅口白牙的誣賴我,自己做錯了事情,反而還倒打一耙。”

顯然麗柔覺得此話不實,只支支吾吾的,並不多話。二人走入花叢中,忽然見一年輕男子出來,他很是守禮,見有女眷,就停駐不前,其人風姿特秀,濯濯如春月柳,朗朗如日月入懷。

麗柔和麗貞繼續向前行,麗柔雖然有一瞬間的恍神,但很快反應過來,再看麗貞,麗貞卻是粉臉通紅,看起來暈乎乎的,說起話來前言不搭後語,心神盪漾都寫在臉上了。

“那位就是鄭公子吧?”麗貞喃喃道。

麗柔迷迷瞪瞪的道:“我也不知曉,五妹妹,我先下去換身衣裳,方才吃茶時,茶水弄灑了在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麗貞還想多說什麼,見她如此,只好意興闌珊:“知道了,你快去吧,等會兒我再找你說話去。”

麗柔這才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先帶著香雪香鈿離開,直到走遠了,香雪才道:“小姐,原來那位就是鄭公子啊,也難怪幾位太太們打搶。”

“噤聲,橫豎和咱們無關。”麗柔約束下人,這些美好的東西向來都不是她的,何必去爭,到時候誤傷了卻不好了。

麗姝把麗貞罵了一頓,回房後心情倒是很好。

絲雨奉茶來,就笑道:“姐兒罵的可是真過癮,分明是大房殷勤的不得了,反倒是怪起您來了。五姑娘平日沒事兒就擠兌您,也不知道哪裡對您的戾氣那麼大。”

麗姝呷了一口茶,把自己以前沒有想通的問題,總算是想通了,麗貞為何那麼針對自己,她一直以為是有麗嘉等人挑撥離間,這固然也是其中一個道理,但更重要的是麗貞自己自卑。

她雖然為長房獨女,含著金湯匙出身,但並不是很好看,甚至算得上平凡了,固然常常金雕玉琢一件上百兩的裙衫,也比不上麗姝隨意一件家常襖兒。因為年齡相仿,以前麗姝讀書時,心思放學業上,她就是冷嘲熱諷,麗姝當她是個麻雀嘰嘰喳喳,自己要把事情做好。現在天天在家,姐妹們時常見面,自己處處都壓過她,又不肯伏低做小,也從不哄著她,她的恨意自然就深了。

其實麗姝前世就很羨慕麗貞,同為姐妹,她父母雙全,大伯父和大伯母都那麼疼她,又有榮華富貴在身,幾乎什麼都好。而自己呢,除了一幅皮囊美點,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超過她,但前世就她這麼點美貌在身上,居然也能被針對。

她總覺得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被針對,被嫉妒,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可後來才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問題,是她自己心理擺不正。

一家子的姐妹,憑什麼我因為你的壞脾氣,因為你的年紀比我小,怕你針對我,我就要認錯道歉,那絕對不可能。

只不過,從此以後徐夫人肯定會針對她,這是一定的,前世就是這樣,徐夫人很是護短。尤其是她和鄭灝定下親事後,她們看她的眼神總是覺得自己德不配位,這種莫名其妙的恨意讓她很不適,所以她也常常不出來。

可每逢她在人前出來一次,她的美貌讓人無法忽視,都會讓人驚歎她麗光動人。

這輩子孃親還在,在後宅也有地位,就不會和前世那麼著急定下親事,麗姝也沒什麼好緊張的。而鄭灝今年十九歲,比她大十歲,二人年紀不對。

她如是想著,居然昏昏欲睡起來。

前堂也是刀光劍影,明明是二房的客人,徐夫人也是聊興很高,她是南直隸人,而鄭夫人的生母也是南直隸的人。拐彎抹角的論起關係來,小傅氏涵養很好,不插嘴,還是劉太夫人聽徐夫人說的厭煩,不免道:“我們家的園子歷經三代,才休整成如今的模樣,現下未免園子空著,就讓我們家裡的姑娘們住進去。不如我們過會子用完飯,我們一道去逛逛園子。”

鄭夫人連忙道:“這感情好。”

小傅氏笑著介紹:“我們園子裡種了幾株枇杷樹,上面結滿了果實,前些天我還釀了一些枇杷酒,鄭嫂嫂若是不嫌棄,不如把筵席擺在園子裡,賞花吃酒,倒也是一樁美事。”

這麼說來劉太夫人也贊同,她對徐夫人道:“你去吩咐一聲吧。”

倒不是老太太針對徐夫人,純粹是她今日實在是表現得太過興奮了,有些丟臉,鄭家雖然不錯,但劉家也是荊湖鼎族,如此諂媚實在是有些丟臉。況且,這鄭夫人是二房的客人,她應該當個陪客就好了。

徐夫人雖然還撐著麵皮,但出去就啐了一聲。

午膳就擺在園子裡,清風徐徐,飯菜可口,景色優美,鄭夫人也是心情很好。中途,吃完飯,鄭夫人還讓兩個兒子專程過來又給劉太夫人請安,劉太夫人贈送了表禮,傅氏眼見鄭灝著實是一表人才,和自己的侄子傅明倫也不差什麼,倒是明瞭為何小傅氏跑的那麼急。

因此,傅氏一幅長輩的口吻笑道:“我孃家有個侄兒,和灝哥兒年紀相仿,到時候他們一處指不定能說的來。”

鄭夫人想了想,又道:“您說的是傅閣老的孫兒吧,如此說來還真是可以呢!”

傅氏彷彿找到了交際的自信,她這些年在京裡,比小傅氏認得的人多多了,孃家傅家又是她的靠山,無論說起誰來侃侃而談。小傅氏倒也沒拆姐姐的臺,只是含笑聽著,反正她今日目的達到,別的她也不管那麼多了。

卻說鄭夫人見傅氏年歲三十來許,說話不疾不徐,微微有些發福,倒是生了些許好感。但她心中清楚,恐怕劉承旭的心肯定是偏向小傅氏的,否則,不會只帶小傅氏出去跟她見面。

期間她見小傅氏在婆母面前服侍的其實比徐夫人和傅氏要多,別人說話的時候她從來都不搶話,性情溫順平和,但又十分堅韌,聽聞她在難民衝擊府邸時,堅決留下來照顧丈夫,又分糧給流民,倒是高看她一眼。

小傅氏聽鄭夫人誇獎,倒是不好意思了:“也並非我真是慷慨大方,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怕因財喪身,況且我們老爺是當地御史,本也該愛民如子。那時許多百姓都在飢餓之中,如此也算是積攢陰德了。”

“能這麼想就已經很不錯了。”鄭夫人稱讚。

就在傅氏以為小傅氏會開始推薦麗姝出來彈琴或者云云,卻見小傅氏什麼都不提,真真是陪客人。鄭夫人對什麼感興趣,她就幫忙陪客,且很有耐心。

前面男人們吃了酒,鄭大人開始潑墨揮毫,小傅氏則藉故先去更衣,徐夫人當然和傅氏趁著機會和鄭夫人各種談天說地,博古論今。

許久,小傅氏再回來時,就對鄭夫人道:“方才我見夫人遊興很好,就畫了一幅畫兒,贈送給您。”

畫冊開啟一看,鄭夫人欣喜萬分,她身形很瘦,尤其是今年來,有婦人病,總是畏寒,因此手上青筋凸起。沒想到在小傅氏的畫中,自己竟拈花而笑,在花叢中彷彿魏晉仕女一般。

“這……”鄭夫人喜的都不知曉說什麼好了。

小傅氏當然獲取了這次交際的最大圓滿,但她最感謝的人反而不是劉承旭而是女兒,因為若非女兒小時候就讓她幫助劉承旭用畫筆畫犯人,她這些畫作不過是自娛自樂消遣時光罷了。

現下用自己最喜歡的事情,能去結交別人幫助丈夫,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呢!

鄭夫人臨走時,也邀請劉家人下次等她們搬了新宅時去玩兒,劉家眾人自然滿口答應下來。

小傅氏獲得了成功,徐夫人本就心氣不順,她以前總看二房笑話,認為她高她們一截,現在好了,小傅氏居然公開和自己搶人。當然,徐夫人也知曉小傅氏無非是為了麗姝,可她也不想想,麗姝真的有麗貞條件好嗎?

與其搞的劉家一個女兒也嫁不成鄭家,還不如選一個可能性最大的。

回家後,又聽說麗貞被麗姝罵了一頓,她把頭上的釵子往梳妝檯上一擲:“怎麼回事啊?我受氣倒也罷了,麗貞又怎麼了?”

喜兒連忙道:“您也知道咱們姑娘向來是心直口快,不過是見她今日提早去接鄭夫人,心中自然覺得有些不舒服,故而埋怨了幾句,哪裡知曉三姑娘反而扯出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說我們姑娘剪斷了她的琴絃,還說是流蘇告訴她的,又罵咱們姑娘是三姑六婆,好些下人看著呢。”

“這可真是……”徐夫人說完,又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其實徐夫人不是沒有感受到婆母對她的不滿,大房無後,她嫌棄蘇姨娘的兒子不體面,並不想過繼,在劉承宗面前說了許多話,比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這讓劉承宗也猶豫了。

可坐產招贅嗎?那也不可能。

贅婿有幾個好的。

也不是看不起贅婿,而是贅婿有出息的真沒幾個,況且家族有男丁過繼,何必找贅婿,長輩也是不肯的,女兒也會埋怨。

“好,我倒是想了兩全之策,她敢欺負我的女兒,既然如此,我也要把她的兒子過繼到我這裡。將來還不是聽我說了算,至於她,有兒子捏在我手裡,諒她女兒也不敢和我女兒爭。”徐夫人想以前小傅氏只有一個兒子,她要過繼人家唯一的嫡子當然不好,但現在小傅氏有兩個兒子,她只要說不想讓將來的宗子出身不體面,相信劉太夫人絕對會幫忙的。

而小傅氏也知曉麗貞嘲諷麗姝,她冷哼一聲:“姑娘家有些口角也的確正常,但是像她這樣沒教養的姑娘卻是少的很,我們麗姝三番四次被她當眾擠兌,這次發作也好。”

丹紅自然贊成:“虧得是咱們姐兒性子好,也不知道她為何總針對咱們姐兒。”

“大姑娘一心指著傅家,二姑娘親事早定,四丫頭庶出,這些人都和她旁不幹。偏咱們麗姝和她年紀差不多大,都是嫡出。她爹是指揮僉事正四品,我相公是正四品的文官,現在不相上下,咱們大齊文官又比武官要強,你看大嫂現在居然還想從我們手裡搶人。”小傅氏覺得徐夫人簡直是自不量力。

丹青則道:“大夫人她是想讓五姑娘和鄭家結親嗎?”

小傅氏點頭:“這就沒人看不出來吧。可你說她女兒能成宗婦嗎?鄭家可不是什麼小家族,對宗婦的要求是非常高的。”

丹青還欲說什麼,又聽小傅氏道:“罷了,過些日子我們還要去鄭家的,到時候我自有妙計。現下還是先陪老太太去感念寺,我得養精蓄銳才行。”

感念寺為前朝古剎,許多文人騷客在此留下光輝的一筆,甚至麗姝學的詩詞中,就有不少是寫古剎的。

也許是這日是佛誕日,她還是聽小傅氏說起才知曉,這日是釋迦牟尼的出生的日子。

麗姝就問:“那每一年有多少佛誕日啊?”

小傅氏笑道:“那可多了,四月就有兩個,再過二十天就是藥王菩薩的聖誕。”

麗姝“嗷嗚”一聲,她又聽娘道:“過幾日再讓裁縫上門給你們做幾身衣裳,還有你的頭面也該打些了。常常要出門子,可不能總那麼幾件,別人會笑話的。”

“娘,我還小呢。女兒像一輩子陪著您,不想天天出去。”她對嫁人這件事情真的過敏,前世嫁給鄭灝,鄭灝娶親途中被下旨讓他娶公主,嫁給於懋忠,那個於懋忠卻是轉手把她賣了,讓她一輩子飄零異鄉的人,甚至在烏孫她被迫易了三次丈夫。

後來她成了太后,才有人替她解圍說她命貴,尋常男子無福消受云云。

最後成功了,自然到處都是溢美之詞,可是幾次成親夫婿選的不好,讓麗姝真不想那麼早就嫁人。

她甚至都有點害怕。

小傅氏笑道:“誰不讓你陪著我了,但天天在家也不好啊,孃親也要我的寶寶陪著我,才有信心啊。”

“好,既然是陪娘,我就願意。”麗姝知曉上次成親王花宴,小傅氏結識的人就有請小傅氏出門的,她很為娘高興。

想起大弟弟書瑞已經開蒙了,他繼承了爹孃的優點,很會讀書也喜歡畫畫,書麟那小子也是活潑可愛,麗姝就覺得這輩子的她很幸福。

但她隱約擔憂,前世娘是在她十歲過世的,這輩子她十歲的時候,娘會不會出現什麼變故呢?這誰也不知曉。

可她知道她一定要保護好孃親。

下了馬車之後,劉老太爺和劉太夫人一起進去,兒媳婦們都在一旁伺候。說起來麗姝還是挺羨慕劉太夫人的,這把年紀了,無論去莊子上避暑還是要來寺廟,都是丈夫作陪。

徐夫人搶了頭一炷香,她求的是能夠順利讓女兒嫁一個天下最好的郎君,傅氏和小傅氏都默默跪下,不知道求了什麼。

麗姝素來是不信這些,她也聞不慣這種檀香味,跪在蒲團上磕頭完後,就迅速起身,倒是讓麗柔看了她好幾眼。

她內心其實不信術士,也不信什麼鬼神,唯一最絕望的時候,能夠幫助自己的人只有自己。

劉家人正拜完菩薩完,又聽聞成親王妃也過來禮佛,太夫人嚇了一跳:“我們並不知道成親王妃駕臨,寺廟怎麼也不清場,如此豈不是衝撞了成親王妃?”

那小沙彌卻笑道:“成親王妃脾性最好了,以往我們寺院也準備清場,哪裡知曉王妃說寺廟原本是給老百姓上香拜佛用的,因此她不講究這些。”

“王妃不講究,咱們也要去拜會一二。”劉太夫人又派身邊人去送上拜帖。

若是成親王妃肯見,她們就去磕頭,若是不見,她們不過去。

果不其然,成親王妃說她要清靜禮佛,讓她們自便,劉太夫人也鬆了一口氣。

本來朝臣就最好不要和宗室打交道,尤其是劉家世居錦衣衛要職。小傅氏在婆母這裡服侍,見麗姝有些不耐,就對劉太夫人道:“老太太,我看這裡有些憋仄了,不如讓孩子們出去透透氣。”

“也好,只是不許走遠,你們丫頭們也要跟著。”劉太夫人吩咐。

姑娘們在這裡聽人唸經早已不耐煩,能出去走動最好,但劉家的姑娘都很守規矩,幾乎都是帶著四個丫頭,就在方才拜的佛堂外面的桃樹下走動。

麗嘉見桃花開的似花海一般,有些沉默,麗姝向來不知道這位大姐姐心裡在想什麼,她卻想到《詩經》裡的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麗姝唸完,麗婉看向她,欲言又止。

麗姝俏皮道:“知道了,大姐姐,我就隨口一念,沒別的意思,你就別在唸經了。”

“真拿你這丫頭沒辦法。”麗嘉搖頭。

她們姐妹二人看似親暱,卻都心懷鬼胎,麗姝笑了笑,又去嗅桃花的味道,桃花的味道清新淡雅,還帶著淡淡的甜香味。

其實麗嘉心裡也不是不著急,為何鄭家來,二孃和大伯母都爭的那麼厲害,就是因為她們都想為自己的女兒定下親事,鄭家無疑是非常好的選擇。

比她小好幾歲的妹妹們都開始尋求定親了,她的親事雖然有外祖家的默契,可總歸沒有真正定親,她到底是有些憂心的。

轉眼麗姝又去看感恩寺前面的塔旁留名,有不少都是落第書生,不知怎麼她又想起白居易的詩:“慈恩寺下題名處,十七人中最少年。只是有人辭官歸故里,有人星夜趕科場,想來真是諷刺。”

就像之前所見的鄭灝,明明那麼年輕就成了狀元,滿腔抱負,卻因為尚了公主,終究不能一展平生報復。

她在此處看一個個人的留名,那些抱怨的,或者是興奮的詩句話語,彷彿看透了人的一生。回過神來,卻見身旁只有兩個小丫頭了,麗姝笑道:“她們人呢?”

“都去別處看去了。”

麗姝點頭,正欲起身時,卻發現有位少年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不是成親王世子又是誰?麗姝趕緊撇過頭去,卻見那人朝她微微一笑。

蕭昀頭戴翼善冠,身前身後兩肩五爪行龍各一團,手持一把摺扇,看來他是偷偷出來玩兒的,所以身邊只帶了一個隨從。

“給世子請安。”麗姝趕緊行禮。

按照規矩,她們甚至還要跪下避道。

蕭昀見這小姑娘生的極好,態度和緩:“快些起來吧,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哪有問女眷名字的,麗姝頓時有些生氣,什麼恩公啊,就是個登徒子,她義正言辭又有些無語:“世子,男女七歲不同席,更何況外言不入於梱,內言不出於梱。請您自重。”

蕭昀覺得好笑,他在府中多少丫頭,多少他見過的女人或者女孩子不是求著和他認識,這姑娘這般義正言辭,也不知道是欲擒故縱還是如何?

因此他笑道:“你說這話我就不同意了,你還是個小姑娘,年紀又不大,我不過多問幾聲罷了。”

說完還要走上前來,麗姝則拿出頭上的簪子放在脖子前道:“你別走上前來,否則我們同歸於盡,我不是與你開玩笑。”

蕭昀原本是覺得她生的好看,約莫十一二歲的樣子,身上仿若神光照人,方才想逗逗她,不曾想她年紀雖小,但持身清白,心中陡然升起敬意。故而,他又連忙道歉:“姑娘,是我不好,唐突了你。今日人多,我只是聽說這裡的碧桃生的好,所以來看看。”

麗姝見他這麼快就歸正過來,倒是放下手中簪子,福了一身,扭頭就走,不做停留。

蕭昀看到她的背影,心道此女現下年紀還小,但已經是秋波善睞,神光動人,美貌亙古所有,千古之麗色。只是可惜了,劉家中樞無人,且無兵權,配不上他,總歸是有些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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