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校長用力一拍桌,見他還不知悔改,氣急,“徐知禮同學,事已至此你還在狡辯!”
事到如今,徐知禮不裝了,直接承認,他整張臉又氣又怒,“你們難道不應該追究暴露影片的人嗎?”
“我的隱私被人侵.犯了。”
“住口!”校長也來了,後面還跟著哭哭啼啼的林笑笑,“南大建校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因你而出現醜聞,你有什麼資格可以說?”
“如果不是你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又會發生這種事?”
林笑笑嚴格來說,是校長朋友的女兒。
出了這件事,他臉上也過不去。
林笑笑已經被罵過了,滿臉淚痕。
徐知禮看到林笑笑那一刻,臉色更不好看了。
校長徑直走了進來,他在隔壁學校開會,也看到了熱搜。
第一時間讓人撤掉熱搜。
接著,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徐知禮從小受到的待遇是極好的,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都高高捧著他。
所以,他才會越發做事放肆,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校長嚴厲看他,又失望瞥了身後的林笑笑,“事態嚴重,我們已然決定對徐知禮和林笑笑同學進行處分,留校察看。”
徐知禮臉一白,辯駁,“我不服,這是我的私生活。”
這決定無疑是把他打入地獄。
從此以後,全校的人不再是叫他徐大才子,而是會用異樣眼光看他的。
“你這不是私生活,你這是道德敗壞!”
副校長生氣說。
徐知禮身體在顫抖,轉頭看向韓鳶他們,後秒衝過來。
韓鳶離他最近。
徐知禮的巴掌落在了她臉上。
“韓鳶,是你!”他聲音無法抑制的顫抖,“你害了我!”
韓鳶被他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腦子有點懵,眼前閃過一片白,她沒穩住自己,好在周瑾南扶住了她。
不然她以為是會暈。
周瑾南幾乎是下意識地朝徐知禮腹部踹去。
在場的人皆是一驚,一時之間誰也沒反應過來。
林笑笑更是嚇得尖叫一聲。
徐知禮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他昨日受的傷還沒好。
這下又被周瑾南踢了一腳,跪倒在地上。
周瑾南沒再動手,而是著急去檢視韓鳶的臉,碰上她臉的指尖都在微抖,聲線低而啞,“鳶鳶,沒事吧,疼不疼?”
韓鳶緩了下,甩了下頭,搖頭,“沒事。”
周瑾南扶著她坐下,不管不顧的,“走,我帶你去看看。”
韓鳶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別擔心。
校長看向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徐知禮,氣不打一處來。
居然當著他的面打人!
他指著徐知禮,“徐知禮同學,你是不是想被開除?”
徐知禮捂著腹部。
劉念複雜看向徐知禮,嘆了口氣,去扶他。
徐知禮開啟她的手,自己爬了起來。
他不能被退學,他不能!
徐知禮努力忍著疼,低聲說:“校長,別開除我。”
校長頭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留下四個字,“留校察看!”
就走了,還帶走了林笑笑。
校長一走,其他領導陸陸續續離開。
只剩下兩個輔導員,和周瑾南他們。
兩個輔導員對視一眼,不知做何感想。
劉念看向韓鳶,見她白皙的臉上出現五根明顯的手指印,有些心疼,“韓鳶同學,要不去醫務室看看?”
韓鳶搖了搖頭,“沒事的,導員。”
周瑾南皺眉,“走。”
韓鳶微微仰著下巴,男生聲音緊繃,“我們去醫務室。”
韓鳶還想說什麼,周瑾南不由分說把她抱了起來。
韓鳶:“……”
劉念目瞪口呆,兩人究竟什麼關係?
周瑾南離開之前,看向兩個輔導員,解釋,“導員,韓鳶和徐知禮早就分手,是他出軌在先。”
他抱著她走了兩步說:“至於我和鳶鳶姐,目前是純潔的。”
說完,走了。
劉念:“……”
這都抱在一起了,會是純潔的嗎。
沒人管一旁的徐知禮,他如同一條喪家犬,頹廢,遭人嫌棄。
劉念再次複雜看了眼徐知禮,最後失望搖頭,和張甜離開了辦公室。
等到所有人都走完了,徐知禮支撐不住地坐在椅子上。
他完了……
—
出了辦公室的門,韓鳶掙扎著要下來。
一是她不習慣被人抱著,還是一個男生,二是她怕被別人看見之後會誤會。
她的臉不受控制紅了起來。
心跳加快。
周瑾南沒及時放她下來,而是固執問,“去醫務室嗎?”
韓鳶看他一臉認真,知道她如果說不去,他就不會放她下來的。
韓鳶像是被人威脅了一般,她有些憋屈說:“去。”
周瑾南滿意將她放下來。
和她並肩走。
一路上,不少學生朝他們看去。
經過這件事,兩人……不對,加上徐知禮,三人名聲大噪。
知道徐知禮為人後,大家都知道韓鳶是被冤枉的,而周瑾南打架是因徐知禮欺負韓鳶。
他是幫她的。
眾人不約而同開始磕起兩人的CP。
年下小奶狗和清冷漂亮御姐。
誰不喜歡?!
韓鳶是不知道這些的,因為這會的她正被某個男生脅迫著去醫務室的路上。
一路上,兩人剛開始並沒說話。
忽然,韓鳶問他。
“影片是哪裡來的?”
周瑾南放慢腳步,一手插在口袋裡,頓了下,“別人給我的。”
如果不是早有預謀的去調查,怎麼可能會短時間內擁有這種影片。
“你先前調查過他?”韓鳶開門見山說。
周瑾南視線瞥向她受傷的臉,“調查過。”
他直接承認。
韓鳶挑了下眉,臉有點疼,她用手背碰了下,問,“因為什麼?”
周瑾南垂下眸沒說話,似乎在思考怎樣回答她的問題,“因為……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這會輪到韓鳶吃驚,她以為周瑾南是因為自己,畢竟徐知禮軍訓期間沒少給他穿小鞋。
他報復一下也是說得過去。
不曾想是因為她才去調查徐知禮。
韓鳶啞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半天說了句,“謝謝。”
周瑾南抿唇,“姐姐不多問一下瑾南嗎?”
韓鳶輕咳,她不敢問,總有種問了就收不了場的感覺。
“醫務室快到了。”
周瑾南不動聲色注視著她臉上細微表情,意味深長看她。
她在逃避?
韓鳶快步進醫務室,沒再管身後目光深邃的周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