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李素眉梢輕挑,“堂堂霸王殿下,輸不起?”
“你一楚國反賊,哪來的資格跟孤的霸弟對賭?”一旁的蕭元承輕哼道。
李素斜睨蕭元承,“原來是三殿下啊,好久不見,近來可好?聽說你府中的門客黃巢,叛逃了?”
蕭元承臉色一僵,狠狠地瞪了眼李素,沒搭理,他聽出了李素的威脅之意。
“黃巢…不就是你嗎?”蕭元慎冷笑道。
李素掃了眼蕭元慎,再次看向蕭元承,微笑道:“三殿下,你雖然癖好獨特,但論心性,要比你身邊的綠皇子,強出不少,他不配當你的對手。”
蕭元承、蕭元慎臉色同時一僵。
“他在挑撥離間。”蕭元承冷笑道。
蕭元慎冷冷盯著李素,“在此之前,孤從未招惹過你;而你,卻主動招惹了孤。”
“我幫你揚名天下,幫你對付泰王,都是一片好心。”李素一臉真誠,說著,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蕭元霸身上,“霸王殿下,你是想做言而無信的小人嗎?
為君者,當一言九鼎,你若是在這裡失了信,那以後何以震服大乾九州?”
“霸弟,這是他的激將法。”蕭元承提醒道。
蕭元霸臉色鐵青,他又不傻,自然能知道這是激將之法。
“我確實是激將法。”李素點點頭,斜睨蕭元承,“那你呢?霸王殿下在此失去了信用,最終便宜的還不是你?”
蕭元承臉黑,這混蛋又在挑撥離間!
蕭元霸咬牙道:“這一戰,還沒結束呢。”
“怎麼?你之前說的一拳之約,不算數了?”李素瞧著蕭元霸,譏諷道,“如果你捨不得你儲物袋裡的珍寶,完全可以直接說。
我還能強搶不成?”
“孤要跟你再比一場。”蕭元霸冷戾道。
“可以。”李素點點頭,隨後伸手,“先把剛剛的賭注給我,一局一結清。”
蕭元霸左手緊緊握著儲物袋,眸光閃滅不定。
“作為皇子,一時的挫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敗了一次,連皇族的氣度也丟了。”李素諄諄勸道,“作為真正的皇者,什麼時候都不能丟了氣度。”
唰!
蕭元霸左手一擲,直接將手裡的暗金色儲物袋扔向李素。
剛扔完,他就後悔了。
蕭元承、蕭元慎的臉色,都頗為平靜。
他們很瞭解蕭元霸,知道這位霸弟,根本受不得激將。
李素接下儲物袋,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霸王殿下不愧是霸王殿下,說到做到,在下佩服。”
蕭元霸臉色陰沉如水,死死地盯著李素,“孤要跟你再比一場,你若輸了,孤的儲物袋,連帶你的儲物袋,都要給孤!”
“可以。”李素點點頭,旋即話鋒一轉,“問題是,你還有沒有足夠的本錢?我這裡有兩個儲物袋,你要拿出同等價值的儲物袋才行。”
蕭元霸冷笑一聲,目光看向蕭元承、蕭元慎。
蕭元承、蕭元慎眼皮皆是一跳,蕭元承當即說道:“霸弟,你受了傷,即便要繼續比試,也該養好傷才是,不然,你太吃虧了。”
蕭元慎亦說道:“三哥說的不錯。
另外就是,霸弟,你別忘了此行來玉泉山的目的,你若真想再跟他比試,孤建議你,等到三日後,在金鱗門的考核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強勢擊敗他。”
“……”
蕭元霸皺眉,臉色鐵青,他豈能聽不出,這兩人壓根就不相信他能贏,都不願意借給他儲物袋。
“看來他們都不願意借你儲物袋。”李素輕笑,聳了聳肩道,“那就沒辦法了。”
說著,直接將剛接到手的儲物袋放進懷裡揣著。
“從來沒有人能贏孤,你也不會例外。”蕭元霸冷冽盯著李素,一字一句道,“三日後,孤會洗刷恥辱,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好修養。”李素溫聲說道,“像你這種追求完美的強者,若是右臂無法恢復如初,那會很難受的。”
蕭元霸眼裡迸發怒火,狠戾地瞪了李素一眼,轉身就走。
李素笑笑,看向月魁,叮囑道:“好像很多人都看我不爽,你一定要保護好我。”
月魁嗔了李素一眼,目光掃向周圍,神色清冷,確實有不少人的目光,都顯得異常冷漠。
蕭元慎、蕭元承相繼離開,兩人離開前,都多瞧了李素一眼。
燕緋煙款款走向李素。
月魁秀眉蹙了起來,暗哼一聲,並未阻攔。
李素轉身,看向這位絕色舞姬。
“我是燕國人。”
燕緋煙尚未走到李素身前,溫婉輕柔的嗓音,已在李素耳畔響起。
李素一怔。
“有人請我來,破你童子身。”燕緋煙的傳音,再次在李素耳畔響起。
她來到了李素身前,微微抬起下巴,瞧著李素的面孔,眼裡滿滿是毫不掩飾的仰慕。
“李公子,今夜可願做奴家的入幕之賓?”燕緋煙伸手,輕輕撫過李素的胸膛。
“你不介意多一個人吧?”李素微笑問道。
燕緋煙看向月魁。
月魁眼眸清冷。
“只要李公子你不介意,奴家自然不會介意。”燕緋煙掩嘴輕笑,絕色面孔上,滿是緋紅的嫵媚。
“那就走吧。”李素一笑。
三人同行。
燕緋煙頻頻暗送秋波,一雙勾人的眼睛,似是粘在了李素身上。
李素還算平靜,他並未完全相信燕緋煙的傳音,身邊有月魁、塗小嬋、雪鱗蛇,他也無懼燕緋煙懷有任何陰謀陷阱。
月魁眼眸異常清冷,整個人散發著冰冷的氣質。
莫名地,她很不喜燕緋煙。
來到小鎮唯一的客棧外,燕緋煙笑道:“自從金鱗門傳出要再收一徒的訊息後,這家客棧就成了香餑餑。
奴家費了好大的工夫,才堪堪搶到了一間上房。”
“這家客棧很特殊?”李素好奇問道。
燕緋煙一邊在前引路,一邊輕聲道:“據說這裡的老闆,也曾是金鱗門弟子,反正,我在這裡住了幾天,沒見到有人敢鬧事。”
說話間。
三人都已經走進客棧大堂。
已是深夜,大堂裡有盞油燈搖曳,並沒有客人。
穿過大堂,沿著院落周圍的廊道走到一處樓梯口時,李素耳畔響起塗小嬋的傳音。
“素哥哥,廚房裡有道氣息,好像很強大。”
李素不動聲色,猜測塗小嬋所說的這道強大氣息,應該就是燕緋煙口中的客棧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