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注？”
“也就是說，對你們而言，真正的遊戲，是從契合度百分之二十，才開始的？”
蘇陽有些好奇。
喜神輕輕點頭：“是的，契合度百分之二十之前，他們依舊屬於凡人的範疇，充其量算是在凡人之中較強的存在，但依舊有可能會被凡人殺死。”
“但契合度達到百分之二十，就成為了仙，哪怕是最弱的仙。”
“仙...”
“是可以上九天攬月的，雖然人仙還沒資格，但簡單的飛天還是能夠做到。”
“並且可以使用真正的仙法！”
“自這之後，徹底與凡人割裂。”
“無論這個凡人有多強，在他們面前，都不堪一擊。”
說話間，喜神為蘇陽模擬了幾個簡單的術法出來。
都是虛有其表，毫無殺傷性可言的。
畢竟喜神如今只剩魂念。
但卻依舊可以替蘇陽解釋清，這些人目前的強度。
比如...
一道道風刃...
控火。
控水。
無論凡人的實力多強，只要在自身面前覆蓋一層火焰，就足以讓其望而卻步。
“當然，這些只是最基本的。”
“達到人仙境後，身體無垢。”
“肉身強度將再上一個臺階。”
“凡人的刀槍棍棒，無法再對其造成一點傷勢。”
“這，便是仙。”
喜神用了足足五分鐘時間，才算是將仙與凡的區別徹底說清。
蘇陽只是安靜的聽著，許久過後才輕聲低語：“如果三狗，邱歌沒死，面對這樣的世界...”
“以他們的一身傲氣，又如何甘心。”
“但卻又蒼白無力。”
“所以，他們選擇了提前死亡，帶著所謂的天才，共同隕落，告訴世人，自己的名字。”
這一刻，蘇陽像是明悟了週三狗和邱歌當初的心情。
驕傲的人，是不會允許自己落後於人的。
與其說是皇城殺了他們，倒不如說是他們自己...殺死了自己。
“人仙之後呢？”
許久過後，蘇陽才再次問道。
“地仙，天仙，金仙，大羅金仙。”
喜神果斷開口。
蘇陽疑惑的打量著喜神：“你活著的時候，是什麼水準？”
“天仙！”
“但因為官位原因，被強行提升到了金仙境。”
“屬於可以吊打所有天仙，又被所有金仙暴打的程度。”
喜神十分坦誠的說道，仔細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像我這種，在天庭有很多，靠著仙庭之威，才能混下去。”
“那不對啊...”
“百分之二十的契合度，等同於人仙...”
“按照這種進展的話，三十等於地仙？”
“四十等於金仙？”
“那五十呢？”
“你的賜福者豈不是就比你還要厲害了？”
蘇陽瞬間抓到了邏輯上的漏洞，疑惑問道。
“嗯...”
喜神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之色：“倒也不用這麼算。”
“前期...或者說，還未超過我們自身實力的時候，大家實力進展是一樣的。”
“甚至由於術法特性，我們的賜福者，說不準還能打趴下那些大佬的人。”
“但是，我們的上限低啊。”
“就比如我賜福了一個人，前期大家齊頭並進，但我的傳人，在契合度達到二十之後，增長就會比其他人更緩慢，更艱難。”
“三十之後，這種情況尤為明顯。”
“等達到百分之四十，也就是說他們完完整整的繼承了我們的術法，記憶，行為習慣...”
“我們的魂念就可以無損的降臨到他們的肉體之中。”
“他們...就是我們為自己量身準備的，最合適的肉身。”
“並且不會遇到任何阻力。”
“百分之四十，就是我的賜福者，能夠前行的極限了，等我復甦之後，所謂的契合度，也就成了一個笑話。”
喜神搓了搓手，看起來有些不太好意思。
蘇陽倒是明悟了什麼。
“欺騙...”
“所以幾乎沒有誰，契合度是能夠達到百分之百的，因為按照你給出的實力劃分，契合度百分之七十，甚至六十，就已經到了昊天的高度。”
“你們利用的，是人性的貪婪。”
“他們明明知道，自己有可能為仙做嫁衣，但心中卻還是期待著，我再提升一點...反正距離百分百還早。”
“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走向了深淵，在某時某刻，悄然被你們吞噬？”
聽到蘇陽的話，喜神輕輕點頭：“嗯，大概就是這樣的。”
“但凡人應該有第二條路，對麼？”
“就像是我...”
“我明明和所有仙的契合度都沒有達到百分之五，卻依舊成為了人仙。”
“雖然代價是我永遠無法使用他們威力巨大的術法，但勝在自由？”
蘇陽再次陷入沉思之中，緩緩問道。
喜神點頭，緊接著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又湊到蘇陽身邊，小聲說道：“被賜福，未必是好事。”
“一定有很多心高氣傲者，覺得自己實力強硬後，哪怕仙復甦，自己也能抗衡。”
“但其實，你這麼想...”
“術法都是我賜福過去的，還有誰比我更懂我的術？”
“我能和你建立連結，賜福你能力，我同樣可以取消連結，收回能力。”
“屆時你就算是空有一身的仙靈之力，卻一道術法都不會用，怎麼攔住我們，怎麼能不被我們奪舍。”
“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陰謀。”
“如果不是我已經慘成這樣，連個賜福者都沒有，我是不會和你說這些的。”
“你應該能感受到我的真誠，我是真的想給你當小弟！”
“為你鞍前馬後！”
“只要讓我活著，我什麼隱秘的情報都敢講。”
喜神看起來為了活著已經豁出去了。
看向蘇陽，不斷的說著。
“也就是說，如果門內那些傢伙們心情不好，或者說不在乎我的死活...”
“他們也可以隨時讓我失去賜福的能力？”
“看起來...我的預感是對的啊...”
“幸虧自己研究了一點。”
蘇陽恍然，再次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也就是說，有了城隍廟後，我只要不斷的抓仙，塞進去，吞噬，就可以變強？”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喜神點頭。
夜空下，蘇陽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