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景樂的不懈努力下,整個新風鎮146座境主廟,已經有超過三分之二被他成功佔據。
要知道前幾天佔據的新風鎮區域,還不到一半呢。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和決策是對的。
“多佔據境主廟,擴大信仰範圍,依靠信仰匯聚香火!”
現在近百座境主廟,光每天給他提供的香火點數,就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再沒有一開始連800香火點數都掏不出的窘迫。
可見未來香火點數只會越攢越多。
“如果我只是安於橙縣這一畝三分地,用不了多久就能佔完。”
哪怕橙縣有3901條自然村。
“可是地圖這麼大,莫說橙縣,哪怕整個南粵,都只是其中小小一角。你拿這個考驗一個收集控,他怎麼經得住考驗嘛!”
所以最終的結果,大概是一直擴充套件擴充套件,直到把地圖上最後一座廟佔據。
到那時,或許陳景樂就可以歇息了。
聽起來好像很多,其實也不算多。
畢竟國內民俗信仰主要集中在南方,南方又主要集中在嶺南兩廣一帶,其中又主要集中在農村地區,城鎮內人口雖多,但是廟宇是不多的,都為經濟發展讓路了。
一條條村子掃過去,很快的。
……
目前香火點數還剩不少。
不過陳景樂沒有選擇繼續擴張,而是選擇慢慢消化。
消化遊戲裡提供的各種資訊。
那些連上了年紀的村民都不一定知道的俗神文化,不時會讓陳景樂感到驚訝,看得津津有味。
在他看來,這些知識甚至比單純的獎勵物品道具有用得多。
“這世界比我想象的有意思得多。”
比如——
【你發現了三聖境境主廟。】
【三聖境供奉的境主是三聖王。三聖王指的是張聖王、杜聖王、薛聖王三位,源自閩地。閩水天來,荔樹顯真。三聖坐鎮,保境安民。】
誰能想到新風鎮這樣的山旮旯,也有從閩地傳過來的俗神信仰?
坐實了椹川一帶,確實有很多人祖上是從閩地遷徙過來的,連帶信仰也一併傳承了過來。
其實天南半島這塊區域,由於地理位置、歷史問題等因素,形勢向來錯綜複雜。
有客家、有廣府、有黎族、有土越、有少族。
小到村落,大到城鎮,都在融合與排外之間來回橫跳。
例如——
橙縣不覺得自己是椹川的:我只是被託管的!
梅菉不覺得自己是椹川的:我也只是被託管的,我自己就有國際大機場!
海康不覺得自己是椹川的:我也只是被託管的,況且你都嫌棄我是洗腳上田的鄉下仔,還指望我跟你混?
雷南不覺得自己是椹川的:我離瓊島才40公里,離你130公里!
遂城倒是想跟椹川混,奈何湖光、麻鎮都還是郊區,哪還能把手伸那麼遠。
雖不至於像散裝蘇聯那麼誇張那麼廣為人知,但在南粵一帶也是頗為有名,只是不是什麼好名聲。
也就改開幾十年,才逐漸消除地域之間的隔閡,彼此沒那麼排外。只要一群人裡面有一個說普通話,其他人會自動切換成普通話模式。
換作以前?
真不互吐口水就算客氣了。
……
“這是我舍友皇甫君笑和她的好姐妹張曼雲。”
“這是我哥陳景樂。”
陳景鈺終究是頂不住皇甫君笑的軟磨硬泡,允許她跟張曼雲過來自己家做客。
當然,也是因為擔心她們後續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大早上被妹妹喊起來,說過來高鐵站接一下她昨晚那兩個同學。
當時陳景樂還奇怪,怎麼同學過來玩之前怎麼沒說,後來想想,大概還是因為古曼童那事,就釋然了。
來就來唄,總不能半路攆人回去吧。
只要不影響到他就行。
反正鄉下地方,沒什麼好玩的,兩個一看就是城裡的小姑娘,估計呆兩天就膩了。
“樂哥,冒昧問下,就是我爺爺以前收集過一些古物,他說那是法器,其中有一把全是銅錢,用紅線串起來的長劍,您說是真的嗎?”
上車後,皇甫君笑就忍不住問。
面對救命恩人,她姿態放得很低。
“哦?!”
陳景樂聞言驚訝:“如果是用銅錢紅線手工製作的話,應該是金錢劍了,也叫銅錢劍,是以前法師用來降妖除魔的一種法器,也可以掛在門前辟邪擋煞,不過要注意,別影響到鄰居。”
“銅錢總數108枚,暗含一百零八天罡地煞之數,另外對製作時間要求嚴格,要在農曆五月五日午時或者農曆午月午日午時、或者八節、三元日等日子製作。其中六十年一次的午年農曆午月午日午時和申年月日時、酉年月日時這三個時間製作的銅錢劍最佳難得。”
“原來如此。”
皇甫君笑驚訝的同時,又有點興奮。
陳景樂看穿她想法,說:“製法器易,養法器難,如果長時間沒有得到蘊養,尋常法器靈性會慢慢消失。再就是法器在普通人手上是發揮不出多少效果的,如果你爺爺自己都沒找到入門途徑的話,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貿然嘗試的好。唔,當然,東西可以留著,說不定過個一年半載就用得上了呢。”
終究是沒有完全斷絕對方的希望。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到時官方會推行他交出去的那份修煉功法,像皇甫君笑這樣的普通人也能踏入修煉。加上本身家裡就有法器存在,相比一般普通人,已經算是走在前面了。
皇甫君笑似懂非懂點點頭,又忙問:“還有一個印象很深刻的令牌,好像是紅木做的,上面刻了一個好像雷震子的浮雕。”
“背面是不是刻著五雷號令四個字?以及搖起來令牌裡面有東西響?”
“啊對對對,就是這樣,您知道?”
陳景樂微笑說:“應該是雷公令。雖然雷公令樣式多種,各門各派傳承不一,不過大體上是一致的。搖起來有響聲,是表示已經裝髒。”
“所謂裝髒,就是給神像一類的法器裝上象徵性的內臟,寓意賦予生命力。雷公令上刻了雷神像,自然是要裝髒的。”
“原來如此。”
眾人皆驚異恍然,以前對這些知識是聞所未聞,如今聽起來,覺得神秘的同時,似乎還很有意思。
陳景鈺作為妹妹,倒沒太多特別感覺。
而皇甫君笑二人,則對陳景樂這位玄學知識儲備的大佬愈發敬佩,還夾雜著一絲絲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