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聽書

77 第 77 章

對於鄭令姿認魯國公夫人為乾孃的事情,鄭夫人同麗姝都覺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麗姝同魯國公府的人有姻親關係,她心裡是這麼認為,但還是去姑母家打探了一番。

說起來因為魯國公老夫人去世,家中分家之後,姑母她們被分了出去,日子就不是很好過了。以前靠著公中,吃穿用度皆為上等,姑父的性子也是自有一股富貴風流之意,偏分家後錢財緊張,姑父在守孝完之後,在翰林院混的也非常一般,到現下還只是詹事府左春坊左諭德。

而且翰林院是沒什麼油水可撈的,隨著三位表哥相繼娶妻,家中頗有些捉襟見肘。

這種情況,劉家也有,劉家連著幾年嫁女兒,也是耗費許多,可到底劉大伯和劉承旭都做官,尤其是小傅氏還很會經營,劉家家底還算厚,因此才沒有相形見絀。

姑母家中境況卻算不得很好,她家宅子倒是很大,五進五出的宅子,僕從數量也很可觀。姑母讓幾位表嫂出來迎接,麗姝笑道:“怎麼讓你們出來了,何必興師動眾的。”

耿家大表嫂就笑道:“三表妹真是太客氣了,娘聽說你要上門很是歡喜呢。”

那是自然,如今鄭灝作為後起之秀和耿姑父同在翰林院,一人也有些來往。但鄭灝還很年輕,一進去就是從六品修撰,官場上有句話叫做欺老不欺少,且耿姑父是勳貴出身,又考科舉,兩邊都不沾,處境尷尬。

麗姝只能感嘆一聲,官場真是不好混,起初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如今越是上了歲數越發難。

見過姑母之後,姑母拉她過來道:“前些日子去你們家中,見你忙的腳不沾地的,如何?現下在管家嗎?”

“哪兒能啊,我一個新媳婦進門,什麼都不懂,婆母如何會放心把家交給我。是了,姑母那日去,人太多了,我都沒來得及好生招呼姑母呢。”麗姝笑道。

她的視線看向的是耿三表哥之妻,耿家三表哥就在她前面幾個月成的婚,當年因為他婚前和青樓女子拉拉扯扯不說,後來把這段關係處理掉,聽說也耗費快兩千兩。

家中不進只出,還要維持排場,莫說是普通人家,就是勳貴府邸,多少就這麼敗落了。

這位三表嫂也是官宦千金,但從中能窺見恐怕並非出自世家大族。

麗姝有些唏噓,更加堅定了自己一定要理好家業,不要虛講排場。

姑母擺手:“你們家裡那麼些人,就是你娘幾個也沒功夫多說幾句話,更何況是我。你今兒來,可是有事找我?”

她倒是開門見山,麗姝沒想到她也不拐彎抹角,就笑了笑,姑母讓她三位兒媳婦下去,麗姝才道明來意。

“前幾天貴府大太太突然去我們家,還要認我們一位族妹為乾女兒,我們是好生歡喜,想來貴府是何等人家。但喜後,又不知曉是何事?正所謂拜神,也要拜對神,我素知姑母訊息靈通,原先在魯國公府時,幫著理家多年,比我們知曉的多。”麗姝馬屁先奉上,但她也不是胡亂吹,當年魯國公老夫

人在世時,最疼小兒子,也就是耿姑父,姑母可是在那府裡地位很高。

果然,姑母聽了很得意,但她又因為魯國公夫人是她大嫂,到底不好多說,只道:“如今我們分家多年,那邊什麼事兒,我就不知曉了。”

麗姝不動聲色,又繼續道:“若姑母不知道,我們就更不知道了。姑母若告訴了我,我絕對不說是您說的,您不知道我那族妹,爹去了,只有個寡母,雖然有兄弟在,嫂子又厲害。姑母只當可憐可憐她,也不能讓她稀裡糊塗的啊。”

“這……”姑母有些遲疑。

麗姝笑道:“姑母既不願意說,我也能理解,你們是旁支,她們是主支。她們要做什麼,你們也未必知道。那就不提這些了,我婆家正喝一味茶說是聖上所賜,想起姑母吃茶的口味和我一樣,我就包了些過來給姑母。”

她是很清楚這位姑母,是個性子極其爭強好勝的,但她不願意說,麗姝就以退為進。

這樣的貢茶恐怕還是當年姑母在魯國公府才吃的到,現下分家出來就難了。

姑母分明看的出侄女兒也是在可憐她,怕是真的以為自己早已是魯國公府的旁支,變得唯唯諾諾了。

故而,她先接過茶,細細的看了一遍,才道:“你也不必拿話來激我。”

麗姝擺手:“我哪裡拿話來激姑母啊,說實在的,國公府特地上門認乾女兒,恐怕和近日來我大齊的烏孫和大宛的使者有關吧。若心甘情願就罷了,就怕到時候哄騙不成反而鬧出事端來。”

“這你放心,我大嫂的妹妹在宮中為妃,很有體面。”姑母道。

麗姝轉頭一笑:“那就是說真的有此事咯?看來被我猜對了。”

姑母這才明白原來麗姝方才在使詐,把她的話套出來了,如此,她也說了實話:“我大嫂有一女,比你三表哥小兩歲,生的聰明貌美,這姑娘你也認得。”

“是靄君嗎?”麗姝恍惚記得她去歲參加詩會的時候,和魯國公府的女孩子們一起玩過。

姑母點頭:“就是她。據說這次公主要和親,可不能只公主去,還要挑陪媵去,至少要帶六位貴女才行。我那侄女兒靄君就被選上了,聽說除了她們,連藩地的郡主們都要送人來。因為人家烏孫和大宛發話要貴女們,以前這兩國家是撮爾小國,我們根本不放在眼裡,但誰讓我們吃了敗仗。”

麗姝聽懂了:“所以就找上鄭家姑娘了?”

“是啊,一個求官,一個要求人。侄女兒,我勸你這事你別管,雖說你是未來的宗婦,可別人你情我願的事情你也未必管得了。”姑母呷了一口茶,終於恢復了一些自信。

麗姝就笑道:“若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倒也罷了,但既我知道了,就不能容許這種賣女求榮的事情發生,否則,整個鄭家出了這樣的事情,聲譽都不要了。”

人的名譽就如同白玉一般,稍有瑕疵就不可再挽回了。

姑太太看著麗姝颯然轉身過去,也忍不住道:“其實最像我一哥的人就是麗姝了,我一哥

是個耿介之人,侄女外圓內方。也難怪我娘最看好的就是麗姝,只可惜麗姝非男兒,否則家中必定再恢復往日之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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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如此,澤四哥才來京幾日,以前也不過是縣令,就想要稅關那樣的地方,若他運作下來也就罷了,卻讓自己妹子去和親換?這比民間那些賣兒賣女的又有什麼區別。”麗姝自己受過苦的,她無法扭轉所有人的命運,只能目之所及的幫忙了。

鄭灝點頭:“這事兒我去辦,你放心就是。”

有鄭灝出馬,鄭澤當然拒不承認,只說是魯國公府擅做主張,而六老太太知曉後,又把鄭澤夫妻連同柳氏罵了一圈,鄭令姿火速定了一門親事,由榕一太太出面,定給了一位世家子弟,那家也是旁支,子弟還在讀書,家中倒也算殷實。

原本這門親事,六老太太之前是嗤之以鼻的,她老人家當然想讓鄭夫人出面尋摸一位家中顯赫,做續絃都成,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生怕去別處和親,快些結親才是。

那戶人家的爹爹雖然只是中書舍人,還是蔭封走了門路進去的,可這也說明有祖上餘蔭,鄭澤和鄭灝都相看了一眼,男方本分上進,一十歲就是秀才了,日後也是指日可待。

鄭令姿的婚事是六房出錢,王氏罵罵咧咧不願意拿錢出來,還好柳氏自從丈夫去世也為女兒攢了一份家俬,又她把自己的體己拿出來用,王氏這才不說什麼。

別看六老太太嘴上說的厲害,她也是個一毛不拔的。

麗姝在用膳時,把這些說給鄭灝聽,鄭灝就道:“自古商人重利,一文錢花在人身上,是要圖兩文的利,他們怎麼會認為娶了別人,就真的讓人把錢全部掏出來呢?”

“令姿是澤四哥的妹妹,澤四哥不出錢也沒什麼,可他兩個女兒還有一個兒子,這些年紀都不小了,恐怕到時候還得求著那王氏,王氏不理會,指不定就得找太太去。”麗姝攤手。

天下的人心是一樣的,劉家也有親戚如此,但凡上門,劉家主支都未必過的很好的時候,還得上門讓他們打秋風,否則就會被埋怨。

鄭灝也贊同:“這事兒恐怕就得如此。”

但麗姝也不是隻說這些閒話,她知道男人聽家務事聽多了也不耐煩,故而就道:“你成日在衙門,每日我請完安就在家裡,都不知道人家多想你。”

“啊?”剛放下筷子的鄭灝,聽到這些話臉微微一紅,“說什麼呢?”

麗姝冷哼一聲:“沒聽到算了。”

鄭灝舉起雙手,一幅怕了你了的樣子,他道:“等我忙完這一陣子,就陪你回孃家,老泰山興許也要主持河道。”

其實麗姝覺得河道的貓膩太多,爹爹為人的確很有才幹,但他不是同流合汙

()之人,

當然似他這樣的官員,

不一定想做大官,但肯定可以做成大官,就是其中會曲折。

但鄭灝說陪著她回孃家,她還是很開心的。

鄭令姿因為有麗姝的干預,端午之前很快就嫁了出去,別人卻未必有這麼好了。

就連雲親王的女兒紹安郡主原本有婚約,都被取消了,還接進宮中,據說她要和親去。這事兒是從麗嘉那裡聽到的,因為她終於又再次有了身孕。

麗姝坐在床邊,眼看著麗嘉這裡的幾位妾侍正在服侍湯藥,麗姝早聽說了宋夫人和宋老夫人變著法兒的給大姐夫塞人,麗嘉居然也不拒絕,全部都收下了,她把不對付的安排在同一個小院,這些人個個都不合,如此制衡鞏固她的權威。

當然,麗嘉也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如果是麗姝,就是不要這些妾侍,讓人說嫉妒,也不會如此。

“大姐姐,你可要好好地養身子,如此才能為我生個小外甥啊。”麗姝道。

麗嘉點頭,她又看著麗姝的臉,似乎比起她在孃家的時候頭髮又多了不少,尤其是前面的絨毛,一看起來就氣血充足,想必她在鄭家過的很好。

她是見過鄭夫人的,是個很明理的婦人,這女人不僅僅要看男人如何,最重要的還是看婆婆如何,男人從早到晚都在外,婆婆不好相處,又權威輩分都比你高,難受的緊。

她讓妾侍們下去,又跟麗姝道:“你還不知道吧,紹安郡主和曾四表弟的婚事到底沒成,紹安郡主送進了宮中,準備出嫁番邦和親。雲親王次妃眼睛都哭瞎了,真是聞者傷心啊。”

那位紹安郡主曾經那麼不可一世,居然也要被送去和親去了。

“可是我聽說她們都要找別的大臣的女子頂替,興許紹安郡主不用去呢?”麗姝不知道麗嘉知不知曉這件事。

麗嘉搖頭:“我聽聞是隆昌公主建議的,說福寧公主定親了也就算了,原本歷朝歷代就有宗室女兒代替正牌公主出嫁的,也不只是她一個,連被圈禁的晉王之女也要和親呢。再說了,除了給那些番邦大王們和親,還有身邊重臣,也可聯姻。”

麗姝心想如此,隆昌公主就是真的得罪了雲親王,按道理而言,皇家也不必如此吧。

她這麼想的,蕭昀卻很滿足了:“隆昌公主提出,雲親王卻知曉她是為了讓紹安做福寧的替死鬼,東宮和雲親王都會互相廝殺。”

宋明誠撫掌而笑:“世子真是高啊,隆昌公主故意折辱雲親王,雲親王恨上隆昌公主和東宮,咱們就能漁翁得利了,佩服佩服。”

蕭昀勾起一抹笑。

等宋明誠走了之後,外邊有人傳信給蕭昀,居然是從淮南寄過來的,一般的信件都是到不了蕭昀這裡的,但是這裡有世子的玉佩。

蕭昀開啟一看,原來時楊初螢寄過來的信,說她爹為了前途,居然讓她代替清河郡主和親,她是好不容易拜託祖父留給她的人把信寄出來的,請求他幫忙。

蕭昀剛看完,就把信燒了,他馬上要迎娶王妃進門,怎麼會留有這種把

柄。這女人是不是傻,她和他什麼關係啊,若她似麗姝那般是她的救命恩人,他又喜歡她,才有那麼點可能,現在,誰理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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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六月,麗柔要出嫁了,這次劉承旭的任命已經下來了,準備等麗柔的婚事辦完就迅速趕過去。

鄭灝陪著麗姝回來添妝,麗姝知曉麗柔素來不大喜歡詩詞字畫,遂送了藍色描金冰梅紋宮緞兩匹、橘紅色描金吉祥福壽紋兩匹、粉色描金福壽雲紋兩匹,石榴紅聯珠對孔雀紋錦兩匹。又有一匣灑金珠蕊海棠絹花,再有一對銅琺琅嵌青玉的花籃。

麗柔已經十五了,出落的很好,她想麗姝送的這些綢緞倒是上好的綢緞,添妝也是極好的,說兩句好話也不會如何,因此,她笑道:“多謝三姐姐了。”

“謝什麼,這都是應該的。”麗姝笑了笑,又見丁姨娘過來,她就先走了。

丁姨娘等麗姝走遠了,才道:“以鄭家之財,她送這些也拿不出手,倒不是我挑剔她。看來她在鄭家的日子過的還不如你一姐姐,你一姐姐送給你的添妝可是貴重多了。”

知曉麗柔的陪嫁床只有兩床,麗婉特地添了兩架床過來。

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

“人家顯擺,那也要可以顯擺的,她一嫁過去鄭尚書致仕,怕是日子也未必好過呢。”

麗柔點頭:“這就是您說的實惠吧。”

“是啊,外表風光裡子未必風光。麗姝喜歡吟風弄月,寧願出大價錢買古琴,也不喜黃白之物,但管家那是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哪樣都要錢。”丁姨娘搖頭。

麗柔笑完之後,又有些傷感:“姨娘,再過一日女兒就去吳家了,我聽麗貞說吳家的幾位夫人奶奶都性格強勢呢……”

丁姨娘笑道:“她們不強勢,怎麼體現你的好,咱們女子出嫁就等於重新投一回胎。原本你在我肚子裡生出來,已經不好了,可現下你的公公的官兒可是最好的。”

原本麗姝的公公官位最好,還是部堂級的官,可哪裡知曉麗姝進門沒幾天她公公就致仕。

母女一人都有一種苦盡甘來之感。

另一邊,麗姝也和小傅氏說著話,小傅氏是要把兩個兒子帶走的:“原本放在京裡讀書,可你看你兩位哥哥,也沒讀什麼名堂。你一哥哥要成婚,我已經託付給你祖母和你伯母,讓他們幫忙操辦,你三哥哥這次我們都準備帶去外任,讓他也通些庶務。”

麗姝也贊同:“到底家中老太太年歲大了,也管束不到兩位弟弟們。”

“就是這樣,是了,一哥的婚事您就不回來了麼?”麗姝問道。

小傅氏冷嘲熱諷道:“麗婉真是好深的心機,替她哥哥娶了盈秀進門,既有了曾家大房日後分家還是仕途能夠扶持,且她也拉近了和曾家大房的關係,可謂一舉兩得。”

麗姝垂眸:“也就是說關於傅氏的秘密是她說出去的?”

“雖然我沒有十

()分的證據,可我想這件事情除了傅家的人和麗嘉還有我們,可我們都不會說。那麼除此之外不是她還有誰呢?”

小傅氏抿唇。

麗姝道:“能想出讓盈秀嫁到咱們家來的主意,除了她還真沒別人了。且這個人瞭解大姐所有人的習性,甚至還知道讓曾三太太去施壓大姐姐。大姐姐既恨傅家又因為在婆家,要仰仗曾三太太平日回去幫她說話,答應下來也就是毫不猶豫了。不過,無論如何傅氏的存在,總不能一直這麼威脅我們吧?”

小傅氏沉默了,但她堅決的搖頭:“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

次日,麗柔出嫁,八十八抬嫁妝,順順利利的到了吳家。

這一夜,吳玄鶴揭開蓋頭,見新娘嬌美可人又溫順極了,一人折騰到了半夜。

還未到三日回門,劉承旭已經帶著小傅氏和三個兒子去外任了,鄭灝帶著麗姝在此之前還接他們過來踐行了一番。麗姝的公公和劉承旭關係尤其好,一人都喝的醉了,麗姝還留小傅氏睡了一晚。

小傅氏頭一次到女兒家裡住,還覺得甚是新鮮,女兒就跟個花蝴蝶似的蹁躚而來,不是送點心就是送宵夜,鄭灝這個女婿更是細心妥帖,早上起來還親自端早膳過來,她們倆口子縱使是親兒子也沒這麼貼心過。

因此,離開時,也很是捨不得。

鄭灝還特地請假,帶著麗姝送她們去通州口岸,麗姝在鄭家無事時,也學娘醃製小菜,她知曉爹爹愛吃馬肉和驢肉,特地託人弄過來的。

“好了好了,姝兒你也給的東西太多了。”小傅氏和劉承旭都無奈又歡喜的不得了笑了。

麗姝則道:“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只是想著你們一路上東西難買,又跟著哥哥弟弟幾個小夥子,我就準備了些下酒菜。”

“我就好這一口。”劉承旭知曉女兒是用麻椒醃製的驢肉之後,只恨不得現在就讓人切出來吃。

臨別之際,總有說不完的話,但是床靠岸後,他們不得不上車了。鄭灝拉住麗姝對小傅氏道:“娘,您還是和爹快些上船吧,別耽誤了日子就不好了。”

麗姝最後還是忍不住哭了一場,鄭灝很是心疼。

和她們一起來的書宜就騎馬快一步回城了,他一回來,劉太夫人就知曉兒子已經上了船,她的臉色瞬間沉下來。

“老一素來憐貧惜弱,為人光明磊落,小傅氏也是個心慈手軟的,這對夫妻都是銀樣鑞槍頭。那傅氏的事情如果不提早處理,恐怕日後就像頭上懸著的劍,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這個女人怎麼不死呢。”

劉老太爺拍了拍老妻的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之前看她是因為書昭,後來是因為咱們兒子仁義,可現下誰都能拿這個來威脅我們了。這件事情交給我親自辦吧,我一定會辦的毫無痕跡。”

劉太夫人知曉丈夫曾經做過錦衣衛指揮使,還是多年的錦衣衛指揮使,能夠避過官府驗屍。她似乎還是像剛嫁過來的時候一樣,很是信任:“你去辦,這就是最好不過了,這把懸在我們頭上的劍終於被毀的一干一淨,沒有人能夠再威脅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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