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蝴蝶效應

孫悟空被陳玄奘趕走後憋著一肚子氣，直接一個筋斗翻到了花果山，剛落下便感受到花果山有無形的屏障籠罩著，這屏障設定的巧妙，只有猴子能隨意進出，而非猴子者只能出不能進，想來是天庭哪位同僚做的好事兒……

他直接來到水簾洞，猴子猴孫們有一大半是新生的，只有少量五百年前存活下來的猴子認出來，激動得大喊著：“大王回來了，大王回來了！大家快出來呀！”

孫悟空原本心情低落，聽到猴子們認出自己，不由得來了幾分精神，跳到一塊石頭搖身一變，當年披掛重新出現，威風凜凜，好一個齊天大聖孫悟空！他吹出金箍棒往地上一戳，大聲道：“孩兒們，俺老孫回來了！”

聲音在整座花果山盪漾。

鐵板橋下，水簾洞裡面。

跑出一堆又一堆的猴子，其中有四個老猴子在眾猴子擁護下走過來，他們見到孫悟空，眼圈一紅，跪拜地上，聲音哽咽道：“大王，我們終於把你給盼回來了，那南海夜叉說你已經從五指山脫困跟唐僧去西天取經，我們還以為騙猴的呢……”

孫悟空內心觸動，收起金箍棒把四個老猴子一一扶起來：“老將軍們，俺老孫對不住你們！”

這四個猴子正是當初孫悟空親封的馬流崩芭四個猴將軍。

五百年不見，老猴們都老了，猴毛都沒當年那麼順滑了。

孫悟空忍不住道：“將軍們，俺老孫當初從天宮帶來不少蟠桃美酒，那可是人間難得一見之物，雖不能永生不死，但也能增壽強身，更何況陰曹地府老閻王的生死簿上，俺老孫已經把花果山猴族壽命全部勾去……

為何你們蒼老了這麼多，還有以前那些老面孔猴子猴孫們都不見了。”

流將軍紅著眼眶說道：“當年大王打上天宮，天兵天將偷偷落下大火焚燒花果山，我們四處躲藏最後在鐵板橋下才躲過一劫，但也死傷了眾多猴子……我們元氣大傷，蟠桃的精華洩露十之八九，至於壽命，閻王似乎更正過來了，我們依然躲不過生老病死。”

孫悟空氣極：“這老閻王！”

流將軍忙拜道：“不能長生就不能長生罷，安安穩穩就行了……”

孫悟空有些沉默，突然想起剛才關於夜叉的話，便問道：“流將軍，你說夜叉專門過來報信，說俺已經脫離五指山，可是真的？俺老孫拿了四海龍王的寶物，他們怎麼會好心說這事情！”

流將軍抓了抓下巴：“我們也不清楚，那夜叉來的時候遠遠站在海浪上喊話，恰好有幾個放哨的的猴子聽見。我等趕去想問個仔細，那夜叉鑽入海里離開了。”

孫悟空：“……”

還有這種事情，不過也不是不可能，他前陣子因為六個賊的事情被陳玄奘氣壞了，跑東海龍王那邊坐坐，龍王似乎已經忘記了五百年前的恩怨，說話頗為客氣。

罷了罷了，不再想這些東西。

正如流將軍說的，安安穩穩！

想到這裡，他一屁股鑽入水簾洞坐在曾經石椅子上面說道：“孩兒們，大王就留下來陪你們了。”

流將軍問道：“大王，那夜叉說您跟一個唐僧去西天取經，可是取完經了？”

孫悟空卡頓一下，擺著手：“沒有，那和尚太過於氣人，肉體凡胎不辨妖魔，非冤枉我打死了三個凡人，斷絕師徒關係，把我趕出來了。”

流將軍微微愣，隨即說：“是那和尚的錯，這經不取也罷！”

孫悟空從一個小猴子手裡接過一串葡萄提高高咬了一顆直接嚥下去說道：“對，不取也罷，俺老孫不稀罕！”葡萄劃過喉嚨落入腸胃，不知為何，心裡的煩悶反而更加濃郁。西天路途遙遠，可非陳玄奘想的那樣簡單，這一路有多少妖魔鬼怪等著……

他忽然又問道：“我的猴兒們就剩這些了嗎？”

流將軍低聲說道：“花果山雖有仙人屏障阻擋邪魔邪術士，但卻阻攔不了肉體凡胎的人，人中有獵戶，屢次成群結隊上山狩獵猴兒們！死在獵戶手裡的猴兒不知多少，孤兒平日裡，除了膽大有本事者出來走動，其他猴兒都躲起來了，想來現在應該在路上……”

哈哈哈！

好造化！

那和尚天天勸俺老孫日日行善，俺老孫護他一路行至白虎嶺，善事也沒少做，卻因為自己不識妖魔，將俺逐出！善事做多又如何，我這猴子猴孫可沒有得到善報！

他雙手一拍石椅子站起來，怒道：“集合膽大有能力者，隨俺老孫出去狩獵那些獵戶！聽俺命令，獵戶全部殺死，衣物脫下給孩兒們禦寒，屍體全都扔進深淵！”

“好的大王”

白虎嶺，陳玄奘坐在石頭上手裡握著佛珠，口中唸唸有詞，肚子突然發出一聲咕嚕，他用手捂著腹部問旁邊身材健碩高大的滿頭紅毛的巨漢道：“悟淨，為何八戒還遲遲不來，是否出了什麼事情，要不你去看看情況？”

沙悟淨站起來，環顧四周，便去尋豬剛鬣。

陳玄奘等了一會兒，只覺得頭暈眼花，乾脆站起來散步順便也尋找豬剛鬣，走了一會兒，看到前方不遠處出現一座金光璀璨的寶塔，頓時欣喜，想那裡定有佛寺，便邁步而去。

豬剛鬣躺在亂石裡，哼著小曲兒好不自在。

他想著高老莊的事情，想著高翠蘭說過的話，嘴角揚起笑容道：“那南極仙翁的葫蘆裡面有不少好東西，隨意一顆就能讓翠蘭駐顏多活一兩百歲，得找個時間瞧瞧。”

就在這時，豬剛鬣被沙悟淨找到了，說唐僧久等，豬剛鬣不情不願站起來，隨便找了個果樹摘了幾個水果回去應付，誰知師兄弟到了地方發現只有地上的行李，陳玄奘失去了影子，心裡咯噔一聲，不會這麼巧吧。

……

陳初始和青圓離開浮屠山。

經過黃風洞，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留下，飛過流沙河，不斷的前行，他倒是想見識一下四聖試禪心的莫家莊，只可惜一路上皆是荒蕪，什麼也沒有。想來就跟故事裡的一樣，只是一次性用品，試驗結束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