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袁霸天之死

袁霸天哎呀呀，雙手握著關刀不斷的翻滾過來猶如切割機一樣！

李修緣從衣袍下面摸出雙節棍靈活的閃過關刀，瘋狂暴打袁霸天把他打得滿地爬行，最後摔在旁邊的茅廁裡面……

眼看袁霸天就要躲在茅廁裡吃飽喝足。

李修緣用一根竹竿將其挑出來扔到一邊，扇子一晃動，井裡面的水自動飛出來沖刷袁霸天渾身五穀輪迴之物……

他上前一把抓住袁霸天的衣領問道：“現在你知道被人欺負是什麼感覺了吧！不如趁著現在悔過自新皈依佛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成你媽！”

寒光乍現！

噗嗤一聲！

李修緣低頭一看，這袁霸天竟然藏著一把匕首，冷不防給自己來了一下，正中肝臟。

他一把將匕首拔出來：“還好我變身達摩祖師，要不然這一刀絕對就被插死了，你這個傢伙真是該死呀……”

李修緣感覺心累，為了天下蒼生的幸福，他落下凡間就為了贏得跟玉帝的打賭，爭取一線凡人命運掌控的機會，怎麼就這麼難呢！這一匕首插在肝臟上面雖然不會死，但疼痛卻是真的……

他越想越氣，匕首翻轉握在手中，朝著袁霸天的面門插去：“你活著也沒用了！”

袁霸天看著在眼前放大的匕首，渾身緊繃，卻是一聲不吭，咬著牙關，等待匕首降臨！

誰知匕首距離他的眼眸只有兩厘米的時候，猛地停住，李修緣眼眸裡怒氣散去恢復清明，撤刀，扔出去，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消消氣消消氣……”差點被袁霸天這個混蛋破防，破了殺戒……

袁霸天趁機爬起來跑了，這個李修緣太過於詭異，得另想別的辦法。他連自己的手下都不管了，在路上狂奔，朝著自己的大本營怡香院跑去……

就在這時候，路的中間出現一個身穿布衣留著小鬍子的男子，看著像個書生。

袁霸天從地上撿起一塊板磚凶神惡煞道：“好狗不擋道，給老子滾開，不然殺你全家！”

書生是陳初始，他眼眸裡瞳仁分開旋轉，手中鏗鏘一聲，鑲金戴玉的終焉劍出現：“魂魄如此赤紅，無惡不作，既然我遇上了，那你這輩子就到此為止了……”

袁霸天剛被李修緣揍了一頓，憋了一肚子邪火，此刻看到陳初始攔路，冷笑道：“能殺老子的人還沒有出生，你又算什麼東西，老子想起來，剛剛你不是在國清寺嗎，跑得還挺快！”

他目光落在終焉劍上面，眼眸頓時一亮：“這把劍倒像個玩意兒，把它給我，老子可以考慮只砍你一條腿！”

沒辦法，終焉劍太豪華！

黃金主體，玉石鑲邊，簡直是土豪專用！

陳初始拖著劍緩緩走過去：“正所謂除惡務盡，我不考慮給你留下全屍，那樣太對不起被你殘害的人了……”

袁霸天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舉著板磚衝過去來。

唰！

寒光一閃，他失去平衡摔在地上，左邊大腿斷開，先是蒙圈，反應過來，疼痛感如潮水般湧來，立即痛苦哀嚎起來……

陳初始踩住他的胸口，長劍一下一下把剩下的大腿和兩條胳膊都切下來。

袁霸天變成了人棍，血液四處飛濺……

在這部劇裡面，三個九世命定之人，袁霸天最該死，視人命如草，想砍哪個就砍哪個，後面莫名其妙跟黑羅剎混了，為了汙染李修緣的金身骸骨，聽從黑羅剎的命令，瘋狂砍殺自己怡香院裡的姑娘和龜公，殺得血流成河！

他此刻還沒有死去。

陳初始眉頭一皺，用劍挑開他的衣服，發現有一層黑褐色的皮覆蓋在胸口上，猶如一隻猩猩化為人形的過程中，這一塊失敗了一樣！沒想到袁霸天這麼早期就已經投靠了黑羅剎，難怪敢如此胡作非為不怕被人殺！

他一劍切開黑面板，左手伸進去掏出一顆泥石做成的心臟：“爛石頭做的心臟，很有創意……”

袁霸天看到這顆石頭心臟，表情恍惚了一下：“不，不是，主公給我的千年不死心，怎麼會是石頭心呢，肯定是哪裡搞錯……”

他斷了四肢，挖了石頭心還沒死，主要作用是那塊黑羅剎的皮，這個石頭心只是用來吸血用的。

陳初始笑道：“你的主公欺騙你，給了你一塊石頭幫他賣命，這筆買賣做的不錯，在死之前有什麼想說的嗎，石頭雖然也能續命，但不會太久，因為你的主公也要死在我的劍下……”

他握著石頭心的手慢慢收緊，碎屑不斷的散落下來。

陳初始不會像李修緣那樣問袁霸天是不是還想把石頭心拿回去，沒有這個必要，拿不拿都要死。

騙人是不好的。

袁霸天感受到身體裡逐漸流失的生命力，知道自己真的要死了。

此時此刻，他腦海裡浮現了一生中所有事情，茫然，恍惚，不捨，憤怒，絕望，最後是釋然，他看著一點點被捏碎的石頭心，喃喃道：“沒人生來就喜歡做惡人，我也不想！只是我生下來就是野雞的孩子，野種，都不知道爹是哪個，人人都能欺負，喊我雜種！

我認錯，求饒，沒有人肯幫我，就算親生母親也嫌棄我，彷彿生下我就是一個錯誤，就是一個人憎狗厭的東西！

我痛恨這個世界……我要變得很強，很兇悍，要所有人都怕我，臣服於我，誰不乖就要他的命，只有這樣才能立足……你不懂……啊！”

石頭心直接破碎！

袁霸天后面的話卡在喉嚨裡面，怎麼也說不出來。

陳初始說道：“你的人生我確實不懂，但你變強我可以理解，你報仇我也可以理解，可是強大後對於你毫無瓜葛的人下毒手，我不能理解，因為任何事情，都不能成為對無辜之人出手的理由！這便是惡……”

袁霸天眼神渙散，強撐著硬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我被人欺負的時候……誰來幫我……”

陳初始道：“懲惡揚善這種事情，是我們作為人儘量都要去做的事情，人人如此，世界才會逐漸光明起來，黑暗即使存在，也會被壓到角落裡去無法肆意妄為！”

袁霸天嘴角揚起，嘲笑：“你做到了嗎……”

陳初始道：“我正在努力去做……”

袁霸天眼睛裡慢慢失去神彩，直勾勾看著天空，似乎在死亡的那一刻回憶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