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連風眠竟然不是誆騙她的?他真的看到了這個場景?
明檀頓時有些懷疑人生,同時還有些生氣。
既然看到了,為什麼不明說?
好氣!
幸好明檀有隨身空間,裡頭的物資也不少,她可以換雙鞋在行動。
前院已經亂成一團,之前看守在後院的護衛也都趕到了前院支援,此時此刻紅柳的門前只有一個四處張望,驚慌失措的守衛。
明檀隔著一段距離,手裡捻著銀針,趁著那人不注意的時候,猛然將銀針射了出去。
頃刻間,守衛倒地暈了過去。
明天堂而皇之的推門而入,紅柳茫然驚悸的模樣,頓時入了她的眼。
果然在這裡!
“紅柳。”
明檀立即走上前,將紅柳從地上扶了起來,忙問道:“你怎麼樣?”
紅柳滿眼激動,道:“你來的還真快!快幫我解開繩索,老孃的手臂都要沒有知覺了。”
明檀直接摸出隨身匕首,將捆在紅柳身上的繩子割斷。
紅柳的手臂已經被繩子勒出了許多紅痕,尤其是手腕的部分,又紅又腫,有的地方被粗糙的繩索磨破,已經滲出血絲。
明檀面露擔憂,但又不得不聽著外頭的動靜,忙道:“我們先離開!”
“好。”
紅柳被餓了好幾天。
胡悠然這個黑心肝的,為了折磨她,淨用些細碎的功夫作踐她,每日只會拿一些剩米湯吊著她的命,從來沒有讓她吃飽過,要不是二柱時常記掛著,她現在連個人樣都沒有!
紅柳暗暗咬著牙,被明檀扶著離開了房間。
聽見前院的動靜,紅柳心裡湧現出一陣暗爽,朝著明檀興奮道:“真是多虧了你,也算是為我出了一口惡氣,這幾日老孃當真是憋屈壞了。”
“噓!等出了門你再抱怨,現在可不安全。”
明檀已經買通了後門的看守,就這樣帶著紅柳堂而皇之的從後門離開。
外頭她已經準備好了馬車。
明檀將紅柳扶進馬車,轉頭朝著後門的守衛冷聲道:“多謝你的幫助,錢袋子收好!”
這個賭鬼滿心歡喜的接過錢袋子,恨不能直接鑽進去抱著銀票親。
“嘿嘿,多謝姑娘。”
明檀出聲警告道:“別多事,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然本姑娘可是會來找你討賬的!”
“那是那是,姑娘放心吧!”
明檀轉頭上了馬車,趁著黑夜,駕著馬車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
此時此刻,屋內與眾人纏鬥的玄夜,也發現沒了明檀的蹤跡。
他知道明檀一定有自己的目的,但同時心裡也冒出越來越多的念頭,一時分神不查,忽然被旁邊衝過來的人砍傷了手臂!
玄夜忍著痛,愣是一聲沒吭。
但他也知道,眼下得趕緊脫身,不然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車輪戰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玄夜一邊防守,一邊朝著門口的方向退去。
忽然,一道風情萬種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女人二話不說從懷裡討出一包藥粉,隨即便朝著玄夜撒過來。
玄夜沒有防備,直接吸了一大口,他頓感四肢乏力,竟有些暈眩之感。
玄夜咬著牙,披荊斬棘一般飛掠到胡悠然跟前。
她雖然有藥粉防身,身形也算利落,但她那些把式在玄夜眼中不過是些假把式。
很快,她就落入了玄夜的手中。
玄夜把刀橫在胡悠然脖頸之上,就這樣挾持著她,一步步朝著門口走去。
明清旭一臉陰沉的站在廳內,朝著玄夜吼道:“男子漢大丈夫劫持一個女子算什麼本事?有種你就來劫持我?”
玄夜心下一驚。
明清旭那種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氣質,可不是尋常的打手可以比擬的。
他知道自己不可再掉以輕心。
與此同時,胡悠然即便淪為人質,心裡也在盤算著如何讓玄夜付出代價。
正當退到門口臺階下之際,玄夜瞧見眼前的明清旭正在死死盯著自己,他在等待時機將他一擊而中。
玄夜咬著牙,幾乎用盡全力將胡悠然推了出去。
然而,千鈞一髮之際,胡悠然像是發了狠,竟然扭過身猛然抬起手,朝著玄夜臉上的面巾襲來。
竟被她得手了!
面巾被她扯下的瞬間,玄夜心裡慌亂了一瞬,但他自己做出反應,用另一隻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他側對著眾人,誰也沒有看清他的長相。
明清旭眼疾手快將胡悠然接到了自己懷裡,溫香軟玉,觸動著他的神經,明清旭震怒!
玄夜瞅準時機開溜。
屋內著火,吸引了大批前來救火的百姓,包括方才從茶館內湧出來的人們,幾乎將門外的空地圍的水洩不通。
玄夜手執長劍,滿眼透著寒涼。
那些尋常百姓哪裡見過如此陣仗?紛紛避讓,就這樣讓玄夜順利的離開了!
玄夜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走在漆黑的道路之上,心中卻茫然之際,與此同時胸腔內又隱隱往外冒著怒火。
他知道自己再一次被明檀甩開了。
這次,他甚至不知道要去哪裡尋她。
眼下他又受了傷,玄夜擔心茶館內的那些人不會輕易放過他,思來想去,他決定先回單府去!
起碼得先給自己療傷。
玄夜匆匆回到單府門外,發現此時此刻門外竟然停著一輛馬車,青竹圍在馬車四周來來回回的檢查。
大概是聽見了動靜,青竹抬起頭的瞬間,立即注意到了玄夜的身影。
“你……你怎麼了?”
玄夜穿著一身黑衣,倒是瞧不見他身上的血跡,但是看他的狀態,便知道他此刻的情況很不好。
青竹又追問了句:“你受傷了?”
“無妨,一點小傷而已。”
玄夜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怎麼會有一輛馬車?”
“是明姑娘來了,還帶了一位朋友。”
青竹順勢走到玄夜跟前,緩緩道:“我扶你進去吧。”
從青竹口中聽到明姑娘三個字,玄夜狠狠咬了下後槽牙,眼底的怒氣再也無法遮掩。
青竹無辜的眼睛轉了轉。
這是怎麼回事?
玄夜淡聲道:“你忙你的吧,我自己進去。”
進了門,玄夜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像他們這樣的人,受傷流血都是家常便飯,因此屋內也備著金瘡藥一類的東西。
玄夜自顧自坐在桌邊生悶氣,醫藥箱就擺在眼前,他卻只顧著生氣,也沒第一時間處理自己的傷口。
忽然,門外窗外一陣叩門聲,伴隨著女子嬌俏的聲音。
“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