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我沒騙你,這就是一個圈套,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去去去,你懂什麼,你一個外來人,怎麼知道這裡的好,等你呆幾天就知道這裡的好了,你小子,別是得了失心瘋啊。”
牆角兩個男人在爭執著,其中那個年輕人,一看精神狀態,似乎是剛來到這裡的人,臉色紅潤,精神飽滿,不太像這裡常年工作的苦力。
這個時候,這個年輕人正在努力勸說他對面的那個中年人,不料那個中年人一臉的鄙夷之色,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蠢!”
戰景逸搖搖頭,正打算往回走,這時候,就見年輕人面前的那個男人,突然倒地激烈地咳嗽起來,一口帶血的濃痰吐出來,居然是黑乎乎的一片煤渣。
“王哥!”
年輕人上前一瞧,知道這是常年吸收煤塵,所得的塵肺病,這是一種比癌症還要難治癒的病症,不要說在這裡,即便在外面,面對這種病症,幾乎也是無藥可醫。
更何況眼前這個中年人,看起來已經進入晚期了,咳起來,整張臉都變成了豬肝色,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王哥,堅持住!”
年輕人說著話,左右環顧了下,看沒人注意到他,將手掌放在這個王哥的身後,輕輕拍著他的後背。
“覺醒者!”
這時候,躲在一邊的戰景逸瞳孔一縮,眼睛盯著年輕人,只見年輕人拍著王哥後背的手掌心上,一團金色的光,正在注入進王哥的後背。
一股木系氣息,讓戰景逸明白,這是一個覺醒者,而且還是一個以治療係為主的木系覺醒者,看起來,這個礦區內不僅僅他一個人潛伏進來了,應該有不少人也進來了。
“這下,這裡可真熱鬧了!呵呵!”
戰景逸低聲笑了起來,眼睛溜溜打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古怪的咧嘴一笑,沒有驚擾他們,而是慢慢後退,然後轉身快步離開了。
……
次日一早,戰景逸早早就跟著劉大刀一行人,進了礦區後面的那個礦洞。
眼前巨大的山丘,已經被挖開了深不見底的坑洞,相互交班的工人,從礦井下爬出來,身上已經變成了一個泥人,黑乎乎的,怕是面對面,不聽聲音,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咦,這不是小北麼?怎麼?風流快活了半個月,現在才想起來要回來啊!”
有人看到戰景逸假扮的趙小北,忍不住開口調侃道。
但對方話音剛落,就聽一旁的劉大刀臉色一沉,開口大罵道:“操你孃的王八犢子,說誰呢?小北是我表弟,知道不?”
說話那人聞言一愣,那張黑漆漆的臉在看向戰景逸的時候,眼神里居然多出了幾分同情,點點頭,沒說話,站起身快步離開。
“哼,我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誰也別想來欺負我兄弟,不然,讓我知道了,我非打斷他的狗腿不可!”
劉大刀兩目圓瞪,冷眼凝視著四周的眾人,語氣嚴厲地威脅道。
眾人聞言,沒人回應,都只是紛紛低著頭往前走,只是有意無意的眼神,看著戰景逸,總令人覺得那些眼神很複雜,彷彿在憐憫什麼。
“下礦!”
隨著機器的轟隆聲,捲動吊索上的鐵絲,粗製濫造的電梯逐漸開始往坑洞裡下墜。
“表弟,待會進去,你就自己找個地方,慢慢挖,放心,哥幫著你,這月的指標肯定沒問題。”
劉大刀回頭看了看戰景逸,他們是第二批下礦,此時,正站在電梯口等著。
“謝謝大……表哥。”
戰景逸聞言,連忙點著頭,裝出一副看起來就很愚笨的模樣,差點叫錯了稱呼。
“兒子乖,陪爹再喝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裡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一股濃烈的酒氣傳來,就見一個年邁的老漢,醉醺醺地從人群裡走過來,腳下一個不穩,重重摔在泥坑裡。
但老漢似乎也不在乎,爬起來抱著酒瓶子繼續喝,彷彿喝酒就是他的一切。
周圍礦工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了,倒是劉大哥見狀眉頭微皺,眼神示意了一下,馬上就有人把老漢拉了起來。
“大刀!”
老漢被攙扶起來後,晃晃腦袋,看了眼劉大刀,晃著步子上前,一把抓住劉大刀的胳膊道:“大刀,我兒子呢?我兒子上哪去了?”
劉大刀雖然臉色不變,但眼尖的戰景逸卻發現,他嘴角的肌肉卻是不自然地往上一抽,臉上勉強擠出來點笑容道:“叔,您喝多了,快快快,拉走,別讓工頭看見。”
劉大刀說完,馬上就過來兩個漢子,架著老漢就往外走,老漢被拉著離開的路上,還不忘回頭看著劉大刀喊道:“大刀,我兒子呢!”
……
“表哥……他……”
戰景逸看著老漢,回頭看看劉大刀,欲言又止,讓劉大刀臉色“唰”的一下,變得異常難看了下來。
劉大刀拉著戰景逸的胳膊,罵道:“他什麼他,酒鬼一個而已,要不是上面有工頭保他,他早就被扔下懸崖了,可沒工頭會保你,廢話少說,趕緊下礦幹活。”
“唉!”
聞言,戰景逸臉色一變,一副不敢再多問的老實模樣,老老實實跟著劉大刀他們下礦。
這座礦洞,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已經被挖的相當深了,戰景逸他們乘坐電梯下去,足足下墜了近十分鐘左右,才到達了礦洞的底部。
開啟電梯的鐵門,走進昏暗無光的礦洞,在這樣的環境裡,這裡唯一的光源,就是他們手上的礦燈。
“自己小心點,別走太深了,有事就大聲叫人!”
劉大刀囑咐了下戰景逸,就帶著人開始往深處走去,戰景逸則踏踏實實的跟在後面,隨意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
走進一處沒人的石洞,能看清楚,石洞歪七八扭的石壁上,有著一些黑漆漆的煤石,也沒見到什麼珍貴的礦石。
戰景逸試著用手中的鐵鎬敲了兩下,發現這裡的石頭硬度太高,難怪要不斷往下挖,很大部分的石頭,靠著人力,基本上挖不動。
看到四周沒人注意自己,戰景逸乾脆把礦燈給熄滅了,然後轉身摸著黑,往外面走去,重新坐上電梯上去,從礦洞下來回一圈,人人臉上都是一團黑,不說話,也沒人會注意到重新出來的戰景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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