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後血債血償

第3章 貪慾

“認錯?那丫頭真是這麼說的?”

錢嬤嬤進來轉述秋蘭傳的話時,崔老夫人正由大姑奶奶姜梅陪著打馬吊,聞言不由得有些詫異。

“回老夫人,秋蘭是這麼說的,現在都還在外面候著呢。您看要不要奴婢打發了她?”

“這次居然這麼聽話?倒是讓我有些出乎意料啊。”崔老夫人打出一張牌,頭也不抬,“方才咱們摸了三圈牌,就梅姑一個人可勁兒的輸,你去和她換換手。”

“那還不是母親今日運道實在太好,我可是一張牌也摸不上來。”姜梅附和道,轉頭又給崔氏餵了一張牌,“寧姐兒懂事了您應該高興啊。那丫頭既然意識到錯誤,要不這罰跪就免了吧,那孩子身子也才剛好。”

“好好好,我高興我高興。你說免了那就免了吧。”崔老夫人把牌往前一推,大笑著說,“胡了!大四喜!這才是真的高興呢!”

“哎喲哎喲,再這麼輸下去,我可要哭了。”姜梅笑眯眯地站起來,將座位讓給錢嬤嬤,“正巧上次給母親做的抹額還差幾針就縫好了,晗姐兒這兩日又有些腹瀉,我就先回去了。”

姜梅是崔氏的大女兒,姜婉寧的大姑母。

嫁給了兵部侍郎趙安的次子趙川,結果成婚第十年才知道趙川在外面養了外室,那外室的孩子比姜梅所出的嫡子趙鵬還要大上一歲,兩人鬧得不可開交。

姜梅索性留下兒子趙鵬,獨自帶上自己的嫁妝回了孃家。沒曾想回來不到月餘就發現自己懷上了女兒趙晗,崔氏心疼女兒,是以趙晗雖是趙家的孫女,卻一直養在姜家,姜梅也一直住在孃家。

“晗姐兒還沒好?”崔老夫人心裡一顫,剛才的喜悅霎時煙消雲散,忍不住急道,“這腹瀉最是傷身子,若是這個大夫的藥不行,就趕緊換人。”

“昨日都大好了,今晨貪嘴多吃了口蛋羹,剛才萍兒來說,又腹瀉一次,我就說早點回去看看她。”

“是得把穩些,可別落下病根兒。”崔老夫人忙吩咐一旁伺候著茶水的大丫鬟金珠,“你去我庫房裡拿幾盞雪燕,讓梅姑帶回去,等晗姐兒康復好補一補。”

“她才七歲,哪用得上這麼好的東西,還是母親您留著用吧。”姜梅推辭道。

“沒事沒事,你只管拿去,今兒聖上賞老三的東西正巧送回來,那裡邊也有不少雪燕,瞅著品質還不錯,只是還未入庫。”崔老夫人道。

“三弟越發出息了,年年這賞賜就沒斷過。”姜梅一臉與有榮焉,“只是那些雪燕,要不要送一些給茹姐兒和寧姐兒,畢竟是他們父親的東西。”

“什麼她們父親的東西,既然沒分家,都是公中的東西。”崔老夫人擺擺手,“況且那兩個丫頭片子,哪裡用得上這麼好的東西。”

“母親說的是。”姜梅笑了笑,看著萍兒接過金珠手中的燕窩,告辭離開了暮安堂。

……

姜婉茹陪著姜婉寧在屋內等了約莫兩盞茶的時候,就見秋蘭一臉喜色的推門進來。

“小姐!錢嬤嬤說,老夫人聽了您讓奴婢傳的話,覺得您懂事了,所以這罰跪也就免了!”

“當真?”姜婉茹有些吃驚,“祖母竟然改了主意?”

“千真萬確!奴婢確認了兩遍呢!錯不了!”

“今日祖母怎麼會這麼好說話?”

原想著怎麼也得去暮安堂費些口舌,她連腹稿都打好了,沒料到事情如此順利,別說姜婉茹,就是如今重活一世的姜婉寧也有些錯愕。

畢竟,這不符合祖母的性格啊。

“不是老夫人好說話,錢嬤嬤說,是大姑奶奶幫著求的情。”

“大姑母求的情?”

“阿寧覺得這事兒有什麼不對嗎?”姜婉茹瞧著她。

姜婉寧點頭。

這事情有些離奇了。

去小花園爬樹摘風箏這事兒,雖說是趙晗發起的,但趙晗一向會把會把所有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上,而大姑母為了凸顯趙晗話語的真實性,只會在旁邊添油加醋,又怎麼會幫她說話呢?

除非……大姑母不願意把這件事擺在明面上來。

上一世她幫趙晗撿風箏,也是祖母突然出現在小花園,讓她慌張之下踩空跌落,醒來時人已經躺在床上,臉上敷著厚厚的藥膏。所有人都說是她落下來的時候被劃傷的,她也一直這樣認為。

聯想到這裡,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在姜婉寧的腦袋裡。

如果……這件事情,不是巧合呢?

畢竟在她臉毀了沒多久,姜梅就在她公爹趙安的壽宴上,與前來賀壽的永昌伯夫人,定下了換親的事情。

那時她臉上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就被崔氏鎖在了祠堂了裡,並且不準任何人伺候她。壽宴結束的那日晚上,趙晗提著一盒子點心假心假意地來探望她,言語中卻全是炫耀。

姜婉寧現在都還記得,那日夜裡格外冷,趙晗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宴會多麼熱鬧,永昌伯夫人多麼和藹,永昌伯世子多麼俊秀,以後嫁過去有多美好。可她只能望著祠堂頂上棕黃色的橫樑,想著自己用什麼辦法才能吊上去,結束了這苦不堪言的一生。

若不是姜婉茹悄悄安排了會功夫的翠竹在門外日夜守著她,估計那一次她就死了吧……

“秋蘭,你馬上去一趟小花園。在那棵掛著風箏的柿子樹周圍仔細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注意避避人,別讓人發現了。”

“是。”秋蘭沒耽擱,領命退了出去。

“阿寧,你可是想到了什麼?”姜婉茹瞧著姜婉寧臉色有些不對,試探問道。

“大姑母的反常,我有個猜測,但是沒有證據。”

姜婉茹還想說什麼,就見一直守在外面的碧桃推門進來。

“五小姐,七小姐,剛剛門房的婆子來問,說是三老爺寄回來的東西已送到門房,錢嬤嬤代老夫人將公中的領走來了,咱們那份什麼時候去取?”

“明日你帶著幾個婆子去領吧。”姜婉茹答道,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還有一事,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碧桃有些為難的看著姜婉茹,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姜婉寧。

“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們兩姐妹沒什麼需要隱瞞的。”姜婉茹沉聲道。

姜婉寧心中一暖,果然不論什麼時候,姐姐都會堅定地與她站在一起。

碧桃謹慎地對著屋裡伺候的春草使了個眼色,春草立馬去將門關上,並親自守在門口。

此時碧桃才開口道,“昨日您去暮安堂給老夫人請安時落下了披風,奴婢折回去給您拿披風,正巧碰見了老夫人身邊的銀珠正在將三老爺寄回來的東西登記入庫。奴婢瞧著大家都在搬東西一會兒弄髒了您的披風,就在樹後站了片刻,結果看到大姑奶奶順手取走了一支御賜的人參。當時銀珠姐姐並沒有看見,奴婢也沒多嘴。”

姜婉茹點了點頭,示意碧桃繼續。

“剛才門房的婆子來說,今日有人來找老夫人求購一支御賜的山參,老夫人沒在庫房裡找到,又派人去門房把三老爺給你與七小姐單寄的東西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只能婉拒了求購的人。奴婢便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事情,想著該給您說說這事兒。”

“你瞧見大姑母偷拿人參時,可曾有人瞧見你?”姜婉茹問道。

“不曾。”碧桃肯定道,“奴婢站在那地兒,剛好是個死角。”

“那這件事,便爛在你的肚子裡,誰也不能說了。”姜婉茹吩咐道,隨後準備叮囑姜婉寧幾句,卻見一旁的姜婉寧咬著唇,一臉煞白。

只因為她想起,當年在她被崔氏鎖在祠堂時,姐姐身旁身手最好的翠竹晝夜不分的在祠堂外守著她。

而姜婉茹卻因為一根人參,被綁架了!

現在,這根要命的人參,已經出現在了姜家!

那綁架案,還會如上一世那般發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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