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的事情,讓三哥陶瑞謙來想,確實是為難他了。
三哥陶瑞謙的力氣很大,幹活是一把好手,正在跟著她父親陶全勇,以及大哥陶瑞良學習打獵的本事。
這樣花力氣的事情,才更加適合三哥陶瑞謙。
至於做生意嘛,回頭,她找二哥陶瑞禮問問看。
在家裡頭,大伯家的二哥陶瑞禮是唯一一個去書院唸書的人。
家裡的經濟條件也不是那麼好,能夠堅持供應二哥陶瑞禮繼續上學,已經很難了。
只是,祖父陶成楷,祖母董語柔,還有大伯陶全忠等,都知道讀書識字的重要程度,一直都是全力支援的。
至於大哥陶瑞良,三哥陶瑞謙,則是更加看重打獵種地,並沒有去上學。
三哥陶瑞謙,是真的不喜歡坐著不動,拿著本書搖頭晃腦的。
但大哥陶瑞良,其實很羨慕二哥陶瑞禮能夠去書院唸書。
可身為長孫,陶瑞良還是想的比較多些,一直在努力幫著家裡減輕一些負擔,去書院唸書就更不用去想了。
至於四弟陶瑞恭,小弟陶瑞信,年齡比較小,暫時先在家裡頭幫忙。
等陶瑞禮從書院放假了,就會回家來,教家裡的幾個兄弟姐妹們識字。
這段時間,因為陶筱芫下聘成親的事情,陶瑞禮特地從書院請假回來的。
也是因為有陶瑞禮的教導,陶筱芫也能夠識得一些字。
可同樣因為這般,陶筱芫越發的愧疚。
這一次,多賺錢之後,她也得讓大哥跟四弟小弟,都去書院唸書吧。
就是堂妹陶筱蓁,如果想要去女學院上學,她同樣支援。
正想著這一些事情,他們已經來到了米麵鋪子這裡了。
這個時候,陶瑞謙才皺著眉頭,說道:“三妹,你也別想太多了。”
“賺錢的事情也急不來的,等回去之後,我們一家人商量商量,人多力量大嘛,肯定能夠想到些好辦法的。”
“這一些,你不用自己一個人去想,一家人一起想了,才會更容易想出來。”
嗯?
三哥陶瑞謙的話,讓陶筱芫有一些意外。
同樣的,想到了之前祖父陶成楷所說的那些話,陶筱芫也是有些臉紅。
她又忘了,祖父說的,他們是一家人,有事情了,就一家人一起想辦法解決才是。
她,不能夠自己一個人決定這一些事情。
豁然開朗了,陶筱芫朝著三哥陶瑞謙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三哥說得對,等回去之後,我們一家人一起想辦法。”
想通了,陶筱芫也就不糾結了。
等到母親徐桂枝,還有三哥陶瑞謙一起去店裡買粗糧粗麵的時候,陶筱芫藉故離開了一會兒。
進入了邊上的巷子,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做好了偽裝,陶筱芫直接前往錢莊去兌銀子。
這一路上,看到縣城裡邊的巡邏防備程度有所加強了,陶筱芫更是疑惑。
這,是因為劉瑢玹被偷襲的緣故?
只不過,想到應該是明天,廢庸王案子的判罰決定就會下來了,陶筱芫還是有一些緊張,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一些什麼變故。
那一些人,只怕不會輕易放棄溫家的!
如果,這一次齊瀚韜給力一些,能夠直接將溫家一併送去流放,跟汪家人一起去流放,這肯定會承受不小的壓力。
她當時提出的條件,對於齊瀚韜而言,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可要是讓溫家人同樣獲罪,跟著汪家一起去流放,那事情可就好玩多了。
沒有了溫家作為後盾,又攤上了那麼坑的一個空間,溫清蘅,流放路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昨天夜裡,陶筱芫透過控制的玉佩空間,血虐了溫清蘅,讓溫清蘅累得虛脫,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呢。
陶筱芫可是透過這一招,就賺了溫清蘅一百多兩了。
這麼好的肥羊,她這兩天可得抓緊時間去多薅一些羊毛才行。
事情要是順利進行,等到溫家被查抄流放,那她再去算計溫清蘅,拿到好處的打算,沒準就要落空了。
想著這一些,陶筱芫的眼中,快速地閃過一抹厲色。
只不過,這才走出了幾步,看到汪振騏居然這個點才從煙花巷那裡出來,眼眶還一片漆黑,看來是昨夜戰況激烈,陶筱芫嫌惡地撇了撇嘴。
因為做好了偽裝,陶筱芫倒是不怕被汪振騏認出來,靠近了一些之後,動了動手指,便繼續離開。
繼續走遠了,看著汪振騏已經離開,陶筱芫這才看了看那一點銀票,切了一聲。
汪振騏,對別人吝嗇得很,對自己倒是很闊綽豪爽啊!
眠花宿柳之後,還能夠有這麼多的銀票,這一趟出來混,汪振騏可沒少帶錢。
搖了搖頭,陶筱芫繼續朝著不遠處的錢莊走了過去。
走進了錢莊裡邊的時候,陶筱芫還是引起了好幾個人的關注。
在錢莊那個高高的兌付櫃檯裡邊,此時還坐著好幾個人,身上的氣息有一些熟悉,陶筱芫將銀票拿出去,順道不動聲色地多留意了一下。
很快,陶筱芫能夠確定,這一些人,是驍王府的!
所以說,劉瑢玹這是想要在錢莊這裡逮人?
想到了這一些,陶筱芫暗暗地撇嘴。
這個劉瑢玹,真的是小氣。
事情都已經處理完了,劉瑢玹難道還想要拿回那一些銀票?亦或者,是想要透過銀票,辨認出她?
這倒也沒有那麼容易了,陶筱芫不會那麼傻,不會直接拿那一些有特殊標記的銀票出來用的。
她這一次拿過來的這些銀票,並不是從劉瑢玹那裡拿的,也不是從齊瀚韜那裡拿的,而是溫清蘅跟汪振騏的。
至於她這個時候的偽裝,本來就是穿上了溫家的婆子衣裳,扮成了溫家的婆子來兌付的,並不太顯眼。
等到換好了銀兩,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陶筱芫直接轉身離開。
而在錢莊的夥計收了銀票之後,直接遞給了後邊的兩個護衛。
對了一下這幾張銀票,確定不是驍王府的,兩個護衛也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在那裡等著。
已經走出了錢莊的陶筱芫,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些的。
對此,陶筱芫也是有些無語了。
劉瑢玹,這是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