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番外

富二代被迫從頭再來[種田] 第332節

尤其是鎮安縣令。

鎮北縣軍戶南遷,趙縣令只選了地址,其實一直沒能建起縣城,他迫於現狀,只在鎮北縣最南邊的軍戶聚集區興建了一個小鎮。

如今鎮北縣合併進北庭縣了,他有悵然,有遺憾,但在軍戶南逃,他放棄興建鎮北縣城時,其實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朝廷沒治罪,還會調任他去南方任職,他已經萬分慶幸了。

鎮安縣則是張縣令親自選址,親自規劃,親自督工,一點點建起來的。

這裡尚未建好,依舊荒蕪,但這裡,也許就是他短短一生最寶貴的財富。

他們不知自己走後,這裡會繁榮還是荒廢,治下的百姓能不能吃飽穿暖,安居樂業。

開始寫交接的提醒時,才恍然還有那麼多事沒做完……

主院內。

盧栩帶著朱紀等人將東西卸下車,先大致按種類堆放進屋內。

他對鎮安縣令建的後院還是很滿意的。

雖說縣衙破了點,小了點兒,但可能是為了保護家人的安全,後院建得還是很結實的。

院牆夠高,也夠厚,屋子間的牆壁也厚實耐用,門窗也都結實。

他們就三人,很多屋子還空著,靠外的屋子暫時安排朱紀他們住,剩下的盧栩和顏君齊看了一圈兒,便暫時都當倉庫了。

把他們送到,護送他們的虎賁軍便要走了,盧栩請他們多留一陣兒,他管大夥兒吃頓飯。

一下子要走上百護衛,盧栩人不踏實。

他又拉上盧舟去問朱紀能不能等他們交接完,穩妥了再走。

朱紀聞言,笑道:“盧公子放心,大將軍已經交代過了,等你們安頓好我們再回京。”

盧栩:“多謝多謝!”

他叫盧舟幫忙招待,自己跑去找縣衙的伙伕,一起做頓好的,給虎賁軍送行,也迎接顏君齊入住。

不想他問了一圈,整個縣衙庫存竟然連一塊兒肉都沒有。

盧栩傻眼,“那街上能買嗎?”

伙伕搖頭。

盧栩:“能買到雞鴨嗎?”

伙伕再搖頭。

盧栩:“……那平日你們都吃什麼?”

伙伕:“野菜,豆子,粗麵,鹹菜,逢五大集時候買些豆腐,現下天氣冷,凍上夠吃到下個集,地窖裡還存著些秋天曬的菜乾。”

盧栩:“你帶我去瞧瞧。”

伙伕帶他去看,盧栩抓起他們的粗麵看了看,這還不是他在觀陽時熟悉的那種五穀摻雜磨的面。

盧栩:“這裡面摻了什麼?樹皮草根?”

伙伕:“正是,大人,您吃便吃那袋吧,那裡面只攙著豆麵,吃著好吃些。”

盧栩:“平日縣令大人一家吃什麼?”

伙伕指指那一小袋“好面”。

盧栩:“差役們吃粗麵?”

伙伕點頭。

盧栩:“……”

離了大譜!

他捆上面袋子,“今日不吃這些,咱們吃好的,你們跟我來。”

兩名伙伕對視一眼,跟上盧栩。

盧栩徑直帶他們去了剛剛裝行李的房間,他爬上桌子,從上面扔了一袋子糧食下來,讓他們拆開看看是什麼。

兩名伙伕一摸到袋子,人就有點兒激動,即便隔著袋子,那一粒粒的觸感,就已經叫人心顫。

他們倆匆匆將袋子解開,“真是米!”

“是米!”

他們一喊,還在院中幫忙搬運東西的官差聽到喊聲全傻了,一個個巴巴往這兒看。

盧栩怕白米沿途會壞,帶的大半是還沒舂的稻米,這一袋正好是,盧栩:“要舂一下,來得及做午飯嗎?”

伙伕斬釘截鐵:“來得及!大人,舂多少?!”

盧栩看看外面哈喇子都快滴下來的人群,“全舂了吧。”

就那一袋米,夠誰吃啊?

他又找了麵粉,叫他們摻上豆麵做些餅子。

舂米都沒用伙伕動手,官差們呼啦一下將米袋子搬走,滾了石臼,拿了木棍過來搗,甚至連米糠都收拾好了,預備萬一有一天吃不上飯,磨一磨摻進粗麵裡吃。

盧栩邊指揮他們和麵做餅子,邊疑惑問:“這邊不是挨著蠻人嗎,你們怎麼不和蠻人換些吃的呢?羊啊什麼的。”

伙伕聽罷,被他這個思路震驚:“找蠻人換羊?!”

盧栩:“對呀。”

伙伕忍不住又重複了一遍,“找蠻人換羊?”

盧栩:“嗯。”

他迷茫,“你們都不想吃肉嗎?”

糧食,他帶了。

乾菜乾果,他帶了。

可他想著這邊兒不缺肉,只帶了些充當零食的肉乾肉鋪,壓根兒沒怎麼帶當飯當菜的肉來呀!

不找蠻人換,冰天雪地他上哪兒弄肉去?

不吃肉,怎麼熬過這麼冷的天?

盧栩和伙伕面面相覷,紛紛以震驚的目光瞪著彼此。

——你怎麼這麼大的膽?!

——你們怎麼這麼大點兒膽?

這可是縣衙呀!百姓就算了,連縣衙都不敢和蠻人交換物資嗎?

作者有話要說:

盧栩:你們為什麼不吃肉呢?

伙伕:聽聽,人言否?!

盧栩:讓我看看是誰大膽

第275章多放點

衙門的人怎麼能聽到蠻人就害怕呢?

蠻人再兇也是民,他們是官府的,這哪行?

盧栩暗暗嘀咕,伙伕害怕還行,要是官差也怕,那就麻煩大了,回頭得調查一下。

他讓驚恐、震驚的伙伕繼續做餅子,自己則去翻找些肉醬出來。

好歹是個宴席呢,一點兒肉沫都沒有哪行?那不是預示著將來他們吃不上肉麼?

堅決不行。

盧栩叫盧舟一起,翻了一罐子肉醬,一大捆乾菜出來,配著縣衙儲存的豆腐鹹菜,煮了一大鍋豆腐湯,拌了兩盆肉醬鹹菜。

盧栩發現縣衙有些木耳、菌子什麼的乾貨,叫伙伕也泡發了,小半煮湯,大半剁碎調餡包包子。

伙伕看他大手大腳地搬東西,心疼得直喊“夠了,大人,夠了,快停手吧,這些要留著過年呢!”

盧栩:“沒事,過年咱們吃肉!”

伙伕抓狂,哪有肉啊!

他們倆連連勸盧栩去休息,伙房的事,放著他們來。

盧栩謙虛道:“我不累,我就想看看你們是怎麼做飯的。”

兩名伙伕也客氣道:“那您離遠點。”“對,小心燙到。”

趕緊走吧,再不走他們半個月的伙食就被他一頓吃了!

盧栩往後退兩步,負手看他們倆做飯。

只見高個子伙伕拿個小木勺,舀出半勺鹽,灑進大湯鍋,蓋上鹽罐子,寶貝地藏回櫥子裡。矮個子伙伕抱著醬油瓶子往鍋裡滴了幾滴醬油,那架勢比三嬸、四嬸煮湯放香油還小心翼翼。

盧栩:“……”

看他們這重在參與、意思意思的放料架勢,盧栩職業病都要犯了。

他忍啊忍,忍不住墊腳看,一大鍋湯,還是清水似的翻滾幾塊兒豆腐和菜葉子,那叫一個清澈,那叫一個剔透,盧栩心裡直腹誹,他們老家豬吃得都比這豐盛。

盧栩嘆氣一聲,擼起袖子趕人,“你倆揉麵擀餅去,湯放著我來!”

就這麼喂,那幫官差竟然沒被餓死,盧栩也是歎為觀止。

他不由分說將兩人擠開,抄起他們還剩的半板豆腐全切丁扔鍋裡了,乾菜泡了一大盆,品種混雜亂七八糟,還有些品種他不認識,盧栩聞聞沒什麼奇怪的味兒,乾脆扔進鍋裡亂燉。

他不顧兩名伙伕心疼,拿走一大塊麵糰和菜刀,一手端面一手削,當場給他們倆展示一把刀削麵。

兩名伙伕:“……”

他們顧不上心疼鹽了,顧不上心疼面了,他們突然開始心疼自己了——

新縣令上任怎麼還自帶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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