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想上位雲姒全文閱讀

小宮女想上位 第12節

但許順福也沒敢不敬,畢竟,後宮中也沒有能幾個主子娘娘能叫皇上空腹等待半日的。

*****

回和宜殿的路上,雲姒的面上瞧不見一點喜色,她伸手不著痕跡地摸了摸後脖頸處,似乎還能摸到一點香膏的痕跡。

香膏只是添了香味,沒有其餘作用。

但云姒藏了點小心思,她賭昨日的情景不止她一人記得,皇上的記性還沒有那麼差。

人都有劣根性的。

得不到的想要,比起擺在明面上的正大光明,隱晦的曖昧只會越發勾人心絃。

事情的發展如她所料,卻和她想象中有些不同。

皇上比她想象中的要薄涼得多,他做事沒有章法,慣是隨心所欲,最致命的是,哪怕對她動了心思,也不曾憑空對她生出更多的耐心。

雲姒只能改變策略。

她順勢坦然心思,和皇上挑明瞭二人間的旖旎氣氛。

雲姒閉了閉眼,頹然地咬緊了唇瓣,一段短短的路程,她臉上的緋色早就褪得一乾二淨。

她很清楚,她的目標近階段不會達成。

二人身份的不對等,讓皇上哪怕對她動了心思,也只是處於玩意的階段。

尤其是在挑明心思後,皇上對她的興致也只會停留在這裡。

雲姒深撥出一口氣,一雙杏眸逐漸變得清明,既然皇上這邊的進度會停滯不前,那麼,她只好將計劃的重心轉移到盧才人身上。

快步抄小道回了和宜殿,小融子正在門口等她。

雲姒斂眸上前:

“怎麼了?”

小融子沒回答,而是看了眼她的臉色,問:“姐姐還好嗎?”

雲姒一怔,很快收斂情緒,衝小融子笑了笑:

“我沒事。”

她一邊說,一邊往宮中走,但看見不遠處跪著的二人時,她陡然一愣,詢問的視線看向小融子。

小融子也不知信沒信她的話,隱晦地掃了她一眼,嚥下擔憂,也朝跪著的二人看了眼,壓低聲道:

“剛才頌茸和秋玲起了爭執,不小心打碎了殿內的青瓷花瓶,主子罰她們跪上兩個時辰。”

不小心?

秋玲是宮中教出來的奴才,她會打碎東西的機率很小,雲姒聽出了小融子話中的意有所指。

雲姒問了出來:“是誰打碎的?”

小融子朝頌茸看了一眼。

果然,雲姒沒有一點意外,她只是不解:“她們怎麼會起爭執?”

頌茸是跟著主子進宮的,仗著和主子的情誼,排擠其餘宮人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了,但秋玲怎麼敢在主子面前和頌茸起爭執的?

聽過小融子解釋,雲姒才瞭然事情的經過。

原來她在御膳房時,主子就訓斥過了頌茸一番,等她去了御前,殿內自然要進一個人伺候,左右不過是頌茸又和之前一樣,不想讓其他人出頭。

服侍主子午休後,頌茸陰陽怪氣秋玲心思大,秋玲許是覺得頌茸在主子那裡不如以前得意,一時沒忍住頂撞了幾句,二人便吵了起來,把殿內休息的主子都吵醒了。

說到底,沒人只想當一個殿外伺候的奴才,頌茸擋了人往上爬的路,自然會引起不滿。

青瓷花瓶是頌茸打碎的,但被頌茸倒打一耙,最終主子讓兩人罰跪,又罰了秋玲一個月的月錢。

但是一個月的月錢可抵不了青瓷花瓶,看來主子還是瞭解底下人是什麼脾性的,但諸多原因,她沒拆穿頌茸的話。

雲姒心底搖頭,覺得秋玲有點失了理智,頌茸到底是跟著主子一起進宮的,人有親疏之分,在主子沒對頌茸徹底失望前,在主子心中,頌茸天生就比別人親近一些。

秋玲和頌茸爭吵,想討伐頌茸的錯處,某一方面來說,也是打了主子的臉。

主子自然不可能偏向她的。

到了殿前,雲姒收斂了情緒,輕聲敲響門:

“主子,奴婢回來了。”

第13章閣樓

“進來。”

盧才人坐在殿內,頌茸和秋玲都被罰跪,秋菊在外打掃院落,殿內只有盧才人一人,她繃著臉,臉上不悅未褪,等看見雲姒時,臉色才稍微好看一下,但仍是懨懨地沒有半點精神:“回來了。”

雲姒上前,替她揉按頭頸,盧才人任由她動作,半晌,悶聲嘟囔了一句:

“她們要都像你一般省心就好了。”

雲姒輕抿唇,沒有接這話,等盧才人知道她的真實想法,怕是最恨的人就是她了。

等稍有些精神後,盧才人坐了起來,托腮問:

“怎麼樣,皇上有說什麼?”

雲姒低眉,搖了搖頭,不等盧才人皺眉,她轉而道:“奴婢去御前的時候,遇見了長樂殿中的雅玲。”

盧才人坐了起來,惱著眉眼: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挑這個時候,我看她是誠心想要和我作對!”

雲姒當然聽得出盧才人口中的她指的不是雅玲,而是楊婕妤,她輕輕拍撫盧才人的後背:“主子別急,聽奴婢說完。”

盧才人抬眼。

雲姒把雅玲拎著食盒去御前,卻沒能送進去,最終拎著食盒原路返回的事情說了出來。

話音甫落,盧才人頓時笑出聲,她眉目飛揚:“她也有今日!真是活該!”

有這事打岔,盧才人忘記了剛才詢問雲姒的話,也沒有計較雲姒這麼晚回來的事情,一腦子都是快點到明日請安時間,她非得好好欣賞欣賞楊婕妤的表情才行。

待傍晚,御前一直沒有傳來訊息,直到宮中落鎖,眾人也都知道今日皇上是不會進後宮了。

今日是頌茸守夜。

頌茸今日跪了兩個時辰,尤其是在午時頂著烈陽跪的,現在只覺得渾身都難受,她鋪著被褥,膝蓋一軟,險些直接跪在地上。

藉著燈,盧才人瞧見她的舉動,眉眼一皺:

“還疼不疼?”

頌茸眼眶一酸,她不敢讓主子瞧見,低著臉搖了搖頭。

到底是從小伺候她的人,盧才人心軟了幾分:

“櫃子中有紅藥,拿出來塗上。”

頌茸眼淚直接掉下來,她哽咽著道:“奴婢還以為主子嫌棄奴婢了。”

盧才人有片刻的心虛,她不得不承認,她有那麼些時刻是有點嫌棄頌茸的,人家帶進宮的奴才都替主子打理事務,偏偏頌茸一個勁地給她找事。

但論對她忠心,盧才人心底有數,這滿宮的人加在一起怕是都比不上頌茸。

盧才人不自在道:

“我就是拿你當自己人,才和你說心裡話,雲姒和秋玲都是宮中派來伺候我的,你整日中排擠她們,我手中豈不是無人可用?”

頌茸眼淚還是在啪嘰啪嘰地掉,有點心酸,但她也知道主子說得沒錯,她終於點頭:

“奴婢日後不會再惹主子煩心的。”

盧才人有些頭疼地扶額:“好了,休息吧。”

殿內的燭燈被吹滅,四周陷入一片黑暗,頌茸埋在被褥中,誰都看不清她的表情。

*****

這一邊,雲姒回了廂房,躺在床上,不由得有點輾轉反側,翻來覆去得睡不著,姣好的眉眼一直蹙攏著。

她現在的處境有點不好。

皇上自然不必多說,只說和宜殿內的情勢,盧才人信重頌茸,哪怕暫時器重她,也只不過是因為手中無人可用。

她必須得成為盧才人手中最信重的人。

雲姒輕撥出一口氣,盧才人的位份若是再高些就好了,但盧才人剛進宮,短時間內想要升位份,恐怕不容易。

外間夜色越來越濃郁,雲姒強迫自己閉眼休息。

她能倚仗的東西太少,每一樣都十分珍貴,不容她不珍惜。

翌日,辰時請安。

盧才人難得沒讓人叫,早早起了身,雲姒剛進殿內,盧才人已經坐在了梳妝檯前,雲姒上前接過眉筆,替她細緻地描了眉,不得不說,今日盧才人的氣色格外好。

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到坤寧宮時,人多數都到齊了,德妃娘娘和容昭儀正在說話,容昭儀一手挑著下頜,眉眼嗔意不淺,倒是瞧著比前幾日氣色好些。

楊婕妤姍姍來遲,她穿了一襲珊瑚色霓裳裙,頭頂琳琅金簪,明豔得讓人一時有些晃眼,坐下後,不等眾人說話,皇后娘娘就出來了。

彷彿是故意踩著這個時間點的一般。

看不見楊婕妤的笑話,盧才人不滿地撇了撇嘴,在無人注意的地方,蘇美人輕輕地覷了她一眼,眸中閃過一抹情緒。

再過不久,便是中秋,皇后娘娘要交代一些事情,今日的請安時間便比往日長了一點。

中秋宴在太和殿舉辦,說到這裡時,皇后朝德妃看去:

“今年還是要勞煩妹妹替本宮多費心。”

德妃溫和地笑了笑,謙遜道:“娘娘言重,都是臣妾該做的。”

盧才人有點驚愕,等出了坤寧宮,她才問向雲姒:

“請安時,娘娘的話是什麼意思,往日中秋宴都是德妃娘娘操辦的嗎?”

操辦宮宴都繞不開中省殿,雲姒對此的確有些瞭解,她四周看了眼,才輕聲道:

人氣小說推薦More+

清末1895看觀你好
清末1895看觀你好
清末民初,架空歷史,世間昏昏,眾生悶悶。 一吐所想,看者有思,觀者有得,我之幸甚。 不喜歡論戰,但寫出來自然是願意有所交流的,只是三言兩語間很難說清楚什麼。為此,我寫了二十來萬字,訴說思緒,得失,如果有同道,寫本書出來就好了。 心念一起,買臺二手筆記本,在出租屋四個星期不到,書就寫完了,寫時只覺思潮如湧。 完了一邊放鬆心情,一邊修改,一邊找網站發表。 沒想到還挺坎坷,在大網站前三章開書稽核都過不去
螻蟻觀星
都打到長安了,你管這叫小兵?
都打到長安了,你管這叫小兵?
穿越架空歷史,成為在沙洲的一名府兵。 本來想本本分分的生活,奈何親族吃絕戶。 親族想讓他死。 流氓紈絝想讓他死。 南邊的吐蕃賊也對他恨之入骨。 天下英雄亦是如此。 趙莽很慌,但卻不完全慌。 既然都不想讓他好好活,那就掀桌子別幹了。 以小兵起步,以沙洲為根基,一路橫衝直撞,從沙洲到蘭州,從地方到朝堂,從邊關到嶺南,留下赫赫威名。 當所有人反應過來時,發現他追隨者名將如雲,手握百萬雄師,自立為王。
櫻煌
女主她總被強取豪奪
女主她總被強取豪奪
姜姜這輩子救過兩個男人。 第一個男人是沈瀾。 當時他躺在路邊,被打得渾身是傷,瀕臨氣絕。 她好心醫治他並照顧他十幾日,他卻對她說:“你會後悔的。” 後來,姜姜確實後悔了。 沈瀾害她家破人亡。 第二個男人,是太傅府的五公子徐慕白,他因幼時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雙腿殘疾,性情孤戾。 姜姜隱姓埋名進了太傅府,成了他的丫鬟,對他雙腿殘疾之症頗感興趣,日日照顧。 不多久,沈瀾發現了姜姜的蹤跡,姜姜只好再次逃跑。
七里馬
枕劍匣
枕劍匣
【正文即將完結啦,wb@言言夫卡如是說】 謝晏兮為凝辛夷擋過三劍。 第一劍為博她信。 第二劍為贏她真心。 唯獨第三劍,毫無算計,無關利益,只剩下讓他自己都惶然的本能。 可那個時候,她已經不信他,也沒有真心了。 凝辛夷X謝晏兮 倘若這天下,一定要有人至情至性,至真至純,為這黑白不分的世間,為這妖魔橫行的人間,斬出一道乾坤朗朗的大道。 那個人,為何不能是我。 - 本文要點: ·我流懸疑志怪向捉妖文,一
言言夫卡
曾聽舊時雨
曾聽舊時雨
【年上管教+偏執強取+先婚後愛】 鎮北大將軍的么女岑聽南,是上京城各色花枝中最明豔嬌縱那株。 以至於那位傳聞中冷情冷麵的左相大人求娶上門時,並未有人覺得不妥。 所有人都認定他們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雙。 可岑聽南聽了卻笑,脆生生道:“世人都道他狠戾冷漠,不敢惹他。我卻只見得到他古板無趣,我才不嫁。” 誰料後來父兄遭人陷害戰死沙場,她就這樣死在自己十八歲生辰前夕的流放路上。 再睜眼,岑聽南重回十六歲
嶼嵐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