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我說過，別這樣。”顧遇將她從懷裡推開。
“哥哥，暖暖只是想你。”顧溫暖被推開後不死心，再次抱住顧遇，她本來就長得嬌小，此時幾乎整個掛在他身上，“小時候你就是這樣抱我的。”
顧遇無奈，但也沒有再推開她，而是將手中拎著的燒麥放在桌子上。
“爸爸。”小灃從床上爬下來，去搖顧遇的胳膊，“你有沒有給我買玩具？”
顧遇瞬間面色一沉，看向明顯心虛的顧溫暖：“你是怎麼教他的，如果被汐汐聽見怎麼辦？汐汐是我的妻子，你讓小灃罵她狐狸精，朝她吐口水，想置我於何地？”
“對不起，哥哥，小灃就是太想爸爸了，他還是小孩子，不明白大人們的顧慮。”顧溫暖委屈的哭了起來，“我會好好教他的。”
顧溫暖說著，暗暗朝著小灃使眼色。
小灃會意，立刻往地上一坐，哇的哭了起來，“爸爸不要我了，我是沒人疼的孩子，我是野種，我就不該出生在這個世上。”
“小灃，對不起，是媽媽沒用。”顧溫暖跪在地上抱著小灃，母女倆頓時哭成一團。
“好了，好了，別哭了，沒有人不要你。”顧遇無奈蹲下來，張開雙臂將母子倆摟在懷裡，“但是你要記住，爸爸這個稱呼只能私下裡叫，在外面，要喊舅舅，知道嗎？”
小灃抹了把鼻涕，用力點點頭。
門外的走廊上，棠汐拎著一袋兒童零食，站在小灃的病房門口，步伐有些猶豫。
那個孩子不喜歡她，她也不會跟小孩子相處，見面只會尷尬。
但他畢竟是顧遇的外甥，自己總不能不近人情。
深吸了一口氣，棠汐抬手就要推門。
“棠小姐。”外面忽然有人喊住了她，是宋溪寧的護工，“您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宋小姐在這邊。”
棠溪剛剛積累的勇氣瞬間消散，抬步便往護工的方向走去。
算了，等他出院再說吧。
“爸爸，你什麼時候才能跟家裡那個狐狸精離婚和媽媽在一起？”
顧遇臉色一沉，倏然站了起來，“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胡話，我是不會離婚的。”
也許他的反應太過激烈與嚴厲，當即嚇得小灃又哭了起來。
“哥哥，對不起，小灃不是有意的，他還小。”顧溫暖急忙將小灃抱在懷裡，戰戰兢兢的好像受傷的兔子。
顧遇用力捏了捏眉心，似乎是在緩和心情，“暖暖，我跟你說得很清楚，你們想跟我一起生活，只能是以妹妹和外甥的身份。”
“如果棠汐容不下我們，要趕走我們呢？”顧溫暖哭得眼圈通紅。
“汐汐是個很善良的人，只要你們聽話，她一定會接受你們的。”
“知道了，哥哥，下次不會了。”
顧遇走後，顧溫暖臉色瞬間沉冷，抬手輕輕拭去兒子的眼淚，“小灃，你不是最喜歡蛇嗎？蛇通常都藏在暗處，到了萬無一失的時候再給獵物致命一擊，所以要忍耐，記住了嗎？”
小灃似懂非懂。
顧溫暖將他摟進懷裡，嘴角微微上揚。
她有小灃這個籌碼，那個家的女主人，早晚是她。
棠汐去了宋溪寧的病房。
宋溪寧的左腿打著石膏吊在半空，正捧著一個蘋果咔擦咔擦的啃著。
聽棠汐說起家裡的事，她差點被蘋果噎住：“你小姑子帶著孩子住在你家，而且還不知道要住多久？你家外面房子那麼多，隨便給她一個不就行了？”
